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时间越久,韩清扬就越发的对苏暖心这个女人好奇起来,别人口中的那个女强人与成日里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好似是两个世界里的模样。
只可惜,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实在不能算是多么愉快的结合!
韩清扬的心里蓦然的浮现出一温柔的人影,就连看向苏暖心的眸子都冷淡了许多。
宋婉秋,那是他心头最不能够言说的痛。
那个温柔了他岁月的女人,就随着那一场的空难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徒留下他心里的遗憾。
而他却跟罪魁祸首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
并且他发现自己似乎现在已经越来越习惯了有苏暖心的生活。
而这样的感觉,在她离开t市去日本出差这半个月,更为明显了起来。
烦躁的情绪,压在心头,韩清扬闭上眼睛,不在去看苏暖心——
苏暖心刚刚洗完衣服。
自己离开这半个月,家里的脏衣服堆积成山。
韩清扬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闯入到他的生活当中来,所以家里平时是不会请钟点工来清扫的。
而自己又是一个见不得脏的女人,所以每日在公司工作完一天,还要回家打扫再打扫一遍。
不过,当然也不排除韩清扬借着这个机会来恶整自己。
结婚的头两年,苏暖心慢慢的让自己调整步调适应韩清扬的生活。
结婚前的幻想再怎么浪漫,在结婚之后跟一个男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的缺点渐渐的暴露出来,此时若是不想因为这些争吵,那就至少要有一方妥协。
苏暖心,便是那个妥协的人。
其实韩清扬这个人,小毛病特别多,结婚前看不出来,结婚后两个人同住,苏暖心慢慢的摸索出了一套与他相处的规律。
抖了抖手里的浴巾,让干爽的香味弥漫在阳台上。
本来洗衣服的工作,以前并不在她要做的家务之内。
可是韩清扬的皮肤很敏感,只能用惯一款国外的洗衣液,否则身上的肌肤就会过敏。
最开始负责清洗衣服的佣人却不知道,当韩清扬穿了一天衬衫回到家脱下来的时候,后背已经密密麻麻的长了一层的红疙瘩。
她看了心疼,所幸连洗衣服的活也一并的接了。
在这栋别墅内,久而久之连佣人都辞退了。
将洗好的浴巾之类都挂在晾衣架上,摇动着手柄让它们升了上去,苏暖心直到此时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用着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意外的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疤。
这块疤痕,似是在无声无息的提醒着自己,曾经宋婉秋和韩清扬那么亲密在一起的证据。
甩了甩手,让酸痛的手关节放松了一下。
转过身去的瞬间,苏暖心笑了。
宽大的落地窗内,韩清扬枕着自己的脑袋脸朝着她的方向竟然就这样的睡着了。
暗红色丝绸的薄被面上,他俊美的脸庞安静美好,原本阒黑深谙的眼睛被睫毛敛住,英挺的鼻翼下是一贯涔薄紧抿的唇,下巴上的胡茬是刚刚新长出来的。
他依旧没有穿上睡衣,赤-裸着上半身,腹肌处的人鱼线明显的绷紧在那,浴巾并不短,只是他紧绷的大腿有些不老实的微屈起,令苏暖心赶忙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嘴角噙着一抹笑,将洗衣篮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拉开推拉门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去洗澡,虽然连汗味都是香香的,可毕竟还是不舒服。
不过在那之前,苏暖心却率先的走到了韩清扬的身旁蹲下,看着他因为枕着手臂眼角压出的几条细纹,姣美漂亮的小脸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趟去日本出差原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可她硬生生的压缩成了半个月就完成了所有的签约仪式。
究其原因一是放心不下甜心,二就是放心不下这个男人。
素白的手轻抚着他的发,还湿润润的,刚刚洗过澡还没有干。
就知道会这样,苏暖心心想。
站起身来向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从里面取出来个静音的吹风机,重新回到床边。
通了电之后,苏暖心将吹风机调到最低档,这个档速虽然吹的风不大,可胜在温度适中,不会让皮肤感觉到烫,声音也小自然就不会惊醒到睡着的韩清扬。
纤细的手指小心的拨弄着韩清扬的发,外面的那一层经过刚才已经干了。
