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行善,说到底,那是你和上帝之间的事,而决不是你和他人之间的事。
——特蕾莎修女(世界著名的天主教慈善工作者,成立了仁爱传教会)
不可否认,维里阿修斯意图分散卢魁斯兵力的计划,成功的实施了;麾下兵力本就不多的卢魁斯,在分出两个罗马军团进驻东部联盟残军营地以后,他身边只剩下四个军团的将士。
第三、四罗马军团的三万余众步兵,罗马之矛军团和重锤军团的一万三千余众骑兵;对战拥有十三万余众战士的卢西大军,兵力上必然会不足,其严重程度甚至会影响战局的发展。
不过,维里阿修斯倒是不急于对刚分兵的卢魁斯大军发起进攻;他期待着东部联盟残军在吃饱喝足后,反悔他们在饥肠辘辘下做出的无条件投降的决定,最好还能因此爆发一场战斗。
维里阿修斯不指望战斗力差劲的东部联盟残军,能给予来历不明的卢魁斯所部大军造成什么实质性的重创;他所期望的,是东部联盟残军给他麾下的卢西大军,创造一个绝佳的战机!
什么样的机会,能够被称之为绝佳战机?在维里阿修斯看来,只要东部联盟残军能引发卢魁斯所部大军的混乱,把卢魁斯所部大军分散成首尾不能相顾的两个部分,那就是绝佳的战机!
可惜的是,识时务的东部联盟残军,并未给满心期待的维里阿修斯创造出什么绝佳战机;得知自己的家乡被罗马大军占领以后,投降的东部联盟残军将士们,在罗马大军面前表现的无比乖巧。
就连那十数位东部联盟各部落的首领,都主动跑到了卢魁斯的军帐所在,向身为罗马大军统帅的卢魁斯送礼示好;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留在家中的妻儿老小,全部都成了罗马大军的俘虏呢?
蛮族战士对家人的眷恋,那可是众所周知的;毫不夸张的说,控制东部联盟七万残军家人的罗马大军,实际上已经可以将这七万残军当做炮灰部队去使用了,还不用担心他们会战场倒戈。
当然,卢魁斯是不会真的这么去做的;因为卢魁斯不相信东部联盟残军的战斗力,本就有十足把握击败卢西大军的他,根本不会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
在维里阿修斯坐等卢魁斯所部大军与东部联盟残军爆发冲突的同时,卢魁斯也在等待着白峰的到来;用两支罗马大军前后夹击维里阿修斯的卢西大军,无疑是所有布局中最为稳妥的一种。
虽然白峰和卢魁斯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但他们彼此之间的联系,随着两军距离的缩短而变得密切起来;来回奔波的战场幽灵和奸细,为白峰和卢魁斯传递着各种信息。
卢魁斯麾下第五、六罗马军团入驻东部联盟残军营地的第四天早上,昨晚已经得知白峰大军距离战场仅三十里的卢魁斯;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下令军号手们吹响了全军集结的号角。
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卢魁斯麾下的第三、四罗马军团和两个骑兵军团的将士们,先是轮番吃早饭,然后又全部集结于营地外围;与此同时,警觉起来的维里阿修斯,也集结好了他麾下的大军。
短暂的调整以后,卢魁斯命令第五罗马军团和第六罗马军团,两个军团的八个步兵联队,以三列战阵列出了一个巨大的矩形阵型;整整十二个长弓联队,则分别矩阵的两侧。
每个罗马军团都下辖三个长弓联队六千长弓手,为了今天的决战,卢魁斯特意抽调了四个罗马军团的十二个长弓联队参战;两万四千长弓手齐集一处的恐怕,那就只有见识过的人才知道了。
尼尔森的九千余众轻骑兵和安提欧的三千余众重骑兵,被卢魁斯留在了自己身边,充当大军的后备兵力和机动部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提欧的重装骑兵,还可以算是决胜的主力部队。
就在卢魁斯给他麾下各军调整部署、分配任务的同时,意识到氛围不对劲的维里阿修斯,将他麾下的十三万余众卢西战士,分成了三路大军,由他本人、罗德里克、霍尔分别统帅。
亲率五万余众战士出战的维里阿修斯,将罗德里克和霍尔各自统帅的四万战士,部署在了他的左右两翼;很明显,他打算用两大名将统帅的八万战士,预防敌军强大的骑兵部队。
至于敌军正面的那四万余众步兵,维里阿修斯准备让敌人见识一番,卢西战士到底有多强大!
大约半个小时的备战结束以后,准备就绪的第五罗马军团和第六罗马军团,率先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罗马轻步兵、罗马青年军、罗马重步兵、长弓手组成的庞大军队,缓缓往前推进。
与罗马大军的阵型严整相比,再怎么以精锐著称的卢西战士,还是无法列出非常整齐的阵型;内心对敌军整齐划一的阵型有几分艳羡的维里阿修斯,稍作思考,便用上了‘花架子’这个词。
待徐徐推进的两军,中间的距离缩短至仅有八百米的时候;罗马大军停下了他们前进的步伐,分列在主力大军左右两翼的长弓手们,纷纷将背后箭囊插在地上,开始抽出箭矢弯弓搭箭。
速度不减的卢西大军,还在一点一点往前推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等到两军距离缩短至五百米,维里阿修斯更是直接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
五百米的距离,对全速奔跑的卢西战士来说,不过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情而已;就是这短短的一两分钟,却也足够准备就绪的长弓手们,齐射出最少十轮以上的箭雨!
当两万四千名长弓手的第一轮箭矢射出后,那一瞬间松开弓弦的声音,竟然压过了五万卢西战士的呐喊声;对措手不及的卢西战士而言,他们看到的只是两朵巨大的乌云飞速压过来。
冷槐长弓射出的箭矢,对连皮甲都没有配齐的卢西大军,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仅是这第一轮箭雨,就让成百上千的卢西战士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刺猬’,惨死当场。
还没有等震惊不已的卢西战士们反应过来,第二波、第三波箭雨已经接踵而至;被箭雨完全覆盖的卢西战士们,伤亡数字的上升速度,比长弓手们的齐射速度快要快上一些!
面对长弓手们这种铺天盖地的箭雨覆盖式攻击,冷静果决的维里阿修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命令被打懵了的卢西战士们,硬顶着箭雨的覆盖,向着前方猛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