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空寨,长孙彦明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冷眼望着跪满一地的人。
“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我们真是有意欺骗前辈,也是被那人给蒙骗了!”
大当家和二当家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不停地向长孙彦明乞求着,就连头顶磕破,鲜血直流也不知道。
他本以为路峻让他们杀的,只是开窍强者,没想到陈恪只用了一刀,刀气便将所有人斩尽。
亏得他们俩个够谨慎,多了一个心眼,没有贸然冲上去,见状立刻把路峻供了出来,这才免于一死。
不过,他们也算是完成了路峻的任务,成功地打断了陈恪驱毒。
长孙彦明驱毒失败,恨不得当时便杀了他们,听他们招出路峻,这才强忍下心头怒火。
他和陈恪都知道,路峻来赤空寨的可能性极,但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赶来踫碰运气。
结果却和他们想的一样,路峻根本没有来,凭白又浪费了不少时间,长孙彦明恨不得把赤空寨的人都活撕了。
可惜他中毒在身,虽然被陈恪逼出一些,但余毒仍在经脉之中,实力还是没有恢复。
“陈兄,劳烦你出手了。”长孙彦明冷声道。
赤空寨的人闻言被吓得魂飞魄散,空气中立刻弥漫起一片屎尿的味道,却是有人被吓得失了禁。
看到陈恪抽出刀来,二当家吓得急忙喊道:“前辈请息怒,我们能帮你们找到他!”
“陈兄且住!”
长孙彦明拦住陈恪,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前辈,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们的瓢把子,只要他一声令下,罗布泊和胡林间的沙匪,就会一齐出动,肯定能找到那个人。”二当家急忙道。
长孙彦明眼中一亮,问道:“你们的瓢把子?”
“是,我们沙匪也是分界的,每一片都有个瓢把子,罗布泊到胡林间的瓢把子是风雷寨寨主尚继飞,一不二。”
大当家补充道:“而且,他那里很可能有前辈所需的解药!”
长孙彦明一步跨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道:“马上带我们去见他!”
长孙彦明赶往风雷寨,去见瓢把子尚义飞时,路峻正在沙海中穿行,加上长孙均的马,他现在有四匹马换着骑,速度立刻提升起来。
可惜,马匹速度虽快,但在沙漠中却始终不如骆驼耐久,到了晚上的时候,四匹马都已经饥渴得没有力气。
路峻虽然有须弥戒,但里面空间有限,自己还不知要在沙海中转多久,里面的水够不够自己喝都是问题。
“这一大概走了有四百多里,基本上算是安全了。”
路峻估算一下行程,决定将马匹放弃,剩下的路自己走,实在不行还可以从系统中兑换马匹。
现在是逃亡,能省则省,路峻将马杀掉,留了部分烤熟的马肉,存入须弥戒中当干粮,其他的马尸则就地掩埋起来,以防暴露行迹。
这夜,路峻夜宿沙海,次日起来后,折转向西行去。
他已经计划好,不入胡林,绕路而行,到下一处绿洲再补给。
正行进间,路峻突然看到空有一只苍鹰飞过,羽毛洁白似雪,煞是威武。
“不对劲,这种不毛之地,怎么会有老鹰?”
路峻立刻想起,有很多人训养猎鹰,可以追寻敌踪,难保长孙世家没有此等手法。
“不管是不是,先除去再。”
可是那苍鹰远在高空,他又没有君无争那般御空飞行的本事,想要猎杀此鹰还真不容易。
“还好,我善功还有许多。”
路峻打开系统,兑换出一副弓箭。
他虽然不擅长弓箭,但在策府时也学过,如今又是开窍境,虽然比不得专修弓箭的武者,但百步穿杨还是可以做到的。
路峻搭弓上箭,瞄准那只苍鹰,陡然将箭射出。
那苍鹰见箭射来,竟然身形一转,躲了过去,随后便猛收双翼,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向路峻俯冲而来。
“果然是受人训练过。”
路峻再次射出一箭,但那苍鹰早有防备,身形在空中来回躲闪,接连七八箭都没能射中。
眼看箭矢将近,路峻干脆收起弓箭。
苍鹰见路峻不再射箭,立刻向他急扑而来。
就在它距离路峻只有四五丈高时,路峻突然纵身跃起,抬手拍出一掌,掌风汹涌而出,向那苍鹰拍去。
不想那苍鹰竟然十分灵活,突然向上拉起,掌风擦着它的尾巴飞过。
路峻见一掌落空,趁身形尚未降落,使出脚著谢公屐,双脚踏空而起,手上一翻,幽辟刀凭空出现,向苍鹰直斩而去。
那苍鹰仿佛知道此招厉害,厉鸣一声,浑身羽毛都炸了开来。急扇翅膀向旁边躲去。
可惜它的速度虽快,却快不过路峻的刀,被刀气砍中身体。
让路峻惊讶的是,这鹰被刀气劈中,居然没有被斩为两段,甚至连羽毛都没有掉落。
不过它的身体却承受不住刀气的力量,悲鸣着从空中摔落下来。
路峻再次使出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身体在空中虚踏七八步,伸手抓住那苍鹰的双翅,落回地面。
苍鹰在路峻手中不停地挣扎,可惜它双翅被抓,锋利的喙爪此刻全无用武之地,只能徒劳无功地扑腾着,发出阵阵哀鸣。
路峻屈指在苍鹰头上来了个爆栗,苍鹰晃晃脑袋,安静了下去。
“样儿,你个扁毛畜生,还敢和我斗?”
路峻笑骂着检查起来,发现它的右脚上,套着一枚钢环,上面还刻着一个字。
“雪?这是它的名字,还是它主人的名字?不管他了,先宰了再,够吃一顿的了,又能省下点干粮。”
路峻抓住苍鹰的脖子,正要将其扭断,突然听到又是一声鹰啼。
抬头望去,只见边又飞来一只苍鹰,和这只一样,通体雪白,只是个头要稍大一些。
“又是一只,那变一块杀好了。”
路峻找出一根绳子,把手上的鹰翅膀和双爪绑了起来,等待另一只飞来。
没想到,另一只鹰似乎知道路峻厉害,只在他头顶盘旋,什么也不肯落下来,不停地鸣叫着,似乎在呼叫增援。
“难道它们主人就在附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