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果然神机妙算啊!要是交给我黑牛来组织,我可不会想到搭建这样一座擂台的。”
某个角落处,黑牛跟随在邹兑身后,在终于明白了这擂台高台的好处后,不禁心服口服地赞叹一声。
邹兑却只是微微点头,随即严肃问黑牛道:“一切都顺利吧?那马东和王柏完全搞定了?”
黑牛“嘿嘿”笑着一拍胸膛:“我黑牛办事,少爷放心!”
见邹兑面色严肃,黑牛立即又详细道:“这马东收了我们的钱后,已经许诺一切按我们所的来走;而王柏早就想教训马东一顿了,我们才带着马东的决斗信到他那里,他就跳着脚答应了,要将马东撕碎,然后就将我们赶了出来……”
邹兑眉头沉了沉,盯着黑牛道:“这么,王柏并没有收我们的钱,也没答应按我们所的来办?”
黑牛苦着脸装可怜道:“少爷,对不起,这王柏的脾气太暴躁了,我们一时始料未及……”
邹兑气得挥起折扇想狠敲黑牛几下,但见畏缩着脖子的黑牛一脸的疲倦,想想这些日子黑牛风里来雨里去的,也的确是够累的,于是放下了手,拍了拍黑牛的肩膀道:“没事的,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黑牛心头一暖,低了低头,道:“黑牛不辛苦,到是少爷辛苦了。少爷,你可是我们大家的主心骨,大家都很担心你,千万得保重身体……”
这些日子以来,黑牛固然辛苦,但黑牛却看得更清楚,紫玉坠崖身亡的事情实在对邹兑影响太大,自那之后,邹兑虽然看着是一副轻松模样,其实如同一个不停的陀螺一般,每时每刻都在运行。
这些日子以来,和关家联手、三味药堂重开等等事情,每一步的计划细节都是邹兑亲自策划,亲自参加,要累的话,黑牛觉得邹兑会比他累一百倍。此时黑牛忍不住,就出了心里早想的话。
邹兑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何况我是个年轻人,在累,休息调整一下后就恢复了。”
这时,人群忽然混乱起来,纷纷主动分开,竟是两队人马一东一西地朝着白头寺前赶来了,从两杆高高挑起的大旗上能看出分别是“赤色猎团”和“黑玄猎团”。
两个猎团才出现,竟是都不想在亮相的气势上输给对方,排场极大,甚至开路的人还敲锣打鼓的,将热闹闹得更大。对此,邹兑更是喜欢,这场精心策划的决斗热闹越大,最后的影响也会越大。
猎团已经出现,想来那马东和王柏也应该在其中了。果然片刻后,在巨大的欢呼声中,那马东和王柏从东西两边前后飞身上了擂台。
马东身形瘦高,面相端正;而王柏却是又黑又壮,整个如黑瞎子似的。从身形上来,王柏更像能获胜的。而再仔细感知二人气息,王柏更是“锻体境九段”的武修,马东却只是“锻体境八段”。
一时间,连黑牛看着都开始担心了,若是收买了双方,把决斗变成一场演戏的话没问题,但没有收买好王柏的情况下,现在的决斗完全是玩真的,万一马东被击败了,这辛辛苦苦策划的一切就完全泡汤了。
一时间,黑牛苦着脸,愧疚地看向邹兑,却见邹兑面色平静,并不着急。
而事实上,邹兑也的确不着急。马东没有问题,王柏却是不受控制的,这也许是的变数,但万一当真有什么差错,邹兑却有信心随机应变,总能达到目的。何况邹兑在早前给了马东不少的帮助,马东要是还不能击败王柏,这顶级猎团团长的身份得水到什么地步去。
午时已到,在场下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中,马东和王柏相互了两句狠话后,就厮杀在了一起。
马东用剑,王柏则用一把大刀。王柏身材高大,强壮有力,果然如同大多数人意料的一样,大刀舞得风响,沉重狂暴,竟是牢牢压住了马东,逼得马东步步后退。
又是数个回合之后,王柏找到空当,狠狠一脚踹飞了马东。
“哈哈哈!马东,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和老子决斗?真他妈好笑!哈哈哈!”
王柏没有立即攻击,而是大笑着一阵冷嘲热讽。
“你——”
马东气极,却偏偏语言笨拙,不出有力的反驳话语,只得狠狠一咬牙,抹去嘴巴的血迹,放狠话道,“看你能猖狂多久!”
口中着,马东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瓶丹药。这装丹药的瓷瓶打造得极为精致,上面有“三味药堂”四个显目的篆体大字,字体旁边还有三片草药组成的标志。
这瓷瓶和上面的字体、图标,却都是邹兑精心打造的,瓷瓶的造价等加上去价格不,关云星对此很是心疼,曾试图和百草堂一样,只用纸张包裹丹药。
但邹兑很明白,这个世界的商业手段原始,关云星根本不知道品牌和包装的重要,所以坚持了下来。最终的结果,就是三味药堂顶级的丹药,都用这样精致的瓷瓶装盛,瓷瓶上三味药堂的字和标志美观而显目。
邹兑这样的坚持自然不会没用,此时场外观看决斗的人,站得有点远的,也立即被马东手中的瓷瓶吸引,一时间竟是交头接耳,注意力都被转移了不少。
这时,马东打开了软木瓶塞,已经取出了一颗火红的丹药,大约荔枝大,上面丹纹清晰而精致。丹药在手,马东尚在吞吃,立即一股奇异的丹药就弥漫开来的,离得近的人都是清楚闻到,不由得一片惊呼乍起,无数目光都落在了马东手中丹药上。
可惜这场决斗不是演戏,马东迫不得已,也顾不得按照黑牛的要求多展示一会了,抓起丹药一口就吞下肚子。弄得刚看到效果的黑牛急得跳脚,揪着头发就暗骂一声,要是这马东能慢点吃丹药,将瓷瓶在多展示一会,对于三味药堂的宣传会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