妙龄女子也不去多管时善早对《武兴遗书》感兴趣的原因,顿了顿,却不愿意轻易降价,抱着希望道:“这位先生,一般而言,拍卖场才拍品售价是不能低于起拍价的……”
一听这话,时善早“嘿嘿”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了。 Ww WCOM”
妙龄女子面色一僵,脸上职业性的笑容都扭曲了,暗暗后悔自己的贪婪,将这唯一的顾客都赶走了。不过,她的确也没想到时善早会如此的干脆,话竟是不给一点转圆的空间。
就在妙龄女子懊恼,以为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的时候,忽然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从戏院最后一排传来:“我出一万。”
这声音一出,顿时全场“轰”地炸开了锅,众人回头,纷纷看清楚是黑袍客时,不禁吃惊议论道:
“这黑袍客是不是脑袋被门板挤了?竟然愿意花一万买一本垃圾秘籍!”
“嘿!人家财大气粗,想买就买呗!”
“这倒也是,这黑袍客先前就敢出高价在几大势力口中夺食,现在区区一万银元算什么。”
……
吃惊议论的声音“嗡嗡”的,拍卖台上那妙龄女子却终于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次的拍卖会第一件流拍之物没有出现,这烫手的《武兴遗书》秘籍也终于是能请走了!
“这位先生出价一万,还有人愿意加价吗?”
妙龄女子朝着邹兑化身的黑袍客甜美一笑,又习惯性地询问了一声。但随即,她看到台下不少人都是一副翻白眼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的确,这世上可不会有这么多的冤大头!还是早点将这破秘籍送出去吧!
妙龄女子想着,已经举起了金锤,就要用力落下。恰恰这时,一个冷哼声传出:“哼!我出二万!”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妙龄女子手中的锤子一僵,吃惊地循声望去,却现是原先出价的时善早竟不顾先前放出的话,再次开口报价。
一时间,妙龄女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送都只怕送不出去的破秘籍,竟然真的有人竞价了!
这《武兴遗书》秘籍的拍卖突生变故,拍卖场中自然又爆了议论声音:
“咦!还真有人开口竞价啊!”
“这下好玩了!哈哈,这世上果然不缺傻子啊!”
“你白痴啊!那是神偷时善早,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先前入场时,有个嘲笑他身材的家伙,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黑色尸体了!”
“啊!他……他就是时善早?”
……
场中“嗡嗡”议论声中,邹兑却是不紧不慢,再次举牌报价道:“十万。”
这报价一下翻了十倍,场中再次一震,却是反而鸦雀无声。时善早也是一呆,没想到邹兑却是如此出手阔绰,但仿佛特意要和邹兑杆上一样,他立即就开口报价道:“十一万!”
几乎时善早的声音才落,邹兑淡淡的声音就又传来:“二十万。”
这次报价直接又比起拍价翻了二十倍,场中众人一时间都被震惊得有些麻木了,互相看了看,不得不佩服这黑袍客,当真是财大气粗。
戏院第一排上的时善早眉头一狰狞,猛得从软椅上站了起来,衣袖中的拳头狠狠捏起,阴冷目光已经投向了最后一排上的黑袍客。
时善早对这《武兴遗书》的确有些兴趣,但没那么强烈,只是邹兑这样的报价却太过强势碾压,仿佛在特意蔑视侮辱他一般,让他咽不下去这口气
“二十万了,还有人愿意出价吗?”
此时,拍卖台上的妙龄女子总算是反应过来,忙继续主持拍卖《武兴遗书》秘籍。
时善早眉头阴沉着,开口道:“二十一万。”
“三十万!”
不出时善早所料,这黑袍客是铁了心要侮辱他,每次他才刚开口报价,黑袍客就立即报出了更高的价格,而且这价格是翻倍地朝上窜!
此时,时善早旁边,马钢对于时善早赌气般的报价也极为吃惊。
“时兄,大事要紧,不值得和这黑袍客斗气。”
马钢提醒了时善早一声。
但马钢的提醒,却让时善早更加怒气腾腾,冷冷道:“这人这样的报价,明显是有意羞辱我,这口气我不能忍!”
马钢怔了怔,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多什么。
这忽然生的竞价在继续,让全场都是一阵安静,众人目光错愕地互相看了看,一时间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失心疯了,竟然莫名其妙地为了一本垃圾的《武兴遗书》互相抬杠!
那拍卖台上,妙龄女子却是笑开了花,怎么也没想到这棘手的《武兴遗书》不但有人出价,而且还竞价出了高价!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啊!
接着,时善早又试着加了几次价,结果那黑袍客都毫不犹豫地立即加价,而且价格每次都直接翻倍上去。
时善早完全确定了那黑袍客就是冲他来的,衣袍下干枯的手掌狠捏了几下,脸色更加阴郁,眼中扫视着那黑袍客,闪动着愤怒和疯狂,咬牙哼道:“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带着宝物,走出碧血城方圆百里!”
时善早咬牙切齿的同时,终于不再继续加价。
因为现在的价格实在是高得离谱,远《武兴遗书》公认的真实价值,时善早怕黑袍客忽然摆他一刀,等他再次出价后忽然停止出价,到时他可就亏大了;此外,即便那黑袍客最终赢得了竞拍,时善早也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黑袍客尘彻底留在碧血城方圆百里之内!
这时,拍卖台上那妙龄女子已经甜甜笑着,宣布道:“九十七号先生已经出价一百万!还有人想加价吗?”
连续问了几声,时善早沉默了下来,也没有其他人再加价,妙龄女子于是见好就收,重重将金锤落在了拍卖桌上:“成交!”
那清脆的落锤声响起,在安静的拍卖场中回荡,时善早冷冷的目光再次投向最后一排那黑袍客,心头已经涌出了浓烈的杀意,看那黑袍客只如同看待一具尸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