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原地稍微活动活动手脚,热身完毕便直接两脚分开,一字马坐到了地上,尔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两手往地上一撑,紧接着整个人倒立起来,迅地用两手支撑着走到了刚刚选好了的一棵大树旁边,翻腾而起,三两下就上了树。
紧接着,颜舜华便在一根树干上表演起了人|体|旗帜,二十次后又换了一根横向生长的树枝,一上一下地做引体向上,正握反握各一百下后,才满头大汗地爬下树来。
满头大汗的她此刻理应是狼狈不堪的,但是她却神态从容,无视了呆若木鸡的众人,抽出手帕随意地抹了抹汗水,接着两手开始疯狂地前后左右抡风车,末了原地弹跳十余次,待得浑身放松了,才挑眉看向早已看呆了过去的汉子们。
“我会凫水冲浪,会滑雪与攀岩,这几样都学得不错,综合起来看,你们当中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我,哪怕较我厉害,也没法力压取胜。信也不信?”
她此刻的神情颇为淡然,像是在今日晚餐还不错那般,寻常得紧,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的让暗卫们觉得挑衅。
当即有人就跳了出来,却是甲十八,沈邦没有阻止,颜舜华也没有反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这有何难?”
甲十八“啪嗒”一声,一字马落地,接着双手撑地走路,到得颜舜华刚刚爬过的那一颗树下,翻腾而起,利索地落在了树干上,紧接着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了人|体|旗帜。
只不过,他刚动了几下,树枝就应声而裂,头脑一片空白的大个子,反应不及,‘咚’的一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众人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甲十八,你这是舍己为人了吗?这跤摔的好啊,看得哥们都乐了。”
“的确不错,不过如果能够摔成狗啃泥就更加好看了,如今这程度,还是不够诚心啊。”
“哟,甲十九,要不你来表演一下?让哥们也乐呵乐呵?你的身手比起甲十八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去去去,甲九,要玩你自己去玩,人家甲十八都没有吭声,你闹个什么劲?”
“这不是看你顺眼么,哥谁都不叫就叫你,那是看得起你,怎的,不愿意?这么不给面子?”
“嗤,你叫我那就是给我面子?那别的兄弟你都没叫,敢情就是看不起旁的所有人了?邦哥还在这里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话?”
“兄弟们不都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嘛,就想要看你娱乐娱乐,让我们都乐呵乐呵。你不愿意就算了,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哼,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是有句话叫做‘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吗?口蜜腹剑的人又不是没有。”
“哎,你这话可是的过火了啊,姑娘也在这里,要不咱们就开了,评评理?我要是哪儿做错了,立刻向你郑重地道歉,要不然,你这般非得曲解我的话语,那可不成。”
与甲十八交流完毕的颜舜华,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见沈邦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不由得挑了挑眉,微笑起来。
“不用争,如今谁上都可以,总归你们每一个人都会轮到,大家的表现如何,很快就会揭晓。如今我会将一些动作示范给大家看,尔后由甲十八、甲十九与甲九照做,我会告诉你们动作要点,并且指出动作不对的地方。待你们学会之后,在山中的训练时间,便是负重徒步前进,晚上加训我教的这些动作。
希望大家都能够认真以待,哪怕对于你们来,这些动作看起来像是儿科,但是相信我,这不是在糊弄你们。如果不是认为对你们有益,我不会大张旗鼓地将你们全都喊了来练习。”
她的话音刚落,甲十九就不乐意了,“姑娘,您能换个人来跟做不?属下看甲九不顺眼,不想跟这人一块儿比拼,要是有个不心,弄死了他,那可就是罪过了。”
甲九却满不在乎,乐呵呵地接过了话茬,“哎哟,年轻人可真是禁不住挑衅,这就要死要活了?来来来,有什么仇恨都冲着我来,哥我让你几招,有啥压箱底的绝活儿,别省着不用,要不然很有可能会冤死哦。”
甲十九当场就气得拔了剑,一剑刺来,啥花招都没有,干脆的很,直指甲九心脏。
周围的暗卫们都纹风不动,唯有沈邦皱着眉头,虽然没有开口阻止,却迅飞到了颜舜华的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尽管知道他们是在玩,不会有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驶得万年船,他可不想因为这两个蠢蛋而坏了事。
颜舜华对于沈邦的心翼翼很是无语,因为明眼人都知道,甲九是在逗着甲十九玩儿呢。
“你们俩爱玩多久就多久,只不过最好离远一点儿,我可没有这个功夫在这里等你们放完了大招才来继续,示范与纠正之后我还得去睡觉。早睡早起才能够身体好,你们总不该希望我顶着一副憔悴的不像样子的面容嫁到定国公府去吧?沈靖渊一定会记恨你们,将甲九还有甲十九你们两个丢到山旮旯去挖蚯蚓的。”
“谁要跟他去?!”
甲十九闻言居然利索地收了剑,动作快的让颜舜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甲九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蚯蚓是什么?姑娘知道的东西可真多,许多都是闻所未闻的,那个《猫和老鼠》还有续集对吧?什么时候可以问世了?我们大伙儿都等得脖子长了不少。”
原本还黑着脸的甲十九双眼一亮,立即点头附和刚刚还下决心要分出个生死来的仇人,“姑娘,这可是大事,雍少爷可盼得紧,我们也是心痒痒的,您什么时候有空继续画?”
颜舜华眼角抽抽,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随手画下来给颜昭雍几个家伙启蒙顺带解闷儿的漫画书,还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功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