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他脸色并不是生气恼怒的,也不是刚才的讽刺,而是充满伤戚和不甘心。
“楼少棠,你放开我。”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离开他,我嘴上这样说,却没有去扯他手。
我心尖一颤,却是轻视地笑了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翟靳这人你了解,你不肯离,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到时候你吃了苦头,我可帮不了你。”
他充耳不闻,拽着我走到他车旁,打开后车门把我塞了进去,随即自己也坐了进来。
“楼少棠,你要干嘛?”我心如刀割,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冷漠的。
“老婆,你是骗我的,你刚才是在演戏,对不对?”他双手扣住我肩膀,凝视我的目光里涌现起水雾,“你没有移情别恋,没有爱上翟靳,没有爱上任何人,是不是?”
“没什么为什么?”我拉掉他的手,故意让口气显得厌烦,“你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份责任我不想和你一起承担,我想过轻松无负担的生活。所以这婚我是离定了。”
我心咯噔一下,有片刻的紊乱,但很快稳定住,“不是。”我口气坚定,不容他再怀疑。
“饿不饿?”他拿过我手里的空杯子,问我。
“我不相信。”楼少棠摇头,声音颤抖,扣在我肩上的手力度微微加重,“你说过你爱我,你只爱我的。”
我别开脸,不忍去看他伤痛的脸,用绝情的声音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已经不爱你了。”
“为什么?”他似是想不通,完全无法接受的。“我们之前不是好好的嘛!”
“没什么为什么?”我拉掉他的手,故意让口气显得厌烦,“你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份责任我不想和你一起承担,我想过轻松无负担的生活。所以这婚我是离定了。”
“不,我不离婚,我不会离婚的。”楼少棠断然拒绝,握住我手,“如果你是因为可儿和恒恒,我可以把他们送到国外,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们。”
“见不到就不存在了吗?”我扯掉他手,口气嘲弄,“楼少棠,你要做鸵鸟,我可不奉陪。”
楼少棠闭了闭眼睛,深而长地吸了口气,我仿佛都能从这口气里听见他满腔的悲哀和无力。
我转头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瞥见手机边躺着几支用过的棉棒,微微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嘴唇没有干裂,很湿润。我肯定是翟靳夜里一直在帮我用水润唇。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口气显露出他真的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
我于心不忍,却不得不硬下心。
“离婚。”我冷冷吐出2个字。
“不!”楼少棠语气突然改变,变得坚决而执拗,“涂颖,我说过,这辈子你都是我楼少棠的老婆,我不会放你走!”
我紧握着手,指甲抠进掌肉里,强压住内心的酸痛,鄙视一笑,“楼少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放手吧,别像个无赖。”
我微颤着手滑开接听键,“喂。”
“不放!”他灼灼地盯着我,仍旧不死心的,随即拿出手机,“我现在就把可儿和恒恒送走。”
见他已经在拨号,我立刻制止,“不用!”狠下心,给他最痛一击,“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和翟靳同居了。”
“你说什么?”楼少棠手猛得一顿,眼角狠抽了下,本已悲伤的眸底再度划过一道哀戚的光,还有受惊般的惶恐和痛苦。
“我现在和翟靳住在一起,再过不久我们还会结婚,然后一起回法国。楼少棠,我们结束了。结束,懂吗?”我故意忽视他的悲痛,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脸上张扬的可恶笑容连我自己看了都想抽我自己。
楼少棠眸子里的光瞬间熄灭,如一潭漆黑的死水。他紧紧盯视我,喉结在喉间艰涩地轻滚。
“你休想。”片刻,他从口中一字一字地挤出这句话,语气里满是壮士断腕的绝然。
我心尖一颤,却是轻视地笑了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翟靳这人你了解,你不肯离,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到时候你吃了苦头,我可帮不了你。”
砰一声,车门被他重重关上,我心狠颤了下。
不出所料,楼少棠眼角又是狠狠一抽,侧脸的肌肉一下绷紧,悲伤凝固在脸庞。
我笑看着他,心田泪流成河。
“呵?呵呵?”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阵凄怆的冷笑从楼少棠喉咙里渐次发出,他望着我,目光一片寒冷,手落向背后的车把手,拉开,身体慢慢朝后退去……
砰一声,车门被他重重关上,我心狠颤了下。
所有坚强的伪装在他身影消失的那刻瞬间崩裂,泪水如洪水般决堤,我捂着胸口倚在椅背上,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别墅,当我走进客厅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之前没完全退下去的烧又上来了,浑身烫得像被火炙一般,脑袋昏昏胀胀,又晕又痛。
“你刚吃过药,不到6小时不能再吃。”他拉下我手,继续帮我擦。
翟靳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看情形是一直在等我。
我瞥了他一眼,抚着头,拖着虚弱的步子就往楼梯走。
他起身走到我跟前,摸我额头,起先在见到我时就蹙起的眉头一下皱得更紧了,“我送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我脑中立刻浮现出昨天在郑可儿病房与楼少棠提离婚的事,挡开他手,抵触地说:“不用,我不去医院。”
我心尖一颤,却是轻视地笑了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翟靳这人你了解,你不肯离,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到时候你吃了苦头,我可帮不了你。”
