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个性应该像岩石一样坚固,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建筑在它上面。
——屠格涅夫(俄国19世纪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诗人和剧作家)
“主公,现在田山城内的佐渡军急需援军,奥布瓦诺将军一开始向我忍军忍者求援了。”
“田山城内有多少忍者,可以帮到佐渡军吗?”
“主公,因为要对付上杉家族,所以我忍军在整个越中的忍者都不多,田山城内的话,亦只有四十一名下忍、五名中忍、一名上忍,实在是难以发挥什么作用。”
“佐藤一木和山本千喜的两个旅团,有没有攻下妇负郡和新川郡?”
“两位将军已于五天前攻下新川郡内最后一座城町。”听明白家督意思的服部半藏,又补充一句道:“这两个旅团的总兵力约为一万五千,恐怕难以击败包围田山城的织田军。”
“要是这两个旅团有击败织田军的实力,我也就不派他们去了。”白峰莞尔一笑道:“让他们去不是为了击败织田军,而是增援田山城,避免田山城被织田军攻陷。”
“主公,避免田山城被织田军攻陷的最好办法,不是击败进攻田山城的织田军吗?”
“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因上杉谦信的降服而心情不错的白峰,笑着解释道:“佐渡军真要把羽柴秀吉所部织田军给击败了,那就是佐渡海盗在打织田家族的脸,此事可就不好收场了。”
“原来如此!”服部半藏也不是笨人,立马就明白了家督的意思。
“仅靠佐藤一木和山本千喜两个旅团我怕不够用,你也多带些忍者过去帮忙吧。”想了想,白峰又叮嘱道:“对了,你们行动的时候,尽量不要动织田军侍大将级别的将领,以防多生变故。”
“嗨!”服部半藏心领神会。
服部半藏走后不久,负责统计各军伤亡的六田雄成就来到了白峰所在的天守阁;听着六田雄成汇报上来的各军伤亡情况,白峰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恶劣起来。
赶来丹板城增援的真田信繁所部大军,在战斗中阵亡了八千将士;固守丹板城的纳尔多巴所部大军,仅三个配属旅团就阵亡了一万两千将士,第一爱西尼军团更是只剩下一万两千战士。
随白峰一起赶到丹板城的两支大军中,新军十一个联队加起来只剩下不足两万五千将士,第二卢西军团的战士数量亦是锐减至两万;如此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但相比于越后的易主和上杉家族的臣服,这点代价还是非常值得的;从今往后,占大和帝国一半领土、人口、资源的帝国北方,就将彻底成为炎黄家族的后花园。
仍旧占据下总、上总、安房三国的北条家族,在白峰看来不过就是墓中枯骨而已;只要炎黄家族在越中问题上与织田家族达成共识,腾出手来的炎黄家族就可以轻易解决北条家族。
至于骏河的德川家族和甲斐的武田家族,前者是织田家族的附庸势力,后者是德川家族的死对头;这样的两个家族,在炎黄家族和织田家族撕破脸之前,都是有其存在价值的。
已经鲸吞数国之地的炎黄家族,接下来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非继续对外扩张;不过,帝国北方的有一个分国却是炎黄家族必须占据的,那就是挡在武田家族和北条家族中间的武藏国。
武藏国的地理位置优势在于,哪个家族占据了武藏国,哪个家族就能以俯视之姿鸟瞰甲斐、相模、下总、上野四国;无论是出于进攻考虑,还是出于防守考虑,炎黄家族都应出兵占领武藏国。
思考良久,白峰从白灵戒指中拿出一张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大和帝国分国版图,先是将上面的越后涂成红色,然后又将越中涂成淡红色,最后才将下总、上总、安房、武藏涂成粉色。
加上刚被涂成红色的越后,整幅地图上已有奥州五国、羽州两国、上野、下野、常陆、佐渡共计十二国被涂成了红色,但标注有石高数的分国,却只有奥州五国和佐渡。
大和帝国各分国现在常用的石高,全部都是百年前的统计结果,与实际情况严重不符;就以奥州为例,帝国官方统计的石高是一百七十三万石,炎黄家族实际统计的石高却是二百三十五万石。
石高数的不准确,不仅影响炎黄家族的收税和管理,还影响着幕府殿堂系统的收入;所以,每一个被炎黄家族占领的分国,接手政务的炎黄家族家臣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清查人口和实际石高。
大战结束的当天晚上,白峰在天守阁内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晚宴,所有炎黄军和上杉军高级将领都受邀参加;白天还在你死我活的搏杀着的两军将领,晚上竟又在同一场晚宴中喝酒,这样怪异的一幕让出席的将领们都倍感别扭,唯独白峰和上杉谦信两人有说有笑吃喝的怡然自得。
晚宴一直持续到午夜将至才结束,两军将领各自离去之后,白峰与上杉谦信又在天守阁内详谈了一两个小时;详谈的事宜,无非就是上杉军的安置和上杉水军的处理等一系列问题。
因为白峰还要在大和帝国这边待最少三五个月,所以上杉家族的军队要暂时先去常陆港口驻扎一段时间;三岛港口那支上杉谦信七拼八凑出来的水军,则被白峰要求编入炎黄家族的佐渡水军。
有关佐渡军与炎黄家族的秘密关系,白峰并未刻意隐瞒上杉谦信,反正以上杉谦信之智,一旦炎黄家族军队开进越中,这其中的隐情肯定瞒不过他,还不如现在就坦诚相告。
不反对自己家族水军并入佐渡水军的上杉谦信,要求炎黄家族支付一笔钱来购买这些战船;知道上杉谦信目的何在的白峰,则是大度表示,炎黄军在长罔城缴获的战利品将全部归还上杉家族。
第二天一早,上杉谦信便让他麾下的将领们率领上杉军动身前往常陆港口,他自己本人则带着一队武士去了三岛港口;上杉谦信离去后不久,随着白峰的一声令下,炎黄军也开始拔营南下。
顺利攻占颈城郡和刈羽郡的炎黄家族各军团,已经全部集结于颈城郡与新川郡的边境地带;只待白峰亲率大军赶到边境,炎黄家族的大军就将开入越中境内,与织田家族第一次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