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王山脚下,还立着一座石碑,上方刻着兽王宗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
“进山。”
苏灿道出两个字,他来此的目的就是登临兽王山,至于三大准王,以及宗主兽王,则不被他放在眼中。
一路上,苏灿将自身气息稍微释放出来几分,任何飞禽走兽都不敢靠近分毫,纷纷闻风丧胆。
姜飞雪心中亦是有几分困惑:“以往但凡有陌生人登山,都会有野兽袭击,可今为何如此平静?”
其实,这还是她境界不到家的缘故,而如飞禽走兽,生就对危险气息有着敏锐的察觉,哪怕只是一丝一缕,他们都能察觉到。
通往兽王山顶的路堪称山路十八弯,蜿蜒盘绕,山路陡峭,不过对苏灿来,就如履平地。
二黑则是一路盘旋于苏灿头顶,显得轻松惬意,若非有姜飞雪在,苏灿早就御气行空,到达山顶了。
兽王山顶,修筑了一座山门,这座山门是以蟋蟀为原型,放大后就如螳螂般,威风凛凛,虎虎生威。
在山门处,有一头守山灵兽白虎,这只白虎的修为不算太高,仅有炼气七层,不过用来守山已经是绰绰有余。
原本,白虎惺忪着虎目,而此时,感应到陌生气息后,虎目睁开,眸中泛着凶残之色。
“轰隆!”
它猛然起身,如虎啸山林般,仰震吼,狂风怒卷,古树枝叶簌簌坠落,炸裂开来。
二黑目光不屑:“一只白虎也敢如此嚣张?”
他横空而至,属于炼气九层的威压碾压而至,音波炸裂,空气中传来金戈交鸣声。
二黑利爪袭至,弹指功夫,就把白虎给撕裂,分尸,堂堂炼气七层白虎,还未大展虎威,就落了个如此下场。
“一只鹦鹉都有这般神通?”
姜飞雪顿时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可却又不得不相信。
一直以来,这只守山白虎在她心目中就是兽王山的门面,无人可以撼动,可直到今她才知道,这只白虎是何其的羸弱。
其实,这只白虎多年来未曾动手,这就养成了极其懒散的性格,多年来,不曾主动修炼过,境界得不到提升,如果对付普通的炼气七八层的修真者也许还凑合,可是遇到如二黑这般的炼气九层后,就只能束手无策。
“什么人,胆敢杀我兽王宗守山灵兽?”
一道怒吼从山门后传来,紧接着,就有一道道身影从山门中走出。
他们全都是兽王山的弟子以及长老,其中,兽王山弟子的修为大多在炼气七层以下,至于长老,则是年轻稍大,少数有几位炼气七层,乃至八层,却没有一人跨入炼气九层行列。
其中一位红袍老者目光如鹰隼,扫向姜飞雪呵斥:“姜飞雪,你居然带外人闯我兽王宗,你可知道,这已经触发了门规,如果按照门规处置,至少要关你百年禁闭!”
姜飞雪轻咬红唇:“万长老,齐师兄已经被此人所杀,我也是被他威胁,迫不得已下,才带他来兽王山。”
万长老顿时面色狂变:“什么,你齐东升已经被此人所杀?”
得到姜飞雪的肯定后,万长老勃然大怒:“竖子,你竟敢杀我兽王山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此仇此恨,哪怕倾尽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洗刷!”
其他弟子也纷纷色变:“立刻跪下自首,也许我等今日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就休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跪下自首!”
诸多弟子齐齐喝道,震动山林,他们仗着这里是兽王山山门所在,又有兽王坐镇,就有些有恃无恐。
苏灿不疾不徐,环视四周:“让我跪下自首,就凭你们?”
“不知是谁给你们的自信,是三大准王,还是你们的宗主兽王?”
苏灿目光淡漠,他一步踏出,属于筑基期的威压就毫无保留的释放而出,刹那间,地色变,山门剧烈摇晃,大地颤动不休。
无论是兽王山的弟子,还是长老,纷纷心神剧震,许多修为薄弱的,直接七窍流血而亡,修为还算过得去的,也在筑基威压下直接跪在地上,神色痛苦万分。
“现在,尔等可还要我跪下自首?”苏灿淡淡道。
万长老连忙求饶:“原来是真人在上,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真人不要与我等计较。”
“我等知错,还望真人原谅!”
至于其他弟子,长老,就更没有骨气,向苏灿磕头起来,他们虽然是兽王宗的人没错,可实际上,他们对兽王宗没有太大的归属感,简单来,就是大敌当前,他们这些人会第一时间背叛宗门。
苏灿淡淡扫了眼众人:“既然知错了,那就自首吧,我会给尔等留个全尸。”
“什么,让我们自首?”
“这绝无可能!”
“哪怕你是筑基真人又如何,我们都是有骨气的人,不可能向你低头。”
“我们和他拼了,我就不相信,筑基真人就能以一敌百!”
他们当中就有人暴起,要和苏灿拼命,不过,他们还未靠近苏灿,就在苏灿的筑基威压下,身躯爆碎成血雾。
苏灿如今跨入筑基,更是修成神品异象,哪怕只是释放出筑基威压,都能碾压炼气九层,而这些人,修为最高者不过区区炼气八层罢了,如何能承受他的筑基威压。
“他怎么会这般强?”
姜飞雪心中绝望,一颗心如坠谷底,原本,她把苏灿带来兽王山,是打算让兽王山的人将其压制。
可却事与愿违,现如今,整个兽王山,在宗主兽王不出的情况下,似乎无人能阻挡苏灿的脚步。
其实,不只是姜飞雪,就连其他人也是一阵胆寒,只觉得惹到了杀神,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在见识到苏灿的可怕后,就再也无人敢去挑衅苏灿,他们心中明白,以他们的手段,根本就近不了苏灿的身。
万长老颤颤巍巍道:“不知前辈来我兽王山所为何事?”
苏灿目中一片漠然:“我来此只为踏平兽王宗!”
“踏平兽王宗?”
万长老感到一阵凉意直冲灵盖,他连忙道:“我只是兽王山的客卿长老,算不得兽王山的人,还望前辈明鉴。”
其他弟子不由得目光一亮:“前辈,我也不是兽王山弟子,我只是被兽王抓过来做兽奴的,还望前辈拯救我脱离苦海!”
“前辈宅心仁厚,高风亮节,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我等都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兽王将我们抓过来,我们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弟子简直没有一点骨气,前一刻,还要与苏灿血溅三尺,可转眼间,就立马将宗门忘了个一干二净,想要撇清与兽王宗的关系,试图以此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