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薄歆被推上车之后,车子快速在丛林里穿梭,她脑袋上被罩上了黑色的布套,隔绝了外界的光线。
卡纳诺在另一辆车上,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壮硕中国男人,开车的也是中国人,两人用普通话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同国籍女人的怜悯,他们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但交谈的内容血腥又疯狂,让她忍不住往车门那边贴去。
这是一群疯狂没有人性的人,人命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游走在黑暗地带,早就将法律道德抛诸脑后。
车子一会儿平稳,一会儿摇晃,像是上山、拐弯,她一身疲惫,还要打起精神防备这帮人,很快就昏昏欲睡。
她被推下车,已经是黑夜。
走走停停,白天黑夜赶路,夜里偶尔会停下休息几个小时,天还没大亮又出发。
听他们说,这批货将会从缅甸运过,再从孟加拉湾航海运送到中东。
他们的大哥在中缅边界接应,再过两天就出境了。
两天?
叶薄歆知道她离部队越来越远了,他们已经开车走了三天两夜……
比赛已经结束了,他们会发现她不见了吧……
她绝不能被这帮人带出境,她不想沦落到被贩卖到异国他乡的下场。
一旦出境,再也没有人能救她,恐怕她这辈子都回不了国了……
……
叶薄歆靠在车轮哪里想着怎么逃脱。
这边围在一起的几人打起了她的主意,为首的赫然是一路上跟卡纳诺作对的中东男人。
那双眼睛里充满淫秽,映照着火光,不怀好意地在叶薄歆身上打转。
“不行了,看了这骚娘们三天,老子想得老二都疼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给上了。”中东男人扔了手里的罐头,抹了一把嘴,双眼邪恶地落在叶薄歆身上。
他满嘴污言秽语,一帮男人早就蠢蠢欲动,听到他的话,眼里冒出浑浊的**,擦掌跃跃欲试。
“不行,三哥说了不能碰她。”一个中国男人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了中东男人。
“三哥三哥……别老拿你们三哥来压我,他是你们三哥,可不是我三哥。他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敬重他,他呢?有女人想留着自己玩,白让我们嘴馋了三天,他自己又不上。”中东男人骂骂咧咧,他早就对卡纳诺不爽了。
中东男人跟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他是雇主那边派来交接的人,一直自视甚高,不把卡纳诺这帮人放在眼里。
这帮人本来就做惯了违法犯罪的事,奸污女人这种事情也没少干,被中东男人一激,刚开始还有些顾虑的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有人推开阻拦中东男人的人,“啊志,三哥又不在,怕什么?哥们都憋了几天了,这女人害我们提心吊胆,总不能白白便宜了她。怎么着也要从她身上讨点利息,让哥几个爽一爽。等三哥回来,这女人都残了,说什么都晚了,三哥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们兄弟计较吧。”
“就是,三哥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说不定现在正在温柔乡里跟女人打得火热呢,哪里还想得到这个女人?”
“你小子胆小就一边去,别妨碍我们。”
十多个**熏心的人在中东男人的挑动下朝叶薄歆走去,其他几个人不敢得罪三哥,也不想跟其他人闹起来,干脆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淡然地坐在原地,任由那帮人玩去。
被称作啊志的男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女人也没有同情心,哪怕是同胞。
他阻拦不过是履行职责,他是三哥的左右手,三哥临走前交代他别让这帮人碰那个女人。
可他们人多,他没傻到跟他们硬碰硬。
就像他们所说的,三哥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们闹翻脸,顶多骂几句。
……
“你们要干什么?”
叶薄歆警惕地看着一帮把她围得水泄不通的男人,远处的火光被他们挡住,头顶一片漆黑。
今晚没有月亮,整个森林都陷入黑森森的黑幕中,偶尔能听到草丛里传来野生动物的叫声,声音恐怖得让人头皮发麻。
可比起那些来,眼前这帮没有人性的畜生让人更加害怕。
“干什么?”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解开了皮带,金属扣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臭女人!还看不出来吗?当然是要干你啊!”
说话的是中东男人,操着一口并不标准的英语。
充满**的声音就像是野兽的嘶吼声,双眼透露着浓烈的兴奋。
他想狠狠撕裂眼前的女孩,征服她。
他更想看到卡纳诺回来看到被玩残的女人时,那张沉怒铁青的脸。
想想就觉得有趣,见鬼的卡纳诺……不想让老子玩,老子偏玩,还要弄死她!
