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家做工的佣人工人提供的证词又都毫无意义,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夏宏德的死是其他意外,最终警察也只能以夏宏德与吴妈私情曝光,吴妈用烟灰缸打死了夏宏德,最终一把火烧死自己殉情。
至于吴妈为什么用烟灰缸打死夏宏德,警察也说不清。
听到这个结果,夏小玖整颗心都凉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就不应该让法医解剖她父亲的尸体,这结果暴露于人前,她连她父亲最后一丝尊严都没有保住。
短短一个星期,夏小玖瘦了一大圈。
在霍家的帮助下,吴妈和夏宏德的尸体在殡仪馆火化,即将下葬到公墓,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夏宏德公司的员工。霍子栋帮忙将夏安安从疗养院接回来见了夏宏德最后的遗容,这会儿姐妹俩双双跪在夏宏德和吴妈的灵坛前,夏安安声泪俱下,宋妍玲抱着夏宸赫也在一边泣不成声,只有夏小玖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夏宏
德和吴妈的遗像,就像木头桩子,再没有掉一滴眼泪。
杜芊芊,乔佳瑜,秦欣暖还有霍家的一大家子人在一边陪着,一个个心情无比沉重。
忽地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霍翌铭,冷陵风,沈少炜,安靳宇以及高见几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铭儿,你可终于回来了。”蒋凤梅红了一双眼睛,这整整一个周,她陪着夏小玖看着她流泪,看着她消瘦,她又心疼又无奈。
夏小玖父亲去世了,最亲近的佣人吴妈也去了,只有她的儿子能给她撑起一片天。
几个男人面色凝重,焚香鞠躬,霍翌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看着夏宏德的遗像说,“爸,吴妈,我回来了迟了,请你们原谅。我会照顾好小玖,爱她一生一世。”
再转向夏小玖,看着她消瘦的脸庞,霍翌铭心里一阵揪痛,“玖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他一直都知道,夏宏德和吴妈是夏小玖最亲近的人,想不到他才出门几天而已,这二人双双离世,她心里有多痛,多受打击,他完全能够想象出来。“翌铭,我爸,还有吴妈,他们丢下我走了……”夏小玖哭倒在男人的怀里,“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接了吴妈,还有我爸和宸赫跟我们一起住,一起过快乐幸福的日子,他们就走了,而且是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
式走了,我真是不孝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不会怪你。”
一时间灵坛前,夏小玖姐妹二人还有宋妍玲的哭声响成一片,在屋子里的众人无一不默默垂泪。
最后,经过夏小玖和夏安安商量,把夏宏德和吴妈的骨灰合葬在一个公墓,吴妈生前一直都默默照顾着夏宏德的生活起居,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私情,人都离世了,让他们互相做个伴也好。
夏小玖无心打理夏宏德的公司,直接让张震代为照看,当然她并不知道那公司早就到了宋妍玲的名下。
而夏宏德留下的存款,不动产什么的,她压根儿没心思过问,全都交由宋妍玲处置,毕竟她还带着她弟弟生活。
宋妍玲高兴坏了,就差放鞭炮庆祝,重新在市郊买了栋小洋房,之前的佣人全都被她辞退,重新请了一批进来,过起了舒心畅快的阔太太日子。
夏安安住到了夏小玖替她新买的一个公寓里,从疗养院出来了,加之夏宏德去世的打击,她性情大变,安静,不喜欢说话和人多吵闹,平时就到临近的孤儿院去帮帮忙。
有了霍翌铭在身边,夏小玖的心情在慢慢好转,身体也在他的督促照看下快速地恢复着。
而杜芊芊帮着忙完夏小玖父亲的事情,开始回到公司上班,每天在办公室里看到曹珊装逼,卖弄权术,下班再回到冷陵风的住处。
两人的婚礼已经正式提上了议程,所以,杜芊芊每天都回冷陵风的房子,杜天明也不再多说什么。
女大不中留,这个道理他懂。
到现在为止,冷陵风和曹珊都不知道杜芊芊知道他们两人的过去。曹珊心里得意着,正想着方儿,伺机把冷陵风抢回来,而冷陵风也在想着要早点告诉杜芊芊真相。
毕竟曹珊就住在隔壁,而他们二人也要结婚了,再瞒下去,让杜芊芊误会大了就解释不清了。
今天冷陵风和一个客户多聊了会儿,下班迟了些,忽地下起了大雨,匆匆回家的路上,怕杜芊芊肚子饿了,顺带打包了两人的晚餐回家。
电梯门刚缓缓关上,就快要关上的那一刻,一双手伸进来使劲掰开了电梯,“不好意思,我也上楼。”
冷陵风抬头,曹珊一头长发湿透了,正抬手擦着脸上,眼睛上的雨水。身上的裙装,布料太薄,湿透了全都贴在身上,连她黑色胸衣上的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眉头微拧,他别开了眼睛,“怎么是你。”
“啊?风哥,竟然是你!”曹珊将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顺到了后背,看着冷陵风一张脸上染满惊喜和笑意。“阿嚏——”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有些歉疚地捂住嘴说,“不好意思,风哥,刚才淋了雨,有点受凉了。”曹珊一双大眼睛眨啊眨,不断地向冷陵风发送着无线电波。
然而,冷陵风并不想和她交谈,只是处于家庭的教养和男人的风度,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句,“这个季节,出门适合随时带雨伞。”
曹珊猛地扑过来抱住冷陵风的胳膊,湿漉漉的前胸紧紧贴着他的手臂,激动得眼泪哗哗,“风哥,你还是很关心我对不对?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
“你误会了。”冷陵风努力抽出自己的手,力气有点大,曹珊趔趄地往后退一步,撞到了电梯壁。而冷陵风扶都懒得扶她一把,声音淡漠无比,“曹珊,我和芊芊要结婚了,关于我和你,再没有可能。”“呵呵,再没有可能……”曹珊嘴角全是讥讽,眼泪扑簌簌滚落,天可怜见的小样儿,看起来凄惨无比。“风哥,你好没有良心,你怎么可以轻易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