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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坐在车里,我注意力始终关注在里面的两个男人身上,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神情都很阴冷,只是区别在于,乔宸飞脸容是含怒的,而楼少棠却是淡定的。
我大脑短路了2秒,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见我一脸错怔的,楼少棠一字一句,缓声重复道:“我说,我没有和钟若晴结婚,也永远不会和她结婚。”
“……”我再次懵怔,难以置信地盯住他。
他一脸严肃,根本不像是说谎,或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为什么?
一打开手套箱,几张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我弯腰捡起,一看,是照片。照片画面全是钟若晴。
我无法理解,他不是深爱钟若晴嘛,不是护她护得毫无底线和原则嘛,怎么会……
“哦?知道了。”我恍然,失笑地说:“你也是在报复,报复她当年因为你成了植物人而毁婚!”
原来,他竟和乔宸飞耍了相同的招术。
“不是。”楼少棠斩钉截铁地说,“是报复,但不是这个原因。”
我蹙起眉头,疑惑万分。
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
这时,电梯门突然开了,两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我,其中一人问:“你是涂颖吗?”
我心存狐疑地蹙起眉头,“我是。”
“现在有个案子,需要请你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我一诧,心不由提起。
“你认识钟若晴吧?”警察问,然后不等我回,又继续说:“她涉嫌杀人未遂,现在已被我们拘捕,而你是受害人,所以需要你配合我们回去录一下口供。”
我惊得说不出话了。
钟若晴被逮捕了!
什么时候的事?
我满目惊讶地看向楼少棠。
他一脸淡定自若的,丝毫不感到意外,也毫不关心,连对警察询问一句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
于是,我又重新拿起,仔细一看,怔住了。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敛去,脑中将警察刚才说的“杀人未遂”“我是受害人”这几个关键词迅速串联,刹时就理出了头绪。
“你们找到那个破坏我刹车的人了?”我有点不太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问警察。
警察点下头,“对。”
“你们是怎么找到的?”我抑制不住激动,对于能找到那个人,我早就不抱希望了,没想到竟然被找到了。真是奇迹!
“是昨晚有人把他送到我们局子门口。”
“有人?”我诧异,“谁?”
“这个,具体事情还是等你到我们那儿之后,再详细说明吧。”警察明显不愿在这里多透露。
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谁,人到案就好。
这次,钟若晴死定了!
“好。”我抹掉眼泪,高兴地应道。
就在我还未从这个惊喜的消息中缓过神,只见走廊那头,乔宸飞疾步匆匆地朝我们这边走来,看他一脸凝重又很焦急的样子,我很诧异。
我心存狐疑地蹙起眉头,“我是。”
也许是没料到我和楼少棠还在,他目光里闪过丝意外,但随即就把注意力转到警察那里。
他快步走到警察跟前,“警察先生,请问我父亲为什么会被你们带走?”
什么?
我又是一惊。
我这边刚问完,还没等到楼少棠的回答,就见乔宸飞从另一边的审讯室里出来了。
楼元海也被抓了?!
我再次朝楼少棠看去。
犹记得那天,爸爸一脸颓败地从警局回来,一回到家就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最后喝醉了,他抱着我和弟弟痛哭流涕,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
和刚才一样,他满面从容,情绪没有半分波动。
为什么?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敛去,脑中将警察刚才说的“杀人未遂”“我是受害人”这几个关键词迅速串联,刹时就理出了头绪。
我内心的疑虑越来越重,难道钟若晴和楼元海会被抓,他事先都知道?
“你父亲?”
警察不解地问话把我从乱成麻的猜测中拉了回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着急而忘了自报家门,乔宸飞此时已略稳住情绪,说:“楼元海。我是他儿子,乔……”估计是觉得说了自己名字,警察又会多一层疑问,乔宸飞立马又止住,转话锋道:“我父亲到底犯了什么事?”
按理说,她被绳之以法我应该是很高兴的,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心情反而还挺沉重的。
警察立刻换上公事公办的脸,说:“抱歉,这个恕我们无可奉告。”
听见这话,乔宸飞脸色更为沉凝了,问:“那我现在可以去见他吗?”
就在我还未从这个惊喜的消息中缓过神,只见走廊那头,乔宸飞疾步匆匆地朝我们这边走来,看他一脸凝重又很焦急的样子,我很诧异。
警察想了想,“可以。”然后又转过脸对我说:“涂小姐,我们也走吧。”
乔宸飞讶异地看向我,从他这样的眼神我判断,他对那个嫌犯到案的事一无所知。那么,那个将嫌犯送到警察局门口的人到底是谁?
带着满腹狐疑,我去了警局。去的路上,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楼少棠的车紧紧跟在我们后面。
他一脸严肃,根本不像是说谎,或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进到警局,我不由想起了爸爸。
记得小时候他总是对我和弟弟说,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所以当初就算杨梦竹为了和他离婚,天天派人到家里打砸吵闹,他也不报警,最后还是我溜出家悄悄报的警。
犹记得那天,爸爸一脸颓败地从警局回来,一回到家就开始喝酒,一杯接一杯,最后喝醉了,他抱着我和弟弟痛哭流涕,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喝醉,也是第一次见他哭。
第二天我就得知爸爸和杨梦竹离婚了,又过了没几天,爸爸被查出得了肺癌,几个月后他就永远离开了我和弟弟。
这次钟慕华和钟若晴同时出事,她杨梦竹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爸爸在天之灵会感到安慰吗?
