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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像个火红的大球,在京城的上空悬挂,泼洒着炙热的光芒。
不过是辰时,月半客栈中就是鱼水马龙的客人,与往日不同的是,这群人大都配刀挂剑,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地穿着一样的服饰,清眸明目,浑身散发着浑厚的精气,倒跟平日的客人大相径庭,一看就都是练家子,还都是有头有脸的练家子。
街上的行人大都对他们退避三舍,只敢远远地看上一眼,也有那胆大的学着那群人的样子昂头挺胸地走了进去。
进得月半客栈中,登时便被里面的气氛吓了一跳。
只见月半客栈的上下二层楼中人山人海地挤满了人,就跟门口进来的人一样,里面的人也都个个精气神十足,分群成堆地围着桌子坐着,举手投足都是一派豪气冲天,声音大地就差把客栈的屋嘛,原来你这王八羔子是崆峒派的啊,哈哈,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也好意思来参选武林盟主,实在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崆峒派那人面色一僵,随即变得铁青,他手中一运气,腰侧的剑鞘中便飞出一把锋利的长剑来。
“让你见识一下我们‘小门派’的屠狗剑!”
这剑来地太快,带着呼啸的风声,看着便有些让人生惧,可那虬髯胡竟然纹丝不动,就端端地坐在那里,似乎完全不把那飞过来的剑看在眼里。
“胡闹!”崆峒派那边有人出声,似乎是在指责出剑之人,但那剑已经飞出,他也只能担心地看向那虬髯胡。
看到虬髯胡毫不畏惧的模样,他心中松了一口气,正以为他有法子应对时,却见对方忽然瞪大眼睛,然后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原来那虬髯胡哪里是不怕那剑,已经是完全吓傻了。
正在那凌厉的剑锋就要触及到虬髯胡的面门时,一只修长精瘦的手出现在空中,状似轻轻一捏,那把飞剑就到了他手里,纹丝不动。
虬髯胡看向那人,只见他一身蓝白相间的长袍,额间一抹蓝色发带,腰间一把闻名天下的君子剑,这装束,这佩剑,除了华山派的张君秋还有谁?
“好剑不要轻易出鞘。”张君秋手指轻轻一动,那剑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沿着它来时的方向回到了剑鞘中。
崆峒派那人的脸色顿时红地像煮熟的大虾,他低下头,不敢多看张君秋一眼。
张君秋也没有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只抬脚向楼上走去。
才刚上得二楼,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娇笑声。
“君子剑张君秋果然名不虚传,这徒手捏剑的功夫可是让小辈们看傻了眼,便是我们神凤堂的摘花拂柳手恐怕也不过如此,不知君子剑的这招叫什么名堂?”
张君秋抬眼看去,只见二楼正中放着一张大桌子,说话的正是当中一位相貌姣好的紫纱裙姑娘,她如黑珍珠般的瞳孔正斜睨着张君秋,眼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媚态。
张君秋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走向前冲在座的诸位抱了个拳,“抱歉,门中临时有事耽搁,让诸位久等了。”待得坐定之后,这才转头淡淡地对那神凤堂姑娘道,“无心之举,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招数,让紫砂姑娘见笑了。”
却是没有回她到底是什么招数。
紫砂倒也不在意,只娇笑着向张君秋抛了个媚眼,便把目光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