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女性,最害怕的是什么?
是面对一群野蛮得像野兽的男人,他们眼睛里冒着绿光,垂涎地在你身上流连,恨不得扑上来扒光你的衣服,压在身下肆意掠夺征服。
女人天生在体力上比男人差一大截,就算后天训练,可一旦遇上同样受过训练的,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何况,女人身上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贞洁,女人的贞洁,有时候比命还重要。
叶薄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样的处境,她生活在文明大都市,仗着自己有点防御手段,不怕别人暗算觊觎,可是……
在这一片丛林里,头的话很奇怪,她从来没听过,似乎像是东南亚某个国家的语言。
透过丛林,她看到十辆车吉普停在前方的一处空地上,站在中央的是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人,他们的手臂上有类似雄鹰的纹身,满脸戾气,透露出一股子血腥味和狠劲。
每个人的腰间别有新型手枪,脖子上还挂着长枪。
在国内是不允许私藏武器的,特别对枪支管理严格,一般警方和军方出任务才能持有枪支,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真枪。
可他们身上就有五十多支枪,或许还不止。
叶薄歆知道自己可能遇上犯罪团伙了,在原始森林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近几年领空、海关辖制严苛,他们只好铤而走险,从原始森林穿过,偷渡到其他国家。
毕竟,目前对充满未知的原始森林,国内监察力度有限,这往往成为贩毒团伙的一条秘密通道。
这里……还是金三角地区……
叶薄歆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落入这伙人手里,他们天性残暴,良心泯灭,一个枪子就能砰了她。
她放轻了呼吸,尽量保持冷静,脸色早已变得苍白,连握枪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她该庆幸自己没有把所有的子弹耗在红队身上。
可怎么也没想到在军方演习的区域内会有犯罪分子出现。
叶薄歆蹲在草丛里,她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她只能等,等他们先离开,以卵击石是最愚蠢的行径,她不认为自己能从二十多个经过专业训练的大块头手里逃脱。
他们十多个人围在一起交谈,不时有人用英语飘出骂人的脏话,叶薄歆悄悄从稀疏草丛里看出去,见有十多个身高马大的东方人,还有几个看不出国别的外国人。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黑色体恤,裤子是迷彩装,黑色轻便的作战靴。
六个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持枪站岗,不时走动观察周围的动静。
离得并不远,他们大概没想到会有人,所以说话声音很高。
叶薄歆隐约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可因为不懂他们的语言,也不清楚这伙人到底是干嘛的。
这时,有两个东方面孔的人从队伍里离开,而他们走来的方向……
是叶薄歆藏身的地方,叶薄歆急得满头大汗,沾满汗水的掌心死死贴着手枪,慢慢举到眼前,微眯眼睛。
如果被发现……她就开枪打死他们……
反正逃不了,她还不如找个垫底的。
他们似乎没有发现叶薄歆,走得越近,叶薄歆越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这伙人并不是叶薄歆猜测的贩毒团伙,而是走私军火,听说海关风声紧,上一次那批军火被扣押下了,原本已经打通好关系,谁知道警方的鼻子像狗一样嗅出了味道,害他们损失了好几个亿,好多弟兄被捕入狱,就连大哥也差点被牵连进去。
这一次他们只能从缅滇地界走,路途虽然辛苦,但危险性降低了,可恨的是,他们不能一次性押送太多,以免引起警方的注意。
中东那边缺货,一直在催大哥,大哥也是冒了风险,不想失去这一趟生意才接下。
做军火生意的,谁不是把脑袋提在裤腰上,随时可能被警方枪毙。
叶薄歆越听越心惊,猜到他们是犯罪分子,可万万没想到他们是军火商,这帮人是想钱想疯了么?竟然敢明目张胆在缅滇边界押送军火出界?
