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不是秦彦要放过凌云霄,而是想通过他找出龙腾真正的基地,然后予以彻底的剿杀。只有将龙腾连根铲除,才能算是真真正正的彻底的将这个犯罪集团除去,因而,必须要放长线钓大鱼。
面对天门疯狂的进攻之下,不消片刻的时间,龙腾就已经抵挡不住。眼看这番情形,凌云霄哪里还有继续战斗的意志?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中俄双方又一次的联合的反恐行动,还是趁早逃去为妙,一旦被抓住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想以后的生涯在监狱里度过,又或许,是枪毙的结局。
龙腾在这座深山内足足有二十多处基地,每个基地内都有大约二三十人看守。这里,不过只是其中一处而已。这崇山峻岭之中,绵延数百里,如果要大范围的搜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有准确的情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中俄双方多次剿灭龙腾均以失败而告终的原因。
当你们进攻时,他们可以迅速的撤退,转移至其他的基地。而当你们离开时,他们又可以迅速的卷土重来。
凌云霄跟周邪相交多年,也多次来过龙腾基地,对龙腾的情形自然很是熟悉。若非如此,他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勾结冯良夺取龙腾首领之位?
眼看着这里即将沦亡,凌云霄也顾不得去找秦彦了,跳上车,迅速的逃去。冯良也紧跟着跳了上去,在枪炮声中,车子一骑绝尘,呼啸而去。司徒昭然却是眉头深锁,暗暗地担心不已,他公然谋杀秦彦不成,这在天门可是重罪,他也必须尽快的离开,好谋划后路。如果让秦彦抢先一步,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司徒昭然跳上另一辆车,准备离去时,忽然一声叱喝声传来,“站住!”
司徒昭然回头一看,不禁浑身一颤,惊愕的说道:“刑天?你……,你怎么在这?”司徒昭然错愕不已,没料到刑天会忽然出现,他当然清楚刑天的身份,自然知道刑天出现意味着什么。司徒昭然万万没有想到,在布置的如此精密之下,竟然还是被秦彦逃走,这一路上来,他也在暗中注意过,秦彦根本没有派人跟踪保护。看来,还是百密一疏。
“司徒,乖乖束手就擒吧,跟我回去接受处置。”刑天冷声说道。
眉头微微一蹙,司徒昭然说道:“你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
“这是执法堂的职责。若非你心有不正,又何须在意?司徒昭然,你图谋不轨,多次意图谋杀门主,以触犯天门门规,速速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处置。”刑天面无表情的说道。身兼执法堂堂主,刑天在执法的过程之中必须要做到公正无私,铁面无情,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愿意跟其他同门相交的原因,就是怕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到公平的执法。
冷哼一声,司徒昭然说道:“秦彦毫无作为,凭什么做天门门主?这件事情等召开长老会时我自然会有交代,无须你插手。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杀门主,你已经犯下不敬之罪,按照天门门规,理应交由我执法堂处置。你先跟我回去,接受看管,等召开长老会时,在进行公审。届时,是非曲直,自由公断。”刑天严肃的说道。
此时,段南已攻陷基地,所有人正在清理战场。秦彦和段南也缓缓走了过来,看到刑天时,段南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僵硬。对于这个掌控天门执法堂的人物,多少心里有些抵触。虽然自己并未犯下什么过错,然而,始终心里有一个疙瘩。
看到秦彦,司徒昭然愣了一下,面色有些紧张。而眼神中,却满是愤愤之色。
淡淡一笑,秦彦说道:“你不用觉得不忿,在盛京时我就已经知道那个戴鬼王面具的人是你,想不到你竟然练成了失传已久的大悲手。看来你是处心积虑要杀了我取而代之啊。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该伤害同门,对叶峥嵘动手。”
“哼,他是你的人,当然要除掉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着。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哪一天我们这些功臣也会被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除掉。你们也都好好想一想,咱们为天门立下过汗马功劳,迟早有一天也会轮到你们。”司徒昭然煽风点火的说道。
“不要以你假想的事情而作为你背叛天门的理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找人把你们取而代之,一切都只是你自己的假想而已。是你自己想做门主,是你的贪欲让你走上这条路,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用私刑,这是执法堂的事情,我会交给执法堂处理。”秦彦淡淡的说道。
司徒昭然眉头微蹙,面对天门三大高手,他可没有任何的胜算。单单是秦彦,他就不是敌手,更何况加上段南和刑天?
然而,他根本无从选择,也根本无路可逃。
“门主,你先让开一边,让我来。”刑天说道。
秦彦愣了愣,说道:“你小心一些,他练成了大悲手,不能轻视。”
刑天微微点点头,上前两步,面色凝重、冷漠。
段南倒是凝神看着,似乎也想看看刑天的功夫究竟如何。
天门各个堂口都有自己独门的武学,一代传一代。而传说中,历代执法堂的堂主都拥有着一种专门克制其他堂口武功的绝学,只是,谁也不曾见过。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段南也想见识一下,看一看传说究竟是否真的,刑天的功夫是否真的可以克制自己。
事已至此,司徒昭然也避无可避。深深的吸了口气,司徒昭然从车上跳下,缓缓走到刑天面前。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想看看执法堂的刑天到底有什么克制我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