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真的很担心,它不但和邹兑签订了平等灵魂契约,成为了一个生命共同体,而且目前来看根本就没办法解除这个契约一一至少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它,在见多识广,也暂时没有解除这个灵魂契约的办法。要是哪邹兑把命也玩完了,他这样尊贵的玄武,岂不是也跟着殒命!
“邹兑,在我找到解除灵魂契约的办法前,你最好尽快强大起来,要是还像现在这样被人揍得七荤八素的,到时候本大人可就不奉陪了!”
黑很无奈,只能是气势汹汹地发泄了一句,随即就回到了刺青空间中,继续养伤。
邹兑苦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多想,吃力地盘腿坐在地上,吞服了几颗血魄丹之后,开始调理伤势。
血魄丹的功效依然惊人,仅仅半个时辰之后,邹兑就从几乎无法动弹的重伤中恢复了过来。随着伤势的恢复,邹兑的精神也好得多了,想到了更多的细节。
“昏迷后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己走出寂灭堑,来到此处的。也就是,应该是有什么人将我带离了寂灭堑。他是什么人呢?有什么目的?为何帮助了我之后,却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了呢?”
邹兑沉了沉眉头,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可惜他想得头都痛了,这些疑问却依然无从解答。
毫无头绪的思索之中,伤势已经是恢复了七七八八,邹兑没有再继续思索,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多少可图的东西,也许最贵的也就是一条命而已,而从帮助他那人的举动来看,那人似乎是没什么恶意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邹兑起身,在四周探索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一处无人的山林之中,找不到什么询问的人。
邹兑抬头看了看太阳,大致确定了一个方向,大步而走。
走了半,邹兑依然没发现人影,倒是找到了一条溪,他在溪中好好清洗了一下,人虽然还是狼狈,但至少看着不像个叫“花子了”。
接下来,邹兑随着溪流大概的方向而走。这样又走了两个多时辰,却起了效果,他远远地能看到一座城镇了。
邹兑心头欢喜,迅速朝着城镇的方向赶去。半个时辰之后,他已经是踏上了通往城镇的大道。
这镇明显是个历史悠久的镇,因为长年累月的踩踏而光滑圆溜的青石板,长满苔藓的镇墙,沧桑痕迹显目的牌坊……
邹兑随着一些行人走入了这镇,悄然观察间,只感觉这镇处于一种落寞、衰老中,镇上的人很少,出入镇的人也很少,而且能见到的人以中年人和老人居多,年轻人很少见。
邹兑腹中饥饿,找了镇中一个路边面摊,点了碗面和茶水后,和老板聊了起来。
面瘫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隐隐苍白,是一个健谈的人。邹兑很快从老板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个叫“长夏”的镇面临荒废,年轻人纷纷离开了镇,去到更繁华的城镇生活居住。
而从谈话中,邹兑也终于确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已经是在大乾腹地位置,距离大名鼎鼎的药王谷不过数百里。
邹兑暗暗吃惊,寂灭堑位于大荒边缘,距离大乾腹地差不多有上万里的距离,那帮助自己脱离寂灭堑的人,竟是带自己跨越了这么长的距离?
仔细想想,又很不对劲,这上万里路程,在强大的武修也不可能几日之内跨越,难不成自己还昏迷了上月的时间不成?而且,那帮助自己的人若都已经带上自己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又将自己扔在那无人的山林中呢?那片怎么看都很普通的山林,莫非有什么秘密不成?
想了一阵,邹兑摇了摇疼痛的头,想要知道这些答案,看来只能是等那帮助自己的人出现才行了。
在寂灭堑困了许久,很长时间没吃过外面世界的食物了,邹兑几大口将面吞下了肚子,却感觉不过瘾,又让老板上了一碗。
邹兑舀了满满一勺油汪汪的油辣椒将面拌好,正要大快朵颐,忽然却听镇子口外有不动静,抬眼望去,竟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镇子行了过来。
这一群人看着至少有上百人,竟然比整个镇子留守的人还多得多,邹兑吃了一惊,面摊老板也很是错愕。
一阵子之后,那群人走得更近了,邹兑已经看清楚人人都是身着药师袍服,胸口的药师徽记极为醒目,最差的都是“一级”药师;最高的是“三级”药师。
药师这职业是淘汰率极高的职业,千人中未必能出一个,而且药师大多忙于药道,或者闭关炼药;或者闭关钻研药道理论,并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外面闲逛。
显然,药师无疑就成了稀罕的“物种”,平时寻常人很难见到药师的身影。而此时,竟然有这么一群药师浩浩荡荡地路过,这无疑就极为古怪了。
更古怪的是,这群药师基本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为主,却也偶尔能看到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甚至邹兑还看到了一个身形佝偻、头发和胡子全白的老头,但这老头却仅仅是个“一级”的药师。
除此之外,给邹兑留下最大印象的,还是一个气势十足、独自一人大步走在前方的壮汉。这壮汉差不多有九尺的身高,邹兑的身高已经在标准之上,但走到这壮汉旁边,只怕堪堪到壮汉胸口。
这货也是药师?邹兑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他印象中的药师不是气质不凡,就是儒雅狂热,但无论如何,却都没有一人有这样身材的,如壮汉这样的身形,怎么看都不适合药师这个职业。
但这壮汉却的确是个药师无疑,因为他穿着药师袍,胸口也挂着药师的徽记。不过可能是身形太过巨大,让标准的药师袍显得太了,壮汉的药师袍明显被改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