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神已经消失了,但他们留下的一切竟依然完好如新。
邹兑只站在远处遥望这座巨城,就感觉心惊肉跳,只见巨城之中,隐隐布成恐怖阵势,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间统筹四大阵势,气象巍峨,杀机森然。
“好大的手笔!蛮荒之中有防御大阵的巨城和这座巨城一比,简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
这时,时善早的声音从邹兑脑海中传来,它显然也被这巨城的防御阵势惊醒了。
邹兑沉了沉眉头,这种巨城如此凶险,如此阵势,就是神魔组成的大军面对也得跪了,龙绣不过是荒海龙人一族,若是闯入这里,陷落阵中只怕必死无疑……
水妍儿也看出了凶险,秀眉微蹙:“邹兑哥哥,这巨城阵势危险无比,龙绣姐姐若是闯进里面,只怕凶多吉少……”
邹兑点点头,这可是神界的巨城,的确不能擅闯。不过这其中,也不是没有活路,这座巨城那浩瀚城墙如同铁壁横贯数万里,横跨山峦和巨峰,不过除了正面,其他三面早已经被攻破,多处可就城墙已经坍塌,隐约间可以看到神魔层次的战斗才能留下的各种痕迹。
从各种痕迹来看,这等层次的大战,根本不是普通的神魔能够办到的事情,应该是当年天外邪魔的入侵所造成的。
显然,这座巨城经过大战,城墙都被毁得七七八八,里面的强大阵法能存在多少即便不知道,也能猜出被毁了大半。
“这巨城已破,虽然遗留的部分阵法依然凶险无比,但大部分都已经失效了,只要足够小心,还是能避开危险的。”
邹兑凝视前方浩瀚的巨城,下定了决心道,“师妹,我们去探探!”
水妍儿见到邹兑下定了决心,也就点点头,跟随邹兑的脚步而走。
一接近那高大的城池,邹兑随即就看到城门上方挂了残缺的两个大字,其中一个勉强能认出是个“神”字,而第二字和“庭”字八分相似。
水妍儿辨认几眼,已经惊呼起来:“邹兑哥哥,这里就是神庭!”
邹兑沉眉点了点头,他当初抓住那猢狲,就是想让那猢狲带他到“神庭”来。没想到种种曲折,七转八转,在以为来不了的时候,竟无意中来到了“神庭”面前……
这时,邹兑通过敞开的巨大城门,能看到城内隐隐有人影在闪动,觉得应该是黑、白两家前来寻宝的修士,当即道:“师妹,咱们进去。”
水妍儿一点头,跟着邹兑进入了“神庭”巨城。前方留下的痕迹很多,这让邹兑不用时尚早帮忙,也能循着痕迹安全前行。
这城池早已经荒废,废墟处处,但废墟之中,却依然残留着各种阵法神通,纵横交错,一不小心这些神通就会被触发,取人性命。
有的阵法神通之中,还能看到死去的神仙的尸体,就这般横七竖八的堆叠了起来,那死相一点对不起“神仙”二字;
有的阵法神通中,有绚丽的光芒闪烁,长不知多少里,隐约可以看到神仙的骷髅骸骨,还有巨大的神兵残片在其中起落沉浮。
光从这些种种中,就能看出当年那一战的血腥和残酷,高高在上的神仙们竟也和普通的凡人士兵没有区别,被当做炮灰接二连三地送上战场送死。
邹兑和水妍儿一边看着各种奇景,一边小心沿着黑、白两家走出来的道路,朝前方走去。有黑、白两家探路在先,他们一点不担心所走的会是死路。
这时,水妍儿惊呼一声,因为她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组巨大的脚印,这脚印长达里许,如同一个池塘一般的宽阔,相连的巨大脚印之间,踩踏挤压出的高丘如陡峭的小山一般。
“这是黑、白两家的肉身神像留下的脚印,我们沿着这些脚印走,绝对不会遇到危险。”
邹兑看了几眼,做出了判断,却没有鲁莽,而是和水妍儿边走边仔细观察。
邹兑发现这一带的战斗痕迹更加的密集,破坏性也更大,最重要的是这些破坏痕迹都是新鲜的,并不是当年的战争留下的!
而此时在这神庭中的,似乎只有黑、白两家而已。黑、白两家是遭遇了什么?或者是出于什么目的,必须破坏这一带?
“邹兑哥哥,你看!”
这时,水妍儿又惊呼了一声。
邹兑转头,朝着水妍儿所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到一块巨大的石碑破碎在看地上,不难看出这石碑是新近被破坏的。
邹兑辨认了一下,将破碎石碑上刻写的几个字拼凑了起来,发现是一句警告:“擅闯神墓者杀无赦!”
“原来如此!”
邹兑一拍手,终于明白了这一带原来是“神墓”区域,黑、白两家的目的就是盗挖“神墓”!
“也不知道黑、白两家进展如何了?”
邹兑嘀咕一声,放眼望去。这片区域的阵法等都很完整,想盗挖“神墓”并不容易,不过能看出黑、白两家是真的下了血本的,这一路上无数的阵法都被破去了。
“这神墓里的宝物定然数不胜数,不知道黑、白两家是不是真的能盗挖成功?”
邹兑想着,看向后面那些残留的阵法,里面各种神兵残片、神魔尸骨等可都是一等一的宝物,但黑、白两家却一点都不动心,专心破解神墓区域种种禁制和阵法,显然神墓中的宝物更加有价值。
邹兑尽管也很是眼馋神墓中的宝物,但他单枪匹马,面对强大的黑、白两家,他可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是随机应变,先看看情况再说。
邹兑和水妍儿又继续沿着各种痕迹朝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过久,忽然前方人影闪动,隐约传来剧烈的神通碰撞声,接着便见一道巍峨的虚影从前方山峦中升起,竟高达千百丈,随意一声吼声都震慑人心。
显然,黑、白两家在前方破解阵法时,又引动了什么禁制了。邹兑看着这一道堪比神魔的身影,也是眉头沉了沉,至少若只有他的话,他能做的只有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