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药师又哗然了,有人忍不住道:“这是不将我们赶出药王谷都不罢休吗?”
胖执事却嗤之以鼻,冷冷嘲讽道:“真正有本事的,短短时间内就能成为药王谷的正式底子,进入内谷,又何须一年接一年的熬着?而若是没本事的,留下来了也不过是浪费药王谷的资源,还不如早点走人!”
这胖执事的话十分不客气,却让众药师一时间无言以对。
“都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你们居住的地方。”
胖执事没再多废话,直接转身带路。
在胖执事的带领下,众人走了一阵,已经来到了一片院落之前。胖执事首先从纳戒中取出了上百套袍服,一一发给了众药师。
众药师兴高采烈地现场就换下了身上的外袍。邹兑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袍子,发现袍子的底色是白色的,显目的地方有几道绿叶状的条纹。
邹兑点了点头,心头清楚药王谷不流行佩戴徽记,这药师袍就是身份地位的标志,记名弟子是白底加几道绿纹;正式弟子是绿底加几道白纹;而精英弟子就是纯色的浅绿色;至于长老等高层,则是墨绿色袍服。
略顿了顿,胖执事又取出了一只药箱,大声道:“都来抽签,抽到几号就住几号屋子。”
众药师立即上去,一一从箱子中摸出了一颗球。邹兑等三人也上前抽了一颗,打开一看,邹兑抽了一个“一百一十五”,而黄石是“七十六”,牛满是“三十三”。
黄石遗憾道:“邹兄,你这号码太偏远了,我们做不了邻居了。”
邹兑笑了笑道:“就是屋子离得远些而已。”
等待众药师抽完签,那胖执事又交代了几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而众药师穿着崭新的袍服,兴冲冲地跑向自己的手中号码对应的屋子。
邹兑看了看自己手中“一百一十五”的数字,找了一阵后,终于找到了对应的屋子,不禁挑了挑眉头,还真让黄石中了,这间屋子的确够偏远的,竟是孤零零的一间健在了山坡上,和其他的屋子距离差不多有一里多。
不过离得远也好,这让这屋子偏僻、寂静,邹兑要做事的话也能最大限度地减少被干扰的几率,方便行事。邹兑没有多想,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却立即一阵错愕。
只见屋子中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看样子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处处落满灰尘,尤其那屋顶更是破开了几个显目的大洞,几道夺目的光柱从大洞中射了下来,恰好落在邹兑面前不远。
“这他喵的是在玩我?难道,记名弟子在药王谷看来,一文不值?”
邹兑吐槽了一声,实在难以置信。按理,以药王谷的财大气粗,记名弟子的居住条件不应该差成这样才是,但眼前的事实却在颠覆邹兑的认知。
既来之,则安之,邹兑没有再多想,撸起袖子,开始搞起清洁卫生的工作。好不容易忙了一阵,这屋子终于有点像人居住的样子了,只是头顶那几个破洞依然显目。
邹兑抬头看了看,暂时不想去管,反正最近的气晴朗、闷热,几个大洞就当做透凉的窗好了。
做完了卫生工作,邹兑正想休息一下,忽然门却被敲响了。邹兑拉开门一看,却见黄石抱着被子等物站在外面。
黄石笑道:“邹兄,刚才发辟谷丹和被子时,我见你没来,就过来看看,顺便将被子和辟谷丹给你送来。”
邹兑忙接过了被子和一瓶丹药,将黄石请进了屋子。
将新被子放在床上,邹兑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瓶,上面清楚写着“辟谷丹”三个字。这药王谷的“辟谷丹”是极为出名的,一粒可充当一日的水和食物,大乾军队的辟谷丹后勤就是药王谷负责供应。
此时不是多看的时候,邹兑将瓷瓶也放在床上,正要向黄石道谢,忽然却听黄石歉意道:“邹兄,实在对不住了……”
邹兑沉了沉眉头,不明白为什么黄石要主动道歉,忽然心电一转,却是明白了点什么,转身问道:“我被分配到这样的破屋子,也是赵一和李江动的手脚?”
黄石带着歉意,默认地点了点头。
邹兑心头无名火起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赵一和李江他-妈-的是属癞皮狗的吗?自己一再选择退让,他们却一直追上来疯咬!
心头隐隐努火,邹兑却摆摆手道:“这是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道歉。”
黄石却是微微点头,声道:“邹兄,其实这事严格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邹兑不解道:“你连累了我?莫非你和赵一、李江有什么瓜葛?”
黄石苦笑道:“我和他们不但认识,而且我和赵一渊源不浅,他家人特意嘱咐我看住他,我也尝试了一段时间,但无法改掉他那堆纨绔毛病,后来也没耐心,索性就不管他了。现在看来,赵一是将对我怒火发泄到你头上来了。”
邹兑恍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放心吧,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替他们道歉。”
送走了黄石,邹兑将被子等铺好,取出一粒辟谷丹。却见这辟谷丹黄豆大,有一种米白色,隐隐间透出一种谷物的香气。
邹兑看了几眼,一口吞下,却什么味道都没有,等到想仔细品味一下时,就已经融化了,一股精纯的能量缓缓在体内散开,肚子中传来了强烈的饱腹感。
第一次服用辟谷丹的体验不算好也不算坏,邹兑笑了笑,这辟谷丹还真是种不错的丹药,代替了食物之后,能够省下不少吃东西的时间来用在其他方面。只是这口腹之欲却是无法满足了。
此时时间已经是傍晚了,邹兑没有出去的打算,盘腿坐在床上后,要开始每日的修炼等必修课。在此之前,他先就那枚噬金蚁卵取了出来,咬开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噬金蚁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