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认识到你的错误在哪里,这很好,但你仍旧改变不了失职的事实。
因为你的缘故,柏润之遭了殃,我罚你亲自体验他曾经领教过的所有袭击,期间你不得有任何躲闪的行为,你服是不服?”
甲二十四大声地应道,“属下领命。”
恰好沈邦回来了,颜舜华便示意他亲自处罚。
沈邦不明就里,却什么都没问,十分配合地站在一旁,接连不断地开始往陷阱里泼屎尿与烂泥腐叶等等搅和在一块的混合物,洒得甲二十四再一次满头满脸都是污秽。
颜舜华让所有人轮流围观这一次处罚的进行,在一个又一个人相继被恶心到捂鼻或者控制不住呕吐时,她挥手制止了纷纷自的人。
“你们不用争先恐后的认罪,也别以为我此刻不像处罚甲二十四那样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就没有做错。
该你们领罚的时候,你们谁都别想躲过去。”
沈福与甲十九都不约而同地上前一步,“属下愿意领罚!”
其余参与了偷袭的暗卫们也都站了出来,认罪。
“请姑娘处罚,属下有罪!”
“请姑娘处罚,属下有罪!”
“请姑娘处罚,属下也有罪!”
“请姑娘处罚,属下也有罪!”
……
十余人站出来认罪,颜舜华看了他们半晌,才问道,“谁带头朝洞里扔东西的?出来。”
“我。”
“是属下。”
沈福与甲十九不约而同地举了手。
颜舜华面无表情,“到底是谁?”
“是我,姑娘。”沈福率先回答。
甲十九却瞪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不知所谓才强调,“是属下,她是后来才到的。”
“你谎,明明是我第一个到,扔了好几块粪球才走的。我离开的时候都没看见你。”
“了是我就是我,你叽叽歪歪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扔了几个粪球有什么好炫耀的?我还扣了人满脑袋的屎。”
沈福高兴了,像是一击得手那样庆祝胜利。
“姑娘,甲十九谎了,属下扔的是石头,不是粪球。当时柏大夫明显是初次受袭,还以为我是您来着。”
甲十九将沈福拉了一个趔趄,“我是头一个干坏事的,怎么知道你扔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高兴个鬼啊?有什么好争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姑娘,您要罚就罚属下。”
“你才……”
“通通闭嘴!”
大概是见他们越越不像话,了解了前因后果的沈邦黑着脸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既然都这么积极主动争取‘始作俑者’的荣誉,那你们两个也下去等着屎尿淋头吧。”
颜舜华懒得听谁第一谁第二,直接一锤定音。
“姑娘,真是属下带头犯的蠢,跟这个疯女人没有任何关系。属下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不……”
甲十九的话还没完,他就被沈邦出手扫落了陷阱。
沈福虽然感到恶心不已,却还是哭丧着脸跳了进去,不巧的是落地踩到了一块石头,居然好死不死地崴了脚,痛得当场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蠢货?”
甲十九下意识地去扶,却被沈福推开了。
“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别碰我,滚远一点!”
她凶巴巴地吼完,才现所有人都在,不由得僵在原地,羞愤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颜舜华没理会两人在下边的吵吵嚷嚷,直接让沈邦开泼,沈邦起初有些犹豫,见她似笑非笑,才立刻执行。
于是乎,一片更为严重的呕吐声哇啦哇啦地响起来,原本停止了的甲二十四,受新来的两个同伴影响,又干呕个不停,让人闻之简直要落下同情的泪水来。
沈福尽管非常排斥甲十九的靠近,但是不希望她淋得满头满脸的甲十九还是趁着她脚痛,直接将人拽怀里了,然后凭借身高的优势挡住了大部分的污秽。
只要对于女子来,哪怕很少很少的量,沾染上也足够让神经绷断进而疯了,沈福一边推人一边忍不住地又是呕吐又是哭泣。
沈邦舀了五六次也就停了下来。
颜舜华看了他一眼,却没有什么,反而看向其他人,“剩下的人分为两组,第一组四十人,负责在这片空地挖多二十个坑,要求每个坑洞可容纳八人,深度两米。另外的人通通去找米田共等等污秽的东西,越多越好。”
众人哀叹,但见到沈邦又开始往甲十九三人的身上泼,立刻手脚麻利地站队,四散开来,一时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姑娘,他们已经淋得够久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沈邦到底不忍心看着自己的人受苦,尤其还是这种折磨,不单只身体受罪,心理方面承受的压力其实更大,很有可能还会有后遗症。
“你知道吗,沈邦,我设下这个陷阱,原本就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甚至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我给他用了陈昀坤给的强效药,还特意命人去接婉婉母子俩。明日一早,她们就会到达这里。
但是这群兔崽子打乱了我的计划,柏二哥应得的感同深受的教训,恐怕不会这么深刻,兴许还会有负作用。”
沈邦万万没有想到,颜舜华居然会为了他与甲七的事情,甚至不惜动念用那些她原本不想用的药丸,不由得默然。
“因为陈昀坤的那些礼物,柏二哥也有些狼狈,如果不是他对于毒之一道有着很深的了解与扎实的功底,他也不能应付我们这么多人三不五时的投毒。
尽管手段高,配起解药来也很快,但那些用出去的药丸还是让他抓狂了不少时间的,所以他会用毒来回击,也是意迷中的事。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通过短短的一段时间的相处就清楚了你们的事情,并且因为他少时的经历而对你们深恶痛绝,最后朝甲七下了手,最后还导致甲七清醒后情绪崩溃,想不开选择自杀。
我反感他的完全推卸责任,反感他故意这样做让你们的关系起了波澜,还是无法控制的。”
他们走远了一些,颜舜华才低声地把她的原计划娓娓道来。
沈邦苦涩地摇了摇头。
是他该以死谢罪的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