“你烧得很严重,必须去。”翟靳坚持。
“我说了不去!你耳朵聋了?!”我情绪一下失控,冲他吼。
翟靳沉默了,顶弄口腔,盯视了我几秒,随即将我打横抱起,走上楼。
砰一声,车门被他重重关上,我心狠颤了下。
因为刚才那一吼我已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尽,所以没再说话,闭着眼睛认命似地由他抱着。
见他已经在拨号,我立刻制止,“不用!”狠下心,给他最痛一击,“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和翟靳同居了。”
感觉身体陷到了柔软里,我睁开眼,见自己已被翟靳放到了床上,他正帮我盖被子。
盖好被子他又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拿出体温计测了下我耳温,看眼后把体温计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去了浴室。
片刻,他端着一个水盆出来,拎过靠墙一把椅子走到床边,把盆搁到椅子上,坐到床沿,将盆里的毛巾捞出拧干后,开始帮我擦脸。
“你别管我了,我吃颗药,睡一觉就好了。”我抬手挡开他,不习惯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照顾我,而且还是我最讨厌的翟靳。
“你刚吃过药,不到6小时不能再吃。”他拉下我手,继续帮我擦。
“没什么为什么?”我拉掉他的手,故意让口气显得厌烦,“你有你不可推卸的责任,而这份责任我不想和你一起承担,我想过轻松无负担的生活。所以这婚我是离定了。”
我心情极度低落,加之真是没有一点力气再跟他较劲,只好随便他了。
擦完脸,他又给我喂了杯温水,然后把温毛巾敷在我额头上,再帮我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睡吧,出一身汗就好。”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闭上了眼睛,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
睁开眼睛就看见翟靳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环着手臂,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看样子他应该是照看了我一夜。
我慢慢坐起身,其实也没发出什么声响,但翟靳立刻就醒过来了。
因为刚才那一吼我已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用尽,所以没再说话,闭着眼睛认命似地由他抱着。
“醒了?”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声音有些暗哑。
我微颤着手滑开接听键,“喂。”
我面无表情地点下头,掀开被子。
“老婆,你是骗我的,你刚才是在演戏,对不对?”他双手扣住我肩膀,凝视我的目光里涌现起水雾,“你没有移情别恋,没有爱上翟靳,没有爱上任何人,是不是?”
“先别起来。”他立刻站起身阻止我,摸了摸我额头,似是满意地勾了勾唇,帮我重新盖好被子,“烧退了,我去给你倒杯水。”拿起床头柜上的空杯子走出房间。
我转头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瞥见手机边躺着几支用过的棉棒,微微一愣,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嘴唇没有干裂,很湿润。我肯定是翟靳夜里一直在帮我用水润唇。
心里刹时涌起股说不出的滋味。
很快,翟靳就端着一杯水回来了,他把水递给我,“喝吧。”他嗓音已恢复到平时的性感磁性。
明明是期望的结果,但心却急速坠落至谷底。暗吸口气,我强装平静地说:“好,在哪儿?”
我接过,“谢谢。”
因为口实在太渴,我一口气把水喝完。
“饿不饿?”他拿过我手里的空杯子,问我。
我摸了摸肚子,“有点。”
“我给你熬了粥,等下我端上来,现在先打水给你洗漱。”说着,他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往浴室走。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阻止道。
他脚步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朝前走。
我叹口气,靠在床头。片刻,他打了盆水到床边帮我洗漱,然后下楼端粥去了。
铃铃铃——
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我心咯噔一下,想不会是楼少棠吧,赶紧拿起来看。
一抹失落掠过心头,下一秒,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我于心不忍,却不得不硬下心。
秦朗沉默了几秒,说:“楼先生已把和你离婚的事委托给我了,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方便过来谈谈吗?”
“嗯,什么事?”已猜测到他打给我会是什么事,但还是故作不知。
我拉开椅子坐下,“不用了,我跟秘书说过了,她会过来接我。”早知他会这样做,我事先做了准备。
“公司的事,有点急,必须马上处理。”我撒谎,不想让他知道我要去“天悦”谈和楼少棠离婚的事。
我心尖一颤,却是轻视地笑了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翟靳这人你了解,你不肯离,他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到时候你吃了苦头,我可帮不了你。”
“天悦。”
“楼太太,我是秦朗。”秦朗谦恭有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进我耳朵里。
明明是期望的结果,但心却急速坠落至谷底。暗吸口气,我强装平静地说:“好,在哪儿?”
果然。
挂上电话我就换衣服。
喝完粥不多时秘书就来了。翟靳对她嘱咐了几句,说我病没好,让她好好照顾我。秘书答应地点头,随即就载我去了天悦大厦。
砰一声,车门被他重重关上,我心狠颤了下。
见我下楼,翟靳诧异道:“不是让你别起来嘛。”
“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好,我现在过来。”
“那好,把粥喝完再去。”他没有怀疑,把粥碗端到我面前。
他表情一松,嘴角勾起抹笑,“急什么,吃完饭我送你去。”
我微颤着手滑开接听键,“喂。”
“什么事?”他把手里的勺子放回砂锅里,紧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