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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坐在我对面的露露半笑半埋怨地对姑父说:“你也真是的,竟然和姐夫开这么大玩笑!”
姑父一愣,没反应过来自己女儿其实是在给他台阶下,仍怔着不说话。
不行,我要去“天悦”找他!
我也挺诧异的,没想到这丫头脑子转的这么快,而且以往这种场合,她都是只管自己吃喝,基本不说话的。
露露没注意到我在看她,她转脸看向楼少棠,说:“姐夫,我爸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说着,她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站起身,“来,姐夫,从你来到,我这个做妹妹的还没过敬你呢。现在,我敬你一杯。”
她嘴角噙起抹甜笑,眼角下的美人痣也被弯起的眼睛往上一带,清纯的脸蛋瞬时变得妩媚动人。
“没想到姐夫还是个妻管严啊!”
我心里突生出股怨气,不由看向楼少棠,想看看他到底喝不喝,他要是敢喝,我就……我就……
就在我还没想好,如果他喝了我该如何对他时,只见楼少棠转头看我,问:“我能喝吗?”他语气完全是请示的。
我微微一怔,强压住瞬间狂跳的心,勾起无所谓地笑,“问我干嘛?你想喝就喝。”
听我同意了,楼少棠浅勾下唇,抬手擒住酒杯。我一看,胸腔一下燃火。
很好,楼少棠!
“抱歉,你姐姐不喜欢我喝酒。”他把酒杯往前一推,手随即松开。
估计是根本没料到楼少棠会拒绝,露露挂笑的脸顿时僵硬住,举杯的手定在空中,迟迟忘了放下。
我也没料到楼少棠会这么说,而且还是拿我当挡箭牌,已蹿到头:“姐,你车胎怎么瘪了?”
我一讶,顺着他视线看向后车轮。
听我这样说,楼少棠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的,没再说话。
果然瘪了。再一看,何止是这个轮子,其余三个也全都被人用小刀划破了。
“靠!谁这么缺德?”我气得骂了声。
“坐我车吧。”这时,楼少棠声音在我身旁悠悠响起。
我转头看他,他虽蹙着眉,可嘴角却勾着一丝若无似无的笑。
“不会是你干的吧?”我觉着他这笑有点点不寻常。
见我怀疑他,楼少棠似乎有些不悦,嘴角一绷,“我会这么幼稚?!”反诘我。
丑疤男像是失去了耐性,蹲下身,把烟往秦朗脸上重重一吐,“不说是不是?”他表情又恶了几分,用力拍了拍秦朗的脸,“不说,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想想也是,他不会做这么low的事。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楼少棠已提起我行李走向自己的车。
虽然有点恼,但现在没办法了,只能坐他车走。
打开副驾驶门,见露露已经坐在了里面,我一诧。
“表姐,能让我坐前面吗?我晕车。”她对我灿然一笑,用商量的口吻说。
她心里的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呵,跟我玩儿这套,太嫩了!
“你不是已经坐了嘛,还问我?”我勾笑。
我口气挺讽刺的,不相信她听不出来,但她却装傻,说:“谢谢表姐,你最好了!”
看她笑得无邪又纯真的,我也装大方地笑,坐到了后座上。
车行了1个多小时,见我一句话也没说过,楼少棠看着后视镜里的我,有些担心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头晕?”
“没。”我声音很冷淡地回他。
听我不是身体不适,楼少棠神情一松,继而又问:“那怎么不和我说话?”
“不是有人陪你说吗?”我朝露露看眼,口气颇嘲弄地说。
我表面上很冷淡,还带了点不耐烦,可内心却有些为他担忧,因为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些极不好的事。
从车子发动到现在,露露就一直不停找话题和楼少棠聊,从问他有什么兴趣爱好到向他请教为人处事之道,还说自己有多么多么崇拜他,俨然就一楼少棠的迷妹。
不过楼少棠态度始终不冷不淡的,几乎没怎么回答。但这并没打击到露露的热情,她依然孜孜不倦地和楼少棠说话。
我觉得聒躁的很,以至于心里也变得烦躁不堪的。估计小宇也是,早把耳机往耳朵里一塞,听音乐。
听我这样说,楼少棠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的,没再说话。
大概是我不佳的心情太过明显,之后露露也识相地闭嘴了。
听我同意了,楼少棠浅勾下唇,抬手擒住酒杯。我一看,胸腔一下燃火。
快到我住的公寓附近时,楼少棠手机响了。
他看眼,接起,“什么事?”口气秒变成往日的高冷。
“什么?”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脸瞬间一沉,眼角抽动了下,“知道了,你先按兵不动,我等下就回去。”
看他挂上电话后重又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用力,指节都泛白了,脸也比刚才更阴暗了几分。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里也变得没来由的忐忑,犹豫了下,问他:“出了什么事?”
