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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颜舜华好奇不已。
“媒人已经在路上了?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
沈靖渊却突然有些得意起来,给了她一个神秘的微笑,“对。她很快就要来了,我想给你一个大惊喜。”
颜舜华挑了挑眉,就连武淑媛母子俩也是略带揶揄地笑了。
“渊哥儿,你这样可不厚道,就算不告诉丫,好歹也事先给姨母通通气。”
沈靖渊微微鞠了一躬,“这是在外头执行任务之时就安排下去了的事情,后来因为突然重伤昏迷,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告诉姨母,如今想来人都快要到了,也就没提。”
颜昭睿的好奇心也被成功地挑了起来,“请官媒不就成了?看表弟你的样子,好像来人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
沈靖渊却微笑不语。
“是我认识的人?”
颜舜华问了一句,见沈靖渊讶然,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
“你请的该不会是姨母吧?”
武淑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
沈靖渊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做人还是要难得糊涂,总是门儿清的,让身边的人怎么活?我想要给你个惊喜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颜舜华的双眼顿时亮了。
“你是怎么服她的?之前不是了,还不适宜南下认亲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姨丈他怎么?雅容她们几个也会跟着来颜家村吗?双生表弟还那么,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的,生病了怎么办?南边的气候那么热,他们未必适应得了……”
她叽叽咕咕地了一长串,才发现沈靖渊无奈地看着她,而武淑媛母子俩已经彻底听晕了。
“我就知道你会激动万分。这事情从头起的话得有好长一段故事,如今言简意赅地告诉你,那就是我与云知府来回写了数封信件,提出了好几种方式,最后在获得他认可的情况下,成功地服云夫人南下。具体的细节问题,日后你想知道的话,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敢情姨母和你表哥都是外人,渊哥儿,怎么话云里雾里的,就不能好好地把话一次性清楚?”
“姨母,来话长。我之所以最后这般做,也是顺势而为。之前完成的事情,虽然最后在撤退之时出了纰漏,但是任务还算完成的不错,上头那位见我重伤至此,给了我数年韬光养晦的时间。
我醒来后就盘算了一阵子,觉着不如趁着这个空当,将舜华和我的亲事给办了,并且将颜家和沈家的后宅的事情也给捋一捋,免得日后让人有机可趁。而云夫人,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处理得当的话,在颜家这一边,其他的就基本都是事了,姨母可以自行处理。”
武淑媛闻言微微皱眉,“有那么严重?”
颜舜华原本兴奋起来的心情随着这个疑问逐渐地沉淀下来。
“大伯娘,这其中还牵扯到上一辈的事情,于名声上有碍,虽然我们颜家没有过错,但是如今因为我姨母的缘故,的确会有一点牵连。”
“姨母,你且放心,云夫人是一个相当有胸襟与远见的女子,她的养父宣信,一直以来都手把手地教养她,所以南下的事情,她即便再激动,也会心谨慎不露行藏的。”
武淑媛闻言却是扫了沈靖渊一眼,不同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雍哥儿这些家伙都知道的道理,你又怎么会不清楚?虽然认亲不是坏事,但是既然你了会影响到大局,那就有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来去,恐怕还是你想要借助宣璇的回归,彻底打动四弟夫妇,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将宝贝女儿嫁给你吧?
只要你自己觉得可以解决有可能产生的后遗症,那姨母也就不你,但是你自己得心谨慎,别这头得意了,那头就出了事。”
沈靖渊点头。
“还有你,丫,既然亲事已经提上日程,我们家做长辈的也都希望你们日后能够和和美美的,但是定国公府不是一般的人家,恐怕家中日后要仰仗你的时候会占绝大多数,能够帮上你的地方却不多。
无论如何,你都记住,只要你有困难,尤其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要考量我们颜家能不能够帮上忙,你一定要记得及时向娘家求助,我们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脱离困境,闷不吭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你。
渊哥儿是个男人,即便他对你再好,再体贴,也会有想不到的地方,够不着的时候,所以即便你全身心地信任他,也不要把自己的所有身家性命都押在他的身上。
没有哪个人,可以背负起另外一个人的所有。你要学会依靠自己,在想要偷懒的时候,而他又恰巧手头没有太多的麻烦,你就将事情甩给他,任由他去解决,但是大多时候,你要学会独自面对生活,尝试运用各种办法去应对扑面而来的繁琐日常。
即便是我们这样安于乡野的人家,每日也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艰难的年头,每一日都是捉襟见肘,恨不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宽裕的时候,也会有像是葫芦飘在水上,按住了这头那一头又浮起来的忙碌时刻。
定国公府是京城里头的权势人家,哪怕内部问题容易解决,外头需要面对的风雨也是非常之多的,远超于你的想象。倘若你只是单纯的安于内宅,大伯娘相信自然是没有丁点问题的,
但是你需要的却不仅仅是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你还尤为需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定国公府未来主母。倘若你没有足够的坚韧,就连最基本的勇气都没有,那么我劝你,亲事还是缓缓为好。”
沈靖渊闻言着急了,“姨母?”
颜舜华同样也是被她的愣了愣,不一会却莞尔一笑。
“大伯娘的我都记下了。不过有句话得好,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我总不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遇到困难的事情就都希望能够缓一缓,等我学到了足够的手段才去解决。
亲事也是如此。
他一早就给我强调了做他伴侣将会面临的风险,为了不让我有退路,在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一股脑儿地将他认为我必须知道的有关于定国公府的事情全都给我听了。”
得好听一点就是赶鸭子上架,得不好听,那完全就是逼她上了贼船,从此再无回头反悔的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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