苏暖心的任务是将里面还湿润的头发吹干,并且还要小心翼翼的不会让韩清扬感觉到。
过去的日子里,这样的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
她安静的半蹲在床边,嘴角噙着笑,其实苏暖心应该疲惫了的,她坐了一天的飞机,还又回到公司处理了文件。
想到文件,苏暖心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洗完澡又要加班了,不然明天那几个重要的项目都要开天窗。
温温的热气将韩清扬的发顺了一下,跟往日里的韩清扬不同,他一踏出家门便又恢复到那个冷血无情的韩总角色,硬邦邦的脸部线条让人找不出一丝可以亲近的勇气。
就连头发都是整整齐齐的梳在耳后,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可洗过澡的韩清扬却更像是孩子,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结实的手臂,湿润的发落在眼帘上。
这一刻,苏暖心觉得心都软了。
帮韩清扬吹完头发,苏暖心将东西整齐的收好,随后转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刚一关上,韩清扬的眼睛便睁开了。
摸了摸自己已经全干的头发,他的心情比刚才更为的复杂起来。
韩清扬是一个特别警觉的人,他也从来不会让自己陷入到深度的睡眠之中,这跟他在中俄边境时的生活习惯有关系,就算是回到t市也未曾改变过。
所以,苏暖心每一次帮他吹头发,这个男人都是知道的。
最开始的几次,他不动声色。
久而久之,却成为了习惯。
他习惯性的出了浴室就将水滴的到处都是,习惯性的看着苏暖心抽出纸巾来擦干净。
习惯性的躺在床上假寐,习惯性的等着苏暖心忙完了事情之后来帮自己吹头发。
习惯,汉语词典的解释是积久养成的生活方式。
可在韩清扬看来,泱泱中华博大精深的汉语词汇当中唯独只有一个词是最为令他觉得可怕的。
那就是——
习惯。
韩清扬呈大字型的躺在暗红色丝绸薄被面上,双手两侧都是空荡荡的。
偌大的床上,空荡荡的。
突然之间,他很想要和苏暖心爱-爱。
结婚五年,他们两个人同床共枕过那么多次,爱-爱的次数就算是手指脚趾加起来都不够数的,他对她的身体有一种异常的迷恋。
苏暖心很瘦,她吃的也很少,每天似乎就一个劲的喝着黑咖啡,令她自己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可是她却瘦而不柴,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的。
韩清扬的眼神越发的暗沉起来,单单是从脑袋里想了想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白色浴巾下面高高抬头的部分再清晰明显不过了。
打开床头柜,却发现里面的杜蕾斯已经用完了。
韩清扬懊恼的回想起来,半个月前两个人用完了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苏暖心不在他也没再去补。
现在要用的时候,却找不到。
苏暖心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便是韩清扬一脸懊恼的拿着杜蕾斯空空如也的盒子。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径直的走到了梳妆台前,脸色淡然的拿起护肤品抹了起来。
苏暖心依旧同五年前那样不喜欢用化妆品,除非会见重要客户的时候会化个淡妆之外,其余时候都是素颜朝天。
她不得不得感激她的父母将她生的有了素颜的资本。
或许,这也是苏暖心唯一能够感谢她父亲的事情了。
“我想要和你做。”片刻,将她从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的声音从韩清扬涔薄的唇内吐出。
“没有保险-套我是不会和你做的。”
苏暖心的声音很理性,她不想要因为意外在有个孩子,所以这五年来虽然两个人做过无数次,但她却从来都是强硬的让韩清扬戴套的。
所幸在这一点上,韩清扬与自己意见一致,所以他们在床-事上倒也是和谐的。
“我可以射-在外面!”
没想到,今日的韩清扬那么坚决的要求。
“我还以为,外面的那些野-鸡已经满足过我们伟大的韩总了,没想到你竟然憋成这样?”
苏暖心雪白的手肘压在梳妆台上,侧过身子转向韩清扬那边。
睡衣的领口很低,大片的雪白肌肤露在外面,在白炽灯的照耀之下,显出珍珠般的光泽。
自从五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这栋别墅内的所有灯饰都换成了普通白炽灯,奢华的装潢似乎硬生生的被人卡住了喉咙,朴素的白炽灯实在跟这装修风格不同。
“她们自然是满足了我,可是我也没有忘记让我们亲爱的韩太太履行夫妻义务!”
此时说到韩太太这三个字,更为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