听我这样说,楼少棠嘴角一勾,笑得意味深长的,没再说话。
楼少棠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立即勾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公司业务上出了点小问题。”
但我觉得他撒谎了。依楼少棠的个性,如果只是业务上的小问题,他轻松就能对付,绝不会这么严肃又冷沉。不过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再追问。
到了公寓楼下,见他要送我上去,我拒绝了,“不是还有事嘛,你去忙你的吧。”
我表面上很冷淡,还带了点不耐烦,可内心却有些为他担忧,因为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些极不好的事。
楼少棠想了想,点头,“好。”就在我转身的时候,他拉住我手,“涂颖。”
我回过头,“什么事”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冲出口,嘴就被楼少棠吻住了。
我心猛得一窒,大脑也跟着空白了,任由他在我唇上辗转研磨,再撬开齿关长驱直入,与我唇舌激烈交舞而忘了反抗。
片刻,楼少棠依依不舍地离开我双唇。
“好吃吗?如果喜欢,以后我每时每刻都喂你。”
他戏谑的笑语立时将我从失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见他正勾着我下巴,笑得一脸流-氓的,我咬牙推开他,“滚!”
刚骂完,一股甜蜜瞬时从口中渗进心里,我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当意识到的时候,楼少棠的车早已消失在眼帘。
看他挂上电话后重又握住方向盘的手很用力,指节都泛白了,脸也比刚才更阴暗了几分。
接下去的几天,他没再出现在我面前,本来是挺好一事,但我却觉得心空落落的,白天在公司上班也心不在焉,晚上继续失眠,躺在床上睁眼思索他究竟在忙些什么?那天他接到的电话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天下午,我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这件事,一个供应商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合同出了点问题,我赶紧开车去他工厂。
就在我还处于惊讶和揣测时,秦朗已被那帮人硬塞进了车里,车随即扬长而去。
他工厂在港口附近,离原来楼少棠的港口办公室不太远。处理完合同的事,看时间尚早,也不知是何原因,我突然就想去那里看看。
他工厂在港口附近,离原来楼少棠的港口办公室不太远。处理完合同的事,看时间尚早,也不知是何原因,我突然就想去那里看看。
到了那里,我吃惊地发现大门的锁被人撬开了,门也虚掩着。
我心里顿时一咯噔。
这绝不可能是楼少棠干的!据我所知,自从他公开苏醒的事之后就没再来过这里。即使来了,他也不会撬锁进入。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时从心底升腾而出。
握了握拳,我深吸口气,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下一秒,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原本整洁干净的办公室被翻得乱七八糟,文件夹和文件被丢得满地都是,楼少棠之前用的那台电脑也被砸得稀巴烂。
就在我还处于惊讶和揣测时,秦朗已被那帮人硬塞进了车里,车随即扬长而去。
这是谁干的?!
难道是遭贼了?
秦朗身体蜷缩着倒在地上,脸上的血比刚才更多了,表情十分痛苦。看来只刚刚一会儿,他又被他们暴打了顿。
我虚眯起眼定睛细看,吃了一惊。
到了仓库门前,我提心吊胆地扒在铁门上往门缝里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善岔,他到底哪得罪他们了?
到了仓库门前,我提心吊胆地扒在铁门上往门缝里望去……
见仓库门关上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胆,我下车朝仓库走去。
就在我还处于惊讶和揣测时,秦朗已被那帮人硬塞进了车里,车随即扬长而去。
心惊地回到车上,正准备发车,一抬眼,看见不远处停着辆黑色商务车,一个人正被另两个人扭着膀子要往车上塞,那人在拼命反抗,看他脸上有好几处伤,还出了血,像是被打的。
眼见他就要举刀插向秦朗,我吓得捂住嘴,脸色惨白,腿也软了,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发抖。
我赶紧给楼少棠打电话,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甚。
不行,我要去“天悦”找他!
听我同意了,楼少棠浅勾下唇,抬手擒住酒杯。我一看,胸腔一下燃火。
这时,我衣服后领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住,我一惊,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人就被一股大力推进了仓库……
就在我揣测的时候,丑疤男已把脚踩在了秦朗身上,“说,u盘在哪儿?”他凶神恶煞地俯视着他,语气很是威胁性的。
我紧紧盯住他们,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攥紧,手心里也渗出汗来。只见商务车的门打开了,秦朗被他们粗鲁地拽下车,这时,从仓库里又走出来两个人,他们一人嘴里叼着根烟,一脸凶相,其中一个带金链子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又长又丑的疤,拽住秦朗的那两人和他不知说了什么,几个人就一起进了仓库。
我片刻都没有犹豫,立刻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打了!
不知是被打得说不出话,还是不肯说,秦朗闭着眼一声不吭。
说完,他撩开夹克,从腰后抽出把足有一尺多长的西瓜刀。
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一路跟到了集装箱装卸区,在一处像是废弃仓库的门前,那辆车停了下来,我也马上停车。怕他们发现我,我停的位置还是比较隐蔽的,他们看不见我,但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他们。
秦朗!
丑疤男像是失去了耐性,蹲下身,把烟往秦朗脸上重重一吐,“不说是不是?”他表情又恶了几分,用力拍了拍秦朗的脸,“不说,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