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薄歆闻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心神一阵恍惚,面上却不甘示弱地跟他对持,他叹了口气说:“我们谈谈。”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叶薄歆哽着脖子回他。
没把她的气话放在心上,靳未南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声色柔和低缓,“对,我就是个粗人、野蛮人,但铁汉还有柔情的时候,没听过百炼钢绕指柔吗?”
说到这里,靳未南顿了下,脸色有些尴尬,“至于昨天---我昨天是急红了眼,荷尔蒙太旺盛,导致冲动才做了那事,你---你就别揪着这事别放了。”
越说越离谱,叶薄歆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提起昨天的事她就委屈得要命,她伸手推搡着几乎贴在她身上的男人,咬牙说:“说话就说话,你靠那么近干嘛,想勘探敌情啊?”
敌情?都学会军事用语了?靳未南挑眉一笑,无视她愤恨的小眼神,“好好说话,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了,以后不准再翻出来堵我----”
突然闻到一股酒味,靳未南眯着眼睛,盯着她绯红娇嫩的面庞,皱眉问她:“喝酒了?”
“你管我?”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叶薄歆就脱口而出。
看到靳未南瞬间冷下来的眸子,她也不怕,不解气地说:“你每天都在军营里,哪有时间管我啊。我是个成年人,有工作有应酬很正常,总不能每次都要跟你报备,那我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你的事我有问过吗,凭什么每次喝酒你都要说我?”
靳未南突然松开了她,烦躁地粑了粑头发,还不解气,狠狠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很少见他发火,叶薄歆惧怕地挪了挪身子,就听到他颓然的声音,挟裹着丝丝自嘲。
“身为军人,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对军装和部队的忠诚永远不会改变,我自认从来没有对不起谁,唯独你,娶了你却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连自己的命都是国家的,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未必能及时出现在你身边,气我、恼我也是应该的。”
“能跟你相处的时间不多,我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分去我们的时间,更不想见面就吵架,我没有时间精力去猜测你的心思,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别的不说,疼老婆这点我还是有把握的。”
目光落到他的手腕上,他的手紧紧抓着方向盘,头埋在双臂间,叶薄歆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他说的话却让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无理取闹。
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几乎烙满整个手腕,叶薄歆眸光颤了颤,彻底放下心里的戒备。
那道伤痕是被大火灼烧后留下的痕迹,四年前他拼死将她从火海里救出来,脱险前将她推了出去,自己却被困在火海里,昏迷之前,她看到大火熊熊燃起,吞噬了他的面孔,她没跟任何人说过,那一刻她绝望得想就此死去。
对一个陌生人,她动心了,可因贺野润是她未婚夫,她极力压下感情,湮灭了火苗。
后来得知他没事,她才像死而复生一样。
她曾问过他,为什么要拼死救一个陌生人?
他是怎么回答来着,他耿直地说,因为他是军人,保护人民是他的职责。
为此她失望过好一阵子,救她不是因为她特殊,而仅仅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