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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怔了2秒,我立刻直起身,沿着血迹,我快步上楼走到翟靳房间门前。
他房门紧闭着,我敲了几下,见没动静,我叫道:“翟靳,开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紧张,我心跳得特别快,慌慌的。
房门很快被打开,那两个陌生的外国人中的一个站在我面前,由于门是半开的,这人身躯又高大魁梧,我视线完全被挡住,一点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如刚才在楼下看到我一样,这人再次对我恭敬地点了下头,但看架势却是似乎不想让我进去。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也就更想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我对他说:“麻烦你让我进去一下,我有事找他。”
那人没反应,我这才意识到他听不懂中文,马上又用英语把这话重复了一遍,那人立刻回头看向里面,似是在请示翟靳。
只听翟靳说了句法语,男人便把门敞开,身体朝一边退去,给我让出了道。
“那就多雇几个人。”
我走进去,房间里很静谧,可我觉得这份静谧有点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
翟靳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他左手放在腿上,右手则展开搭在沙发背上,脸色依旧泛着白,但嘴角却牵着痞笑,一派慵懒闲散的姿态。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他声音不再紧绷,恢复往日的温柔。
我朝站在沙发边的另几个人看眼,他们的表情和刚才如出一辙,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收回目光,突然看见沙发旁的垃圾桶边有张被揉皱的纸巾,纸巾上有鲜红色的血迹。
我眼皮猛得一跳,看向翟靳,“你是不是受伤了?”
“受伤?”翟靳似是感到意外地挑了下眉,坐正身体,“没有啊。”
我拧眉盯着他左手臂,隔着西装我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真的正确,“你别瞒我了,楼梯上有你的血。”
我放下杯子,拿夹子把面包片夹到盘子里,放到餐桌上,“你是要果酱还是黄油?”
翟靳明显惊诧了下,但很快又回归镇定,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臂,“哦,刚才搬货不小心被玻璃割到了,小伤而已,没事。”
他甩了甩手臂,笑得很轻松无所谓的,但我还是有点疑虑,“真的没事?”
翟靳歪了下头,“嗯哼。”站起身,右手揽住我肩膀往门口走,“你早点去休息吧,我和他们还有点公事要谈。”
看他真没什么事,我也不再打扰他,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起床后下楼,见翟靳站在料理台前,右手拿着两片面包正准备放进面包机里,我走过去,“我来吧,你受伤了。”
他是左撇子,现在左手臂受伤了,虽然右手也能用,但到底不方便。
翟靳没有推却,嘴角一勾,摊开手把面包递给我。
我拿过面包放进面包机里,按下烘烤键,转头看他。
他上身穿了件黑色衫衣,裤子也是一如既往的黑。从认识他以来,我还没见过他穿黑色以外的衣服。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穿黑色最好看的男人,真如一头暗夜里的矫健的猎豹。
那人没反应,我这才意识到他听不懂中文,马上又用英语把这话重复了一遍,那人立刻回头看向里面,似是在请示翟靳。
他衬衣最上面的2颗扣子没有扣,胸膛的古铜色肌肤袒露在我眼前。看眼他脖子里的那根银色豹头项链,豹眼上的蓝钻虽没有在灯光下那般迸射出刺人眼球的璨亮,但也折闪出熠熠光灿,让这豹头看上去像是活的一般。
我又往他左手臂看去,虽然被衣服包裹着,我看不见他伤口的情况,但从左上臂明显比右边要粗一点来看,不难猜出他受伤的部位在这里。
翟靳拿起咖啡壶,刚要倒咖啡,就被我制止住,“你现在受伤,不能喝这种刺激性的饮品。”
翟靳手微微一顿,抬眸看了我一眼,嘴角划开一抹似是愉悦的弧度,听话的放下咖啡壶。
我拿起,给自己倒了一杯,“对了,你是老板,怎么还亲自搬货?”
“人手不够。”
“那就多雇几个人。”
翟靳轻滑面包机身的手指又是一顿,望向我,眸底闪过欣喜的光,“你是在担心我吗?”
“作为朋友,是有点担心。”
我不给他任何幻想的空间,却也实话实说。这段日子的相处,我已不再仇视他厌恶他,他对我确实是好。虽然那天他轻薄了我,我当时很气愤,但事后并没太放在心上,只当他意乱情迷了。
反正这周六之后,我和他不会再有瓜葛。如果他愿意,我们就做朋友,若他不愿意,继续纠缠,那我和楼少棠也绝不是任他宰割的羔羊。
“朋友?”翟靳挑眉,右小指抚弄下眉骨,似是自嘲地笑了声。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故意装傻的不搭话,端起杯子啜了口咖啡。
“lisa,要是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翟靳似笑非笑的话音滑进我耳畔,我一愣,刚喝进去的咖啡生生含在了嘴里,整个口腔瞬间满是苦味。
“你为什么会死?不是只被玻璃割了下嘛。”我喉咙一滚,咖啡艰涩地咽了下去。一大清早就被问死不死的,我有点忌讳,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假设。”
“假设?”
我朝站在沙发边的另几个人看眼,他们的表情和刚才如出一辙,看不出什么异样。
想到他上次也假设他和楼少棠若遇到危险,问我会救谁,我口气一下变得不悦,“没事别老瞎假设!”
我没搭他腔,转而问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总是看不到你人。”
看出我有些生气了,翟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耸耸肩。
腾一声,面包片从面包机里跳了出来,一股甜甜的奶香在空气中肆意地飘散开,扑进我鼻腔里。
我放下杯子,拿夹子把面包片夹到盘子里,放到餐桌上,“你是要果酱还是黄油?”