怪不得刚才看见他们从吉普的后备箱里拉出一箱东西清点,可她蹲在地上,看不清楚是什么。
声音越来越逼近,她的心狠狠揪在一起,心跳快得像要破膛而出。
大滴的汗珠从脸颊滚落,她都不敢动手去擦,任由视线被水雾模糊。
他们停了下来,开始解腰带,叶薄歆一惊,紧紧闭上眼睛。
没有血色的脸染上了一丝羞愤,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幸亏他们没有继续往前走,再走十来步,她就暴露了。
耳边是水洒到地上的声音,伴随两个男人不堪入耳的荤话。
叶薄歆咬紧牙关,眼皮轻轻颤栗。
这时,前方空地上一个高壮的中东男人朝他们喊了一句什么,两人提起裤子,骂骂咧咧地说什么死老外,连撒个尿也要催,大哥让他跟着一起来,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那些人跳上了车,两个东方男人解决了生理问题,脸上一派轻松,脚步轻快地朝那边跑去。
听到耳边的脚步声远去,叶薄歆整个人都瘫软了,握着枪的手僵硬得不像自己的,浑身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她还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
刚放下枪,脑袋上突然顶上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摸了两个月的枪,叶薄歆再熟悉不过。
她在心里暗骂了句,知道自己死定了。
脸上一片煞白,就连嘴唇都在抖动,心尖溢满绝望。
不会有人救她,落在这帮野蛮人手里,她逃不掉……
站在叶薄歆身后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东南亚男人,他听不懂中文,刚才队伍停了下来,他负责到外围去放哨,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股鬼祟祟蹲在草丛里的叶薄歆。
一身迷彩军装几乎要跟绿色的草叶融为一体。
叶薄歆被夺走了枪,他边叽叽咕咕地说什么,边推着叶薄歆往前走。
二十多双眼睛露骨地落在她身上,有浑浊的**,也有散发杀气的寒意。
一个漂亮的女人……
他们好多天没有碰女人了,叶薄歆的出现无疑勾起了他们蠢蠢欲动的兽欲,还是在阴暗湿热的丛林里,无形中又增加了刺激,大脑皮层开始分泌荷尔蒙,连带着眸子都涌上了疯狂的颜色。
叶薄歆浑身都在发抖,她不敢想象,如果这帮男人对她施暴……
不……她会被逼疯了……
叶薄歆被推到一个带着黑色贝雷帽、满脸胡渣、皮肤黝黑的粗犷男人面前,一看他的长相,就看得出他是典型的东南亚生活在热带地区的男人。
她好多天没有好好吃东西,身上根本没什么力气,被人一推,一头往前栽,她闭着眼睛等待身子砸到地上的痛感。
手臂却被人一拽,腰间缠上了一只手,她吓得脸色发白,拼命隐忍,眼眶还是热了,一滴滴温热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充满男性狂野的气味几欲令她作呕。
她死死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对一群兽性爆发的男人,她发出的声音只会让他们更兴奋,她表现得越害怕,越能激起他们的狂热。
指甲狠狠刺进柔嫩的掌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抑制颤抖,微垂的眸紧紧闭上,试图让自己放松,不要摆出一副惊惧的神色。
唇瓣被她咬得稀巴烂,苍白的唇有了血液的侵染,显得妖冶而又蛊惑。
戴黑色贝雷帽的男人似乎是这伙人的头领,他把女人揽过去之后,那些人虽然眼睛里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可也不敢放肆。
“军人?”他的普通话并不太标准,带着一股粗犷,说起话来声音很洪亮。
叶薄歆不吭声,低垂着头,尽量让作训帽遮住自己的脸。
这时候她不能承认自己是军人,军人跟危险分子本来就是天生的敌对,难保他们不会拿她泄愤。
可不承认,她身上又穿着军装,明眼人一看就懂怎么回事。
一个柔弱的女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就算是蛮横的男人,也不舍得对听话的女人动粗。
叶薄歆极力隐忍自己内心的惧怕,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珠,男人粗糙的手粗暴地抬起她的脸。
褐色的眸里闪过一道惊艳,女人的美并不是那种柔弱美,而是很纯净的美,就好像深夜里一轮皎洁的明月,美好得想让人摧毁。
叶薄歆眼底都是绝望,她没有挣扎,索性男人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来,转头不知道跟身后的男人说了什么话。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