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暴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众关家子弟中当即有暴脾气的已经跳了出来,指着邹兑大骂道:“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子,竟敢在我们面前狂吠,你……”
那子弟的话未骂完,邹兑的身体突然化为了一道狂风,冲到那子弟面前,“啪”一声,将那子弟一巴掌抽得飞了出去。
“啊……”
那子弟半空中身体中打转了好几圈,几颗带血牙齿飞上了半空,可见邹兑这一耳光的威力。
一掌掴完,邹兑的身影已经回了原地,在关家众子弟吃惊、愤怒等等眼神中,他一整衣领,淡淡地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邹兑——你们新任的教官!”
邹兑!
这个名字一出,顿时仿佛带有某种力量一般,让众愤怒之下蠢蠢欲动的关家子弟齐齐停下了脚步。
没错,若是以往,任何一个人那样打了训练营子弟一巴掌,这等于羞辱了所有的训练营子弟,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但这次出手的,却是新任的教官邹兑——那个大长老力排众议安排的邹兑!
不管邹兑怎么样,光是一个大长老力排众议的安排,就让众关家子弟忌惮了几分,一时间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如何办,
一片沉寂中,关语突然站了出来,指着邹兑道:“你要当我们的教官,我可不服你!”
“哦?”
邹兑微微偏头看着关语,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轻蔑的光,“那你要如何才服我?”
在训练营中,教官历来是个摆设,关语从前可没少对教官恶作剧,甚至可以不少教官都是生生被他逼走的。正因为如此,关家训练营的教官一职就是个苦差,这就不奇怪关胡见邹兑来接替他,竟是一副高兴解脱的样子了。
作为训练营中的刺头,关语可谓已经轻车熟路,扫了一眼见邹兑身上除了浓郁的气血外几乎没有一丝元力气息,竟当真只是个“锻体境”的修为,不禁更是肆无忌惮了,“嘿嘿”笑道:“简单,我们打一场,你拳头更硬的话,我就服你!”
关语这话一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训练营顿时又闹哄哄起来,众关家子弟纷纷附和关语的话。在他们看来,关语的提议无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报复手段了,只要邹兑打不过关语,哪怕是背靠着大长老,邹兑也必定没有脸面继续呆下去!
对关语的挑衅,邹兑冷嗤一声,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想着杀哪只“鸡”来震慑群猴呢,没想到这关语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风轻云淡地一笑,邹兑笑道:“很好,先接我一拳吧。”
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出口,却是气势十足,让关语突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关语眼睛张了张,却依然不相信一个“锻体境”武修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怒哼一声道:“放马过来!”
邹兑不再废话,身形一开,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出。这一拳没有任何的花哨,平平常常,让人感觉不到威胁。
“不过如此!”
关语讽刺地冷笑一声,随即狠狠一拳朝着邹兑对去。
关语打算让邹兑出丑,这一拳已经使出全力,体内一丝元力爆发下,恐怖的力道传送到了拳头之中,轰击而出的拳头如同流星,全面压倒了邹兑平平常常的一拳。
轰!
双拳狠狠撞击在一起,关语忽然面色大变,感觉到拳头上传来了不可思议的巨力,他右臂剧震的同时,身形已经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狼狈无比地摔在地上,还擦出了老远。
轻蔑一笑,邹兑缓缓收拳,拍去了拳头上的尘土。他这些日子可没有浪费时间,“瞬冲瞬关”体内两道玄关的技巧已经极为熟练,在对手尚未察觉下就能爆发出可怕的爆发威力。
如此,关语在厉害,也不过是“冲脉境三阶”的武修,又如何是邹兑的对手?。
“怎么可能!一个锻体境的武修,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关廷双目一张,下巴合不拢了。
要知道,“冲脉境”的武修使用的是“元力”,一丝元力的爆发,数倍于气血力量的威力,故“冲脉境”的武修在武技威力上碾压“锻体境”武修,速度上更是让“锻体境”武修绝望;此外,“冲脉境”武修的元力气息多少会对“锻体境”武修造成一种威压,从而影响到“锻体境”武修的实力。
正因为这些原因,“冲脉境”的武修在对决“锻体境”武修时,往往会有碾压般的优势,举手投足间就能取走“锻体境”武修性命。
然而此时,一切似乎和常理倒反过来了,关廷没有看到“锻体境”的邹兑被碾压,反而是“冲脉境”的关语在邹兑面前,竟是不堪一击,轻松被邹兑一拳轰飞!
与关廷同样心思的和表情的,还有关宇合,他细长的双目眯起,仔细回想刚才邹兑的一拳,却怎么看都平平常常,看不出厉害在哪里,但偏偏双拳撞击后爆发力却如此的可怕!
一时间,关宇合表情紧绷,暗暗想到若是他面对这样一拳,能否抵挡下来。左思右想的结果,却是他面色变得胀红,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他面对邹兑这一拳,下场也几乎和关语没有区别!
“多谢教官对我的兄弟手下留情!”
看到关语被击飞之后快速地爬了起来,显然没有受重伤,关廷按捺着震惊,目光闪动着向邹兑道谢一声。
邹兑朝关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冷冽的眼神逐从众训练营子弟身上扫过。挟刚才一拳之威,邹兑目光锋利有力,众训练营弟子不敢和邹兑的目光正视,凡是被邹兑目光扫到的,不是转过头去,就是低下头来。
邹兑依然没有话,身形如同钉子一般钉在哪里,这种沉默却带着一种压迫气势。
若非现在亲身经历,众训练营的子弟如何都不敢相信一个“锻体境”的武修,竟能有这么恐怖的气势压迫!一时间,他们大气不敢出,只感觉仿佛空气都是凝固的,紧紧包裹、压迫着身躯,整个训练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