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芷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
揉了揉惺忪的双眸,入目四周是一片陌生。阎芷语眉头微微一蹙,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内衣之外什么也没有,不禁一愣。沉思许久,想起昨日跟秦彦交手之后便因为疼痛昏厥过去。
这又是哪里?
阎芷语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忽然发现根本无法动弹,身体的疼痛难当。虽然较之昨天好了许多,可是,却依旧浑身乏力。
阎芷语有一种快要窒息的压抑感,想要大声的吼出来,却发觉根本发泄不出来。她那么努力,不顾一切的修炼方才有今天这般成就,难道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她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听秦彦的话,或许,就不会这样。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随即秦彦推门进屋。
“你醒了?”秦彦微微一笑。
阎芷语一怔,“这是哪里?”
“我家啊。昨晚我看到你昏迷就把你带回来了。”秦彦语气柔和,没有之前面对阎芷语时的那般针锋相对。
“我的衣服……”阎芷语面色羞红。
“哦,你的衣服拿去洗了,一会我拿萧薇的衣服给你换上。”秦彦说道。
“昨晚……,你……?”阎芷语欲言又止。
秦彦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淡淡一笑,说道:“衣服是我帮你脱的。你不用介意,我是一名医生,是有职业道德的。你也是医生,应该能明白。”
阎芷语默默的点头,没有言语。明白个屁,是医生就可以冒着医生的幌子脱人家衣服?想起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还从来没有被男人看过,阎芷语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似得,说不出的滋味。
“这是给你熬的药,你赶紧喝了吧。”秦彦柔声的说道,“有点苦,我特地加了点糖。”
“谢谢。”阎芷语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声音分外的温柔,想不到秦彦竟然还有这般温柔细心的一面。
入口,有些苦涩,夹杂着些许甜意。阎芷语紧蹙着眉头,一口喝了下去。
秦彦接过碗,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呢,暂时就在这里休息,学校那边我会替你跟程主任说一声,给你请假。”
“我……,严重吗?”阎芷语紧张的问道。
秦彦愣了愣,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实话,病情很严重。因为你长期高负荷的运动,以至于你身体的五脏六腑都遭受重创,这些药就是调剂你的内伤。而且,你的肌肉开始出现萎缩的症状,骨骼也有骨裂的现象。”
阎芷语也懂医术,所以,不需要秦彦故意的夸大病情,也知晓秦彦所说的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肌肉的萎缩和骨裂,不但会让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施展功夫,甚至可能导致终生瘫痪。
垂下头,阎芷语紧紧的咬住嘴唇,一发一言。双眸闪烁着晶莹,却又倔强的在眼眶里打转而不让它落下。
此时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谁也不知道以阎芷语这般好强的性格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你的病症。我无数次的劝过你,可是你却不听。如果我没猜错,你平时应该也经常用药物浸泡身体,否则,你的病情早已发作。说起来也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跟你打,也许就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秦彦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句话,是安慰的话语。阎芷语清楚,她跟秦彦的对战不过只是触动了那个临界点而已。就算没有跟秦彦交手,迟早,她也会变成这样。怪,只怪自己操之过急,只怪自己太过好强争胜。
“我绑架你女朋友,你不怪我吗?为什么还要救我?”阎芷语问道。
淡淡的笑了笑,秦彦说道:“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只是想逼我出手而已。况且,我跟阎老有一面之缘,阎老对我也算是有授艺之恩,我又怎么能看着他的女儿出事而无动于衷呢。更何况,我看得出你其实很善良,只是有些好强而已。萧薇都不怪你,我又有什么理由怪你?”
这番话,宛如一柄柄利刃刺透心底,阎芷语无地自容。相比较秦彦和萧薇的宽容大度的胸襟,自己显得太过渺小。
忽然,阎芷语再也无法压制,一把扑进秦彦的怀中低声的抽泣。
是委屈?是自责?抑或是无法承受失去一切的失落?
秦彦怔了怔,僵在那里,手足无措,尴尬的不知所以。
秦彦没有言语,放任着阎芷语哭泣,他知道她需要寻找一个发泄的窗口,将自己的一切发泄出来。
许久,阎芷语的哭泣声渐渐弱了下来,哽咽着说道:“可以抱抱我吗?”
秦彦一愣,尴尬的笑了笑,“你……,我……,我可没什么控制力的。”
阎芷语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只穿着内衣,春光乍泄。而秦彦的目光由上而下,恰好可以一览无余,不禁脸色绯红。
“对……,对不起!”阎芷语羞涩的说完,慌忙的裹紧身躯。
“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会尽力替你治疗。曾经我也治疗过一位因为中毒而导致肌肉和经脉萎缩的人,你的病情虽然不同,但是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在于你。即使我治好了你,可是,如果你继续放任自己像以前那样,迟早还是会出事。到时候,恐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妙手回春。”
“这样吧,稍后我传授你一套练气的法门,可以有助于你病情的恢复。而且,也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提升你的实力,你也就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不顾自己身体的疯狂修炼。”
秦彦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般惬意而放松。
“谢谢你。”阎芷语感激的说道。
微微一笑,秦彦说道:“不用。你先稍微整理一下心情,一会我再提你施针。放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阎芷语重重点了点头,看着秦彦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