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毛牛我松赞部落要分一半;二,你们的武器也要分一半给我们;三,火栗老弟,你是不是也该将几年前的提亲给个回答了?我儿子干布一表人才,和阿朵很般配,而我们两家部落的联姻也能让彼此更好!”
松赞这三个条件一出,火栗部落众人无比愤怒,纷纷骂松赞部落无耻。
松赞却毫不在意,双手一摊,闪身现出身后狰狞笑着的数百松赞部落战士,冷笑道:“作为一族之长,我也很为难啊,只有这三个条件才能让我手下这些战士满意,不然你们就得和他们手中的武器商量了。”
松赞的话已经是拐弯抹角的威胁了,火栗部落众人更加愤怒,阿朵更是怒得俏脸通红,没想到松赞竟能无耻到趁这样的时机逼婚,她抓住手中的弓箭,就想射松赞一箭。
这时,一张手掌温和地抓住了阿朵的手。阿朵回头,看到了微笑的邹兑,她怔了怔,在邹兑温和的笑容下放下了弓箭。
邹兑没有多什么,吃力地走上前,阿朵立即反应,忙上前搀扶着邹兑。
邹兑已经是火栗部落众人心目中的英雄,他的举动让火栗部落众人立即都是暂时停息下来,即便不知道邹兑要做什么,也恭敬地护在两旁,为邹兑让出了道路。
在阿朵的搀扶下,邹兑走到了松赞面前,笑着道:“我有一个建议能更简单地解决问题,松赞族长想听听吗?”
松赞见邹兑的语气并不强硬,以为邹兑也是害怕了,得意地点点头:“有什么废话就吧。”
邹兑轻轻地摸出了魔髓飞刀,一边在手中摩挲着,一边头也不抬地道:“很简单,杀了你们,灭了松赞部落,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邹兑这话一出,火栗部落和松赞部落众人都是意想不到,一齐呆滞了。
把屠杀灭族的事情,得如此平静,语气如此平静,众遗族人先前可从未经历过。还是松赞部落最先反应过来邹兑这是在威胁他们呢!
一时间,松赞部落众人肺都气炸了,松赞和儿子干布更是“哇哇”怒吼起来。但下一刻,邹兑却在悄无声息地直接出手了。
魔髓飞刀造型美观、奇特,融汇了邹兑前世的许多设计美学,同时那无比的坚韧和薄如蝉翼的刀身具备的惊人锋利,又让它拥有了超群的杀伤力。
这样一把飞刀,结合了邹兑随心所欲的“御物”,顿时让它成为了血腥收割的代名词!
嗤嗤嗤一一!
魔髓飞刀化身一道黑光,如同无声无息的死神,绞杀进松赞部落中后,每过一处,立即有血花飞溅,一个个松赞部落的战士睁圆了眼睛,不甘得捂着喉咙倒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已经是松赞第二次反问自己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动手就动手,并且明明是在虚弱状态下,一出手依然犀利无敌,那又快又狠又准的魔髓飞刀完全不讲道理,无论松赞部落的人如何抵抗、躲闪、防御都无济于事,凡是被盯上的最后都是脖子被割断一条死路!
“杀了你!”
看着一个个松赞部落的战士倒下,连干布也没能幸免,松赞疯狂了,双目充血,“哇哇”叫着朝邹兑扑来。
以松赞可怕的蛮力,若当真冲到邹兑面前的话,邹兑少不得一番麻烦,但悄无声息的魔髓飞刀就这么划出了几道轨迹扭曲的弧线,从背后兜住了松赞的脖子。
然后松赞的动作就停止了,头颅直接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滚落在地上。下一刻,无头的脖腔喷出大量鲜血,魁梧的无头身躯重重倒在地上。
松赞一死,邹兑也停止了屠杀,缓缓收回了飞刀,而场中已经是一片死寂。下一刻,被邹兑单方面的屠杀惊得面无人色的松赞部落之人彻底崩溃了,哭爹喊娘地喊叫着,四散逃走。
对此,已经到了极限的邹兑并没有追杀,杀掉松赞已经算是达到目的了。
火栗部落众人也是没想到邹兑到做到,当真忽然出手虐杀了松赞部落。不过,火栗众人虽然吃惊,脸上却是一种无比痛快,不少人都咬了咬牙齿,痛快地挥了挥拳头。邹兑注意到这一点,悄然点了点头。
其实,在松赞污蔑邹兑是“魔人奸细”的时候,邹兑就对松赞和松赞部落起了杀心。只是邹兑心头十分明白,遗族人的观念原始而朴素,他若当时就出手的话,绝对不会得到支持,反而会让火栗部落族人反感。
而现在却不同了,松赞和松赞部落种种恶心的嘴脸和动作,已经被火栗部落族人清清楚楚地看到,邹兑这个时候出手,完全是一种有仇报仇的痛快和直接,和遗族人的性格、观念契合。
虽然如此,火栗还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历史上,遗族人部落间的战争不算少,但遗族人的人口宝贵,顾每一次战争都不怎么惨烈,更没有发生过邹兑这样单方面的大屠杀。
“松赞是该死,但你下手是不是也太狠了些……”
在邹兑休息的时候,火栗赶走了旁边的人,叹息地质问邹兑。
邹兑已经料到火栗会有什么想法,笑着道:“大祭师,你是一位令人尊重的长者,有一颗仁慈的的心,甚至对敌人也是如此。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部落一直都是一个部落,还越来越弱,甚至已经到了覆灭的边缘?”
火栗一愣,没想到邹兑会这样,口张了张,却不出话来。
邹兑顿了顿,郑重开口道:“很简单,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的仁慈和退让会让你得到美好的名声,却对于你的部落毫无好处,你看看松赞部落这类的部落是如何看待你的?表面你仁义,背地里地却你怯懦无能,根本瞧不起你和你的部落,甚至起了吞并你的部落的心思……”
火栗被邹兑得满脸通红,嗫嚅道:“不……我……”一时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