叶薄歆吓得脸色惨白,唇瓣在剧烈抖动,她动了动手脚,绳子紧紧勒在手腕、脚踝声,疼痛让身体变得麻木,她想挣脱身后的束缚,可越挣扎,他们越兴奋。
口哨声、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有人已经解开了皮带。
她死死瞪着那一张张令人厌恶的脸,视线被泪水模糊,一片白雾朦胧地笼罩在猩红的眸子上,鲜艳欲滴,仿佛能滴出血来。
“卡纳诺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即使想压下心底的恐惧,却还是止不住浑身颤抖。
“啧,可怜的小猫,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卡纳诺抛弃了你,他把你赏赐给了我们,不然你以为我们有几个胆量敢碰你?”
中东男人笑嘻嘻地说着,蹲下身子,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她被迫抬起头来,眼泪顺着双颊滑落,双眼迸发强烈的恨意。
“你最好能弄死我,不然终有一天我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临死关头哪敢顶嘴,一下子惹怒了中东男人。
“贱人!那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男人的手掌很宽厚,力气又大,抬起狠狠扇在叶薄歆脸上。
叶薄歆顺着力道往右偏,缓解了冲击力,却还是被扇得两眼发黑。
后脑勺撞上了车轮上的铁块,温热的液体顺着头皮往下滑,隐入了后脖颈,鼻尖闻到血腥味。
嘴角被他扇破了皮,血液流了出来,她甩了甩头,伸舌舔去嘴角的血腥,微微仰头。
黑沉的眸底有着浓烈的嘲讽,她的声音如蛇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呵!懦夫!就会欺负女人!活该一辈子活在黑暗里,被警察追捕,哪天横死街头都没人收尸!”
她在故意激怒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人脾气暴躁,最恨人看不起。
或许一怒之下会杀了她。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这条路,可是比起被一群男人轮了,她宁可去死!
“找死!”
中东男人眼中跳跃着怒火,表情狰狞,她戳到了他的痛处。
双手狠狠扼住她的脖颈,越来越用力。
叶薄歆脸色发紫,双目微微凸出,脖子往上仰,大动脉暴起,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被缚在身后的手死死刺进泥土里,双腿蜷缩,呼吸被夺走,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动。
“布特雷拉,松手,你弄死她了,我们还玩什么?三哥回来,我们怎么交代?”
他们那伙人本来在看戏,可布特雷拉那家伙被人牵着鼻子走,差点弄死了那个女人。
有人脸色大变,一把喝止他。
玩归玩,别玩出人命来。
布特雷拉被唤回了理智,反手一巴掌扇在她另一边脸颊上。
“臭婊子!敢惹怒老子,老子让你好看。”
叶薄歆胸口剧烈起伏,两眼发黑,险些就陷入昏迷。
每呼吸一口喉咙都像被针扎过,血液往脑门上冲,脑袋嗡嗡作响,双眼疼得像要跳出眼眶。
没等她缓过气来,一股恶臭的男人味朝她扑了过来。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浑身都在发冷,想挣扎,可是没有力气了,肩胛被人死死扣住,丑恶的嘴脸离她越来越近……
……
一辆吉普在森林里行驶,照明灯打在铺满腐烂的枯叶上,混杂着腐朽气味的湿热空气迎面扑来。
车子开了进来,负责守夜的人架起长枪,警惕地喊出声:“停车,不然开枪了!”
近光灯直直射进那人的眼睛,刺得他睁不开眼睛,手指摁下扳机。
车子快速转弯,从他身边擦过,副驾驶座上伸出一只手,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人没来得及开枪,长枪已经被人夺走。
车子停了下来,轮子差点碾上他的脚,一厘米的距离,就好像开车的人精确算过。
那人傻眼了,还没回过魂来,车门被人推开,一双黑色的战靴踩了下来,枪口顶上那人的脑门。
“蠢货!就这点能耐,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训练你们的。”
脑门顶上冷冰冰的枪口,那人浑身僵硬,又听到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吓得双腿一软。
“大……大哥……”
一身黑色作训服的男人冷嗤,手指快速转动,把枪扔给瞪大眼睛的男人。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静坐在原地的几个人的注意力,他们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一身邪魅的男人缓缓走来,就像黑夜里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