想到这里,我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
一块素色手帕递到了我面前,我回神,抬眸一看,楼少棠正定定看着我,目光流露出我看不懂的疼惜。
见我没接手帕,楼少棠抬手帮我擦眼泪,“好好的,哭什么?”
他声音淡淡的,透着不解。
他不懂,他当然不懂。他只知道我是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毫无下限的女人,我的过去和背后的故事他又何曾知道?不,应该说是他没兴趣知道。
迅速敛起悲伤的情绪,我冷着脸,拿开他手。
我这边刚问完,还没等到楼少棠的回答,就见乔宸飞从另一边的审讯室里出来了。
楼少棠似是不悦地蹙了下眉,把手帕放我手里,“以后别再哭。”
“楼少棠,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我是哭是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没?”我烦躁他突然对我的温柔和关切。
“有。”楼少棠用一贯霸道的语气说:“我不准,也不会再让你哭。”
“……”
我盯着他,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但心里却瞬间流进一股暖流,把才坚硬的心瞬间又热软了。我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瞥见警察朝我们这里走来,楼少棠说:“先去录口供吧,我在这里等你。”
我随警察去了审讯室,他们例行对我问了些问题,都是关于案发那天发生的事,比如遇见过什么人,和钟若晴又发生过什么等等,我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说了,还把小茜哥跟我说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说早就知道了,先前已请小茜哥到局里录了口供。
我也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个对我车做手脚的人已全都交代了,说是钟若晴给了他20万,让他做的。然后前不久,也就是那天在医院揭露出这件事之后的当晚,钟若晴又找到他,给了他200万,让他跑路,永远都不要再出现。
我心存狐疑地蹙起眉头,“我是。”
我很好奇,究竟是谁把犯人从越南掘地三尺挖出来,再送到局子的?警察也觉得这事蹊跷,说犯人被送来的时候明显已被拳脚伺候过,但问他,他又说是自己摔的。
反正人都抓到了,我也不去追究了。现在人证有了,钟若晴给那犯人的钱,那人也没用完还剩点,这物证也算是有,钟若晴的罪基本是定了,不出意外的话,她至少被判5年。
按理说,她被绳之以法我应该是很高兴的,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心情反而还挺沉重的。
也许我这个人骨子里做不到完全的铁石心肠,就像对楼少棠,即使他曾对我那样残忍无情,我还是硬不下心,就算会对他冷言冷语,冷脸相待,但过不多久又不攻自破了。
见我从审讯室里出来,面色很差,走路还慢,楼少棠走上前,语带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皱眉看着他,想到刚才警察说,他们是在婚礼上将钟若晴逮捕的,那时,楼少棠也在现场,且刚刚当众宣布毁婚。
“你为什么不和钟若晴结婚?”我忍不住把从先前就一直囤在心里的疑惑吐了出来,问他:“你之前说是报复她,报复她什么?”
我这边刚问完,还没等到楼少棠的回答,就见乔宸飞从另一边的审讯室里出来了。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又敛去,脑中将警察刚才说的“杀人未遂”“我是受害人”这几个关键词迅速串联,刹时就理出了头绪。
骗子!
痛心。呵?
“你父亲?”
看他们还在说话,而且一时半会儿好像不会结束,我把头转回车里,拿起瓶矿泉水打开喝。
难道楼元海被抓是楼少棠所为?
坐在车里,我注意力始终关注在里面的两个男人身上,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神情都很阴冷,只是区别在于,乔宸飞脸容是含怒的,而楼少棠却是淡定的。
“谈谈?”他对楼少棠说,声音里似是隐着股怒意。
我心瞬时被刺痛。
这时,乔宸飞也看见了我们,他目光立时锁在楼少棠脸上,阴郁的面容瞬间变得煞冷,随即和身边的律师耳语了几句,就朝我们走过来。
楼少棠冷勾下唇,扭头对我说:“先去车里等我。”说着,把车钥匙递给我。
一打开手套箱,几张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我弯腰捡起,一看,是照片。照片画面全是钟若晴。
我气得把照片扔回手套箱,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刚才照片上的背景似乎很眼熟。
事到如今,他还有必要再对我这样演戏嘛。
我不再看他,越过他,去了车里。
呵,还说永远不会和她结婚,却把她的照片放车里时刻不离身。
乔宸飞看了我眼,可能是没料到我又犯贱地和楼少棠搅和在一起,他蹙了下眉,眸子里泛起抹像是痛心的波光。
于是,我又重新拿起,仔细一看,怔住了。
按理说,她被绳之以法我应该是很高兴的,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心情反而还挺沉重的。
我本不想接,想自己回去,但看现在他俩这情形,我内心的疑团越来越大,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听从地接过钥匙。
看他眉头紧锁,一脸阴郁的,我猜测可能是楼元海的事很严重很棘手。
由于喝得有点急,水漏到了身上,我连忙去抽纸巾,却发现抽巾盒空了,因为记得手套箱里好像有包新的,我就去拿。
联想到之前种种,我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坐在车里,我注意力始终关注在里面的两个男人身上,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两人神情都很阴冷,只是区别在于,乔宸飞脸容是含怒的,而楼少棠却是淡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