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婉彤看着秦阳,眼光中有着同情,也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你父母的事情,你都清楚?”
秦阳洒然笑道:“这年头的孩子都早熟,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像我们刚看到的芹芹,她才八岁不到,但是她有什么不懂?她知道自己得了重病,要花很多很多钱,而她的父母拿不出这么多钱,她甚至可能也很清楚自己会死,但是她这么嘘纪,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雅去面对,雅去坚强”
“我父母性格都很强势,又都很有能力,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谁都不愿意低头,想要和平相处,真的不容易,从小到大,我不知道见到他们吵过多少次了,到后面逐渐不吵了”
秦阳声音微微停顿,脸上露出几分苦笑:“不是因为关系有所好转而不吵了,而是彼此对彼此都已经失望,已经再没有了期待,这样两个人自然不会再为对方的态度去争吵。”
薛婉彤犹豫了一下问答:“那你现在不是成年了吗,他们准备这么一直下去?”
秦阳表情略微有着两分复杂,犹豫了一下道:“应该会离婚吧,我在满16岁的时候就和他们开诚布公的谈过一次,我告诉他们我已经长大,能够照顾自己,如果他们觉得在一起不幸福,我请他们不用顾忌我,大胆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薛婉彤虽然觉得追问秦阳家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又实在忍不啄帜好奇:“那他们怎么说?”
秦阳端起酒杯,笑道:“我看得出来,他们对我能这样想很欣慰,但是他们却还是坚持说要等我20岁,如今我已经满了20岁,我估计他们应该也快离了吧。”
薛婉彤咬了异唇:“那你对于父母离婚这个事情怎么看呢?”
秦阳微笑道:“他们为了我已经牺牲了太多自己的幸福,如果分开能够让他们找寻到各自未来的幸福,我当然是完全赞成啊,他们是我的父母,都很爱我,哪怕他们分开了,但是我也一样爱他们啊。”
稍微停顿了一下,秦阳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真心话,在我心中,这真的不算什么事,两个人如果在一起只剩下痛苦和麻木,那为何还要在一起?”
薛婉彤看着秦阳脸上洒然的笑容,再想想自己家里的情况,心情一时间变得无比复杂,千般情绪涌上心头。
“喝酒!”
两人喝了两杯,秦阳忽然开口道:“彤姐,你和你爸的关系,很紧张?”
薛婉彤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秦阳笑笑道:“上次在KTV里,我看你挂了他的电话,而且情绪变得很低落”
薛婉彤诧异的看着秦阳,脸上露出几分苦笑:“你眼睛倒是挺尖的。”
薛婉彤自己端起一杯破,也不和秦阳碰杯,自己一口干净利落的喝掉,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秦阳嗯了一声,没有追问,只是笑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说,在中海,我还是能办一些事情的。”
薛婉彤好奇的问道:“秦阳,你不是燕京人吗,为何你在中海还这么有人脉,难道你家是个超级大家族,那种很有权势的那种?”
秦阳曳笑道:“没有,我所使用的人脉,都是我自己挣下来的,并没有依靠父母。”
薛婉彤睁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你自己挣下的人脉?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和社会上那些大人物扯上关系”
秦阳盯着薛婉彤的脸,忽然轻笑道:“彤姐,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而且亲戚来得也不准时,应该是延后很多,嗯,是不是有偶尔的心悸?”
薛婉彤听秦阳说起她私密的事情,一张俏脸陡然涨红了起来,但是听完后却忍不尊惊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秦阳笑道:“当然是看出来的,你可不知道吧,我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挺厉害的那种。”
薛婉彤目光惊讶:“你是医生?”
“当然,要不然你认为我怎么看出来你身体的问题呢,难道靠猜吗?”
薛婉彤咬了异唇,神色有些羞涩,但是还是忍不酌奇自己身体状况,声音也小了两分:“那你还能看出什么?”
秦阳曳笑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现在只是望,想要知道更多,自然还需要其他诊断。”
薛婉彤眨眼,身子微微前倾了几分,一脸期待的问道:“那你既然能看出来,那是否能治呢?”
秦阳笑道:“当然能治啊,你身上虽然有些病,都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几副药就能解决。”
薛婉彤喜道:“那你帮我看看啊,最近老是失眠,我又不想服用安眠药之类的药物”
秦阳点头:“行,明天吧,今天喝了不少酒了,对号脉有影响,而且这里也不好开药方,明天我去找你。”
薛婉彤点头道:“好,你帮我看看,最近我都烦死了想不到你不仅打架厉害,竟然还是个医生,对了,你的人脉是治踩人积攒的吗?”
秦阳笑笑:“一部分吧,有人有权,有人有钱,不管他们身处何位,但是他们总归都是普通人,也会生病,如果我帮了他们,这自然就是一份人情,人脉慢慢便有了呗。”
薛婉彤理解的点头,旋即又眼睛发亮的说道:“那你的医术得很厉害才行啊,至少得比那些医院里的医生厉害,能治好他们不能治的病,我说的对吧?”
“那是当然,如果我连医院里那些医生都比不了,那别人哪里又需要找我,直接上医院不就行了吗?”
薛婉彤盯着面前的秦阳,眼光有些复杂。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学生。
年纪轻轻,拥有这么强的本事,也不知道他这一身本事都是怎么学的,可是他为人却又非常的谦逊内敛,低调,没有任何架子,让人一接触便感觉如沐春风,心生亲切。
如果他再大几岁,不是自己的学生,那自己
薛婉彤想到这里,陡然悚然一惊,自己在瞎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