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狠揪了起来,红唇微颤,“绝望的……等待?”
天使之吻跟绝望的等待,为什么两者相差那么大?
“为什么取这种名字?”叶薄歆长吐一口气。
男人转身面对着玻璃墙,头顺利,没什么新鲜事可聊,其实刚才回来,李经理已经拍手让大家停下来,说这次招标会成功拿下了卓南的项目,还把叶薄歆夸奖了一番,她无功不受禄,一时被推上风口浪尖。
也不知李经理是在故意给她树敌,还是想学林副总巴结她。
人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让人避之不及的苍蝇,羡慕中带着鄙夷。
她去茶水间泡茶,听到长舌妇在背后嚼舌根,说她周二晚上跟公关部的某位女同事陪李经理去宴请卓南的林副总,谁不知道林副总是个难缠的色胚,被他看上的女职员,几乎无法逃离魔掌,李经理说她是功臣,她们戏笑,是陪酒陪睡陪出来的功臣吧?
名声平白被污,她又不要在公司找个对象,怕什么脏水,踩着高跟鞋进去,满意看到她们变脸,一下子野雀无声,簇拥离开,仍不忘踩低她。
哼,敢做不敢当,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呵!她又没说怕她们说,究竟是谁做贼心虚?
“薄歆,前几天新闻上播放的那桩孤儿院的性~侵案,你还记得吧?”苏禾接了个电话回来,刚坐回座位上,拿了本建筑设计规划挡在脸庞,神秘兮兮地跟她说话。
叶薄歆一怔,这几天她忙得都忘记这件事了,她是平民老百姓,政界有他们的生存法则,两个世界的人,她无法去揣测其中牵连了多少人,真相又是什么,向来官方媒体怎么说,她就洗耳恭听,几分真,又掺杂了多少水分,谁又说得清?
“怎么了?”她只当苏禾热血上头,又要发表见解。
“听说那名涉案官员和那所孤儿院的院长一个月后就要被注射药品执行死刑了。”苏禾激动地说着,扯着她的手不放。
这件案子引起公众的愤怒,儿童向来是弱势群体,他们却摧残了祖国的花朵,上面为了平息民愤,判处涉案人员死刑无可厚非。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叶薄歆终于舍得看她一眼,按理说判处死刑犯都是暗中秘密进行,不会让媒体大肆宣扬,苏禾这个刚毕业的学生又怎会知晓?
苏禾只当她感兴趣,笑嘻嘻地说:“我有个同学在媒体界工作,恰好是政务部,她前辈带她去政务厅采访,新上任接替的某局长说的。”
叶薄歆一怵,她不在政界工作,也深知政界水深火热,稍有差池就翻不了身,苏禾的同学怎敢把这种事到处宣扬,身为媒体人的工作道德扔哪去了?
“你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别再到处跟人说了,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想查到你身上轻而易举,俗话说民不与官斗,现在虽然是言论自由时代,但涉及官方的言论,你还是少参与。”
叶薄歆细思之后,告诫苏禾一番,苏禾悻悻坐回原位,小声咕哝,有什么关系嘛,又不会出什么大事?
……
下班之后,苏禾拉着叶薄歆,说北街那边的商业区刚开张,据说有一家韩国料理不错,这个月有优惠券,实惠又好吃,性价比高。
叶薄歆是地道的中餐拥护着,但苏禾难得兴致高涨,她想了想,便跟她一起去。
沈思亚刚到新部门,工作忙,她都好几天没有音信了,叶薄歆给她发了信息,也石沉大海,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感觉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刚出公司大厦,苏禾就拽了拽她的手臂,朝左侧指去。
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停放在路边,随之,车里的人似乎看到了她,推开车门下车,远远凝视她,抬脚便走了过来。
苏禾在她耳畔戏笑,“薄歆,你老公好爱你,天天来接你下班,羡慕死人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开车宝马来接我下班的男人呢?”
叶薄歆没说话,看着身高腿长的男人转眼走到了跟前,这时身后的大厦有部门里的同事出来,在她身侧冷嘲热讽。
苏禾没她好性子,脸色微沉,刚想反唇相讥,却想到了靳未南在场,怕多说多错,平白让她们玷污叶薄歆的名声,引起靳未南的猜疑,干脆气鼓鼓地瞪眼。
靳未南听到她们的话,眼眸微冷,从稀少的几句话中揣度出发生的事。
“薄歆,既然你老公来接你了,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们下次再约吧。”苏禾暗叫不妙,朝叶薄歆挤眉弄眼,转眼溜走了。
拒绝的次数多了,有人不愿听,他有时间耗,她没精力跟他赌气,久了也就没意思了。
叶薄歆绕过他,朝黑色路虎走去,站在黑色线条优雅又个性的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