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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着的衣服略显肮脏,上面满是污秽,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衣服的表面上还沾染着油污,看起来异常的乍眼。
她一开口便向许明明要钱,而她这个举动也让我对她的本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接下来她说出的话,让我对她的认识变的更加的深刻起来。
“赶紧的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钱啊!妈都快一天没吃饭了...对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屋子,顺便把衣服也给洗了,这几天你不在,这活儿都没人干了!”
许明明无力的握着拳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失落与无助,那哀戚的模样看起来异常的惹人心疼。
“哎呦喂!”她妈妈一看许明明不动弹,眼睛又瞬间瞪的溜圆,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悦,皱着眉说:“怎么着,你还长本事了是么,让你干点活你还不愿意!你不知道是谁生养的你么?没有我,你能活这么大?你是不是诚心想要把你妈妈气死!”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浮肿,看起来身子很是虚弱,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倒是还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骂的这么中气十足...就冲她骂人这个精气神儿,距离被气死还有十万八千里。
我不着痕迹的向旁边挪了一步,从墙面的遮掩中走了出来,许明明的母亲这才注意到我。
她的脸色瞬间愣了愣,露出了几分意外。
“你是谁?”她神色不善的问。
我微微笑了笑,说:“我是许明明的朋友。”
许母脸色阴沉,她的目光在我和许明明之间不住的转动,许明明一直低着头,看不出她的想法,而我的脸上则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是礼貌。
就这么一直看我们看了将近一分钟,许母才发出一声冷哼!
“也不知道领的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涨本事了!”
她声音尖刻酸涩的说。
“我就说生了姑娘是赔钱货,这要是生了儿子,我早就可以享受儿子孝顺...”
“够了!”
没等她的话说完,许明明突然发出了一声大喊!
她的嗓音异常的尖锐响亮,她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眼睛也死死的闭着,似乎已经爆发出全身的力气。
许明明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将她的母亲吓了一跳,那尖利的嘲讽也哽在了喉咙里面,没有了下文。
慢慢的,许明明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起来,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让她看起来异常的可怜。
“哎呦,还张本事了,这还哭上了!”
一看到许明明落泪,刚才好像被震住了的许母顿时又恢复了之前的泼辣和无力取闹,我还以为她对许明明依然残留着几分母女亲情,可是现在看起来,她只是单纯的欺软怕硬而已。
“你哭个什么劲,怎么?我说错了么,你一个月才往家拿多少钱?连吃饭都不够,你妈我出去玩牌都不敢玩大的!真是白养你了!”
许母叉着腰,伸手指着许明明,不停的数落着,那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飞,看起来异常的刻薄!
“别说了!”许明明再次大喊了起来,她这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音,那声音中包含着无限的愤懑和委屈。
她慢慢的抬起头,眼神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目光里面满是委屈和愤怒,还有中说不出的失落。
“妈...”许明明哽咽着说:“你自己摸着良心讲,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说你养我,可是从小到大,还不都是我爸照顾我...你有好好照顾我一天么?你每天就只知道出去打牌,输光了就回家要钱!”
许明明越说越快,也越说越动情,那一字一句都仿佛含着血泪一般。
“后来爸爸没了...你是怎么做的?你卷着家里面的钱跑了!我以为你都要死在外面了,结果你又回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回来的,你还不是为了家里面的这套房子!从你回来之后,你又没有照顾过我一天?我那么小,你就让我去干活,赚钱给你用...”
“那时候我才多大啊...就整天在外面工作,人家看我小,也都欺负我...我受了多少苦你知道么?你是我妈,我是你生的...就该为了你做牛做马么!”
许明明一边说,眼泪一边从脸上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看起来分外的凄惨可怜。
许母的脸上阵青阵白,她瘪了瘪嘴,盯着许明明说不出话。
许明明正说着话,从屋子的后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谁啊,吵什么吵,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
一个闷闷的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伴随着这声音,从屋子后面绕出了一个彪壮的汉子。
这哥们大概四十岁左右,长得肥头大耳,跟西游记里面的二师兄似的,他剃了个光头,身上还纹了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只不过刺青的质量极其一般,一看就是小作坊里面劣质的。
这哥们的气质看着挺凶悍,估计也是个小混混。
他睡眼惺忪,一脸的酒气,仿佛刚刚从宿醉中醒过来一样。
走到屋子中间,他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当他看到门口的许明明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亮,脸上也突地露出了一抹淫荡的笑容!
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他那笑容是什么含义...
我瞥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了几分冷意。
“明明回来了啊!”他咧着嘴猥琐的笑着,露出了一口黄的发黑的烂牙。
许明明看到他的时候,身子突地颤了颤,脸上露出了几分畏惧...
她不由自主的向我靠了几分,我将手放在她的肩头,她这才安稳了些。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盯着她妈妈,接着,她鼓起勇气指着那男人对许母大声的喊:“还有他!他那天...竟然想要强奸我!这你都不管,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许母的脸色变了变,她躲开许明明逼视的目光,嗤了一声,不屑的说:“反正你在那种地方打工...估计早就不干净了,偶尔被占一次便宜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