我放下杯子,拿夹子把面包片夹到盘子里,放到餐桌上,“你是要果酱还是黄油?”
“黄油。”翟靳拉开椅子坐下。
我朝站在沙发边的另几个人看眼,他们的表情和刚才如出一辙,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打开冰箱,取出2小盒黄油。坐到他对面的位子上,揭开盖子,拿餐刀掘了一小块均匀地抹到面包上。
“早知道有这么好待遇,我就早点受伤了。”
翟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音响起,我抬眸看他眼,他双手手肘撑在桌上,下巴支在交握的手上看着我,嘴角勾起的笑容看上去很是幸福的。
我没搭他腔,转而问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总是看不到你人。”
翟靳愣了愣,身体往后靠向椅背,右手闲适地搭在旁边椅子的椅背上,“从国外来了批货,忙着清点。”
我有点意外,自从住在这里后就没见他正经工作过。
“假设。”
“还以为你成天无所事事呢。”
我揶揄了句,把抹好的面包递给他。翟靳笑笑,伸手接过,第一时间咬了口,“嗯,好吃。”
他不住点头,吃得津津有味。我又倒了杯牛奶推到他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朋友?”翟靳挑眉,右小指抚弄下眉骨,似是自嘲地笑了声。
吃完早餐,我打开客厅里的电视想看会儿新闻,电视一开,画面上就出现了港口的影像,随即画面切换到一个记者拿着话筒站在镜头前,他身后是一间大门敞开的仓库,仓库已被蓝白色的警戒线拉围起来。
“昨夜,我城警方与国际刑警联手,在港口某仓库内缴获一批军-火,据悉这批军-火是由某国际黑帮组织从南美偷运入海城境内。缴获过程中警方与对方发生了激列枪战,造成3名警员死亡,2名警员受伤。因对方在混战中逃匿,警方目前正全力搜捕,我台也将对此事件继续做跟踪报道。”
我啜了口咖啡,摇头叹道:“海城的治安是越来越乱了,连国际黑帮都进入了。不过警方也太无能,居然连一个罪犯都没抓到。”
说这话时,我突然想到了yvonne,她就是黑帮的,还有她大哥是黑帮头目,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和他们有关。
站在一旁的翟靳朝我看眼,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一关。
“关掉干嘛,我还没看完呢。”
“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走?”我疑惑地盯着他看。
翟靳把遥控器放回茶几,“周六不是要参加‘天悦’周年庆嘛,我给你订了礼服,去试试。”
我一诧,没想到他会给我订礼服,楼少棠已经帮我订好了,这样一来我只能穿他给我订的。
到了礼服店,店员刚把礼服给我拿来,玻璃大门上的风铃就响了,我应声看去,只见楼少棠推着郑可儿走了进来。
我拧开门把手,才刚开一条缝,一具高大的身形就强行挤了进来,将门一关,反锁住。
在意外了几秒后,我也迅速定住神,心中涌现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既对他精湛的演技表示叹服,又对他会和郑可儿一起出现在这里存疑和不爽。但我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淡定自若。
楼少棠对他态度和以往一样,笑,却淡漠不达心底。
我已经问过楼少棠,他和郑可儿相认时根本没有吻过她,那袋蝴蝶酥也不是他买的,他只给我买了玫瑰饼,但放在车上忘了拿。他也很奇怪那袋蝴蝶酥是谁买的?我没有告诉他,我怀疑的是恒恒。
翟靳的穿衣品味也很高尚,他帮我订的是一件紫色镶碎钻礼服。我皮肤本来就白皙,配上这个颜色就更显肤白胜雪,加之紧身倮肩低胸的设计,将我的魔鬼身材完美勾靳。我已能想像,当我穿上这件礼服出现在宴会厅时,会收获多少惊艳和垂涎的目光。
店员很快帮郑可儿拿来了礼服,我和郑可儿分别进了试衣间,因为不习惯店员帮我穿,我是独自进去的,郑可儿则由2名店员陪同。关上门的一瞬,我看见楼少棠和翟靳坐到了沙发上。
我勾唇不语,抬眸朝楼少棠看眼,他昨晚竟然没有告诉我!
楼少棠朝我看眼,面容毫无波澜,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般。
郑可儿和我一样,刚开始脸上出现过一瞬的诧异,不过此时已恢复平时的温婉柔笑。
“涂颖。”她率先和我打招呼。
“是啊,少棠给我订了一件,让我过来试试。”
以为外面的人会走的,谁知门又被敲了2下,我蹙了下眉,穿上拖鞋走去开门。
虽然我的眼神状似无意,也没表现出任何质问的意味,但楼少棠是了解我的,他自然知道我看他的用意,不过他却是视而不见,让店员把郑可儿的礼服拿过来。
他不住点头,吃得津津有味。我又倒了杯牛奶推到他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我措手不及,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被推到了镜子上,随即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封吻住……
“假设。”
我反手拉上背后的拉链,试衣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猜想可能是店员来询问我是否换好了,我朝门的方向说了声:“等一下,快好了。”
我也装得一派满不在意,无所谓的样子。这时,先前去洗手间的翟靳从二楼下来了,见到楼少棠他也没任何吃惊的,嘴角扯起痞笑走向他,“steven。”
“这么巧,你也是来试礼服的?”我合上杂志,冲她礼节性地笑了笑。
望着她毫无攻击性的纯净笑脸,我在心里狠狠抽了她2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