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从不同的角度看待否定自己和他人的话语,世界就会骤然改变。
——阿弗雷德·阿德勒(奥地利心理学家)
十一月六日,隐藏在布罗杨松郡一处山林中的疾风要塞,居住其中的总人口终于在这一突破了三十万大关;而要塞内储存的粮食,却只够三十万人正常吃喝下四所需。
原本以疾风要塞的存粮情况,明差不多就是疾风盗贼团断粮的日子;好在他们的首领早在数之前,就开始有计划的缩减每人每的粮食分配,这才节约下了一些粮食。
在没有外界粮食补充的前提下,疾风盗贼团再怎么节约着使用粮食,他们的断粮日期也不可能延迟到十六号;最迟十一月十五号,盲目扩张的疾风盗贼团就会彻底断粮。
此时,疾风要塞的首领府内,疾风盗贼团的首领蒙哥马利,正在与自己麾下的心腹将领们商讨解决粮食危机的对策;偌大的疾风盗贼团,真正能够被他信任的人只有六个。
“首领,之前我们已经派人向威廉殿下发出求援信,现在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威廉殿下还没有给我们筹备好足够的粮食吗?再不输送粮食过来的话,我们可就真的维持不下去了。”
疾风盗贼团最核心、对威廉皇子最忠诚的七人中,首领蒙哥马利的地位无疑是最高的,其次便是刚才开口的奥金莱克;他是威廉皇子亲自任命的疾风事务官,所有军务以外的事务都归他处理。
“不是威廉殿下不给我们筹备粮食,而是筹备好的粮食根本无法从兽人大军的眼皮子底下输送进来;为此,殿下还主动找上了普洛斯皇子,用其他方面的牺牲换取普洛斯皇子对我们的增援。”
前两刚收到威廉皇子回信的蒙哥马利,话还没有落音,统帅疾风盗贼团一万精锐战士的帕雷西就出言质疑道:“我才不相信普洛斯皇子能有这么好心,他可是殿下最有力的竞争者!”
“我看未必。”诸将中最擅谋略的坎宁安,则是持另一种看法道:“我觉得,对普洛斯皇子来,只要殿下付出的代价足以打动他,他肯定不会拒绝与殿下进行一次利益交换。”
“唉……都是我等没有考虑周全,要不然殿下也不用去低头找普洛斯皇子。”出身奥纳西斯家族的蒙巴顿,是库伦公爵的次孙,与威廉皇子是关系非常亲密的表兄弟。
包括蒙哥马利在内的所有疾风盗贼团核心成员中,只有蒙巴顿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其他六人都是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成名人物;这可不是用能力就能解释的,更多的还是由他的出身决定的。
“谁又能想到,建成两百余年稳如磐石的落日要塞,竟然会一朝沦丧呢?”受威廉皇子和库伦公爵叮嘱培养蒙巴顿的蒙哥马利,在蒙巴顿自责之际,开口勉励他道:
“落日要塞沦陷,不仅让帝国白白折损将近百万将士,更让殿下在帝国东部苦心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我们要想保住殿下的尊严,就必须努力生存下去,用我们手中的剑为殿下披荆斩棘!”
“以吾之剑,誓死捍卫殿下!”整齐划一的口号,瞬间扫除了七人心头的颓废。
当然,这句口号是只有他们七位核心成员才知道的,其他疾风盗贼团的精锐战士和新建军队,平日里呼喊的口号是颇具疾风盗贼团特色的‘疾风之剑,披荆斩棘’。
“首领,根据我们部署在要塞外围的密探汇报,白峰的军队昨便已进入布罗杨松郡;之后他根本没有给我送粮食的意思,反而越过我们,直奔布罗杨松郡城而去。”
身兼第四疾风军团军团长和情报官两职的斯利姆,将自己今上午获知的有关白峰大军的情报告知了在场的所有人;白峰的此番举动,令蒙哥马利等人都皱起了眉头。
“不会是白峰那个幸运的子,想违背他们家普洛斯皇子与我们殿下的协议吧?”本就对白峰很不感冒的卡斯沃尔,一听到这个情报,顿时便语气颇为不满的骂骂咧咧起来。
“卡斯沃尔,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千万不要轻视这个白峰;他能短短数月就爬上一军统帅的位置,绝非一般人物,看这样的强者,迟早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不管你怎么,反正我就会看不起他!”头脑一根筋的卡斯沃尔,神情愤懑道:“帝国军队竟然允许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半大孩子统帅二十五万大军,难怪落日要塞会沦陷!”
“你……”气急的蒙哥马利开口刚要训斥卡斯沃尔,奥金莱克就出来打圆场道:“首领,卡斯沃尔将军就是这个性格,还是算了吧;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目前的粮食危机。”
“这粮食危机是我们自己有办法解决的吗?”发泄式的抱怨一句后,帕雷西才无奈道:“除了坐等白峰的粮食到来以外,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其他可行性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危机。”
这话一出,刚才还有些嘈杂的会议室内,又一次变得鸦雀无声起来;良久之后,在其他六人一言不发的前提下,身为首领的蒙哥马利不得不再次站出来,做出总结道:
“今是六号,我们再等白峰三,最迟九号,要是白峰还没有送来粮食,我们就主动派人去找白峰;眼下的话,还是尽可能节省些粮食吧,从明开始,军中战士的口粮减半。”
“首领,此事万万不可啊!”跟在蒙哥马利身边数年没有提过一次反对意见的蒙巴顿,第一次反驳道:“若是将战士们的口粮减半,一旦遇到敌人来袭,那我们的军队怎么有精力迎战?”
“蒙巴顿,我也赞成首领的决定。”这次不需要蒙哥马利自己解释,谋略过人的坎宁安就开口反问道:“最多还有不到十时间,我们就会彻底断粮;这种时候,我们还能挡得住谁的进攻?”
“这……”哑口无言的蒙巴顿,重重的低下了自己的头,不再多什么。
这场内部会议后,帕雷西、坎宁安、蒙巴顿、卡斯沃尔、斯利姆等五人,被蒙哥马利要求安抚好他们各自麾下的将士;削减军中将士的一半口粮,可不是一件事,极易引起大军的哗变。
奥金莱克的任务,是继续安抚口粮不足四分之一的难民们;储粮不多的疾风盗贼团,从来就没有让投靠他们的难民们吃饱过,只是以前的口粮是半饱的二分之一,现在是凑合活着的四分之一。
给自己名义上的六名下属下达完命令后,蒙哥马利就开始着手准备主动与白峰进行接触;他能成为疾风盗贼团的首领,靠的可不仅是对威廉皇子的忠诚,更多的还是自身的能力。
虽然威廉皇子屈尊与普洛斯皇子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道理蒙哥马利还是明白的;所以,他没有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普洛斯皇子对白峰的命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