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能在元符碑顶留名,从今往后,我便敬你为师兄!”
“能在碑顶留名,的确有资格成为我等的师兄。”
“当年方师兄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在碑顶留名,可即便以他的赋,也没能在碑顶留下一道痕迹。”
……
如果苏灿的目标是第三,乃至第一第二,都没人会认为他是异想开,方旭的名字虽位列第一,可距离碑顶最起码还有一掌的距离,这一掌距离,就宛如堑,无人能跨过去。
苏灿来到碑前,盘膝坐下,凝视石碑上的花鸟虫鱼,古怪文字。
这座石碑高十米,坐在石碑下,令人心生敬仰之意,苏灿意志沉入石碑中,如老僧入定般安静。
高振宁冷笑道:“当年陆师姐领悟元符碑时,曾在一个弹指领悟三个碑文,十个弹指领悟三十,个碑文,这才在静坐半柱香后于元符碑第二位置留名,苏灿何德何能,可以与陆师姐相提并论?”
其实,在元符碑上留名,靠的就是领悟多少碑文,每领悟一个碑文,就会有一道异象共鸣,环绕在领悟者身侧,领悟的碑文越多,就能在更高处留名。
杨君笑道:“这算什么本事,当年方师兄曾在半盏茶的功夫参悟九千碑文,异象升腾,如云海聚拢,一跃成为元符碑第一的存在。”
高振宁嗤笑道:“什么异象云海,真是会给方旭脸上贴金,不过是一朵云朵罢了。”
郑九丰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会,无论是方师兄,还是陆师姐,他们能在第一第二的位置留名,那都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你们如果不服,尽管重新留名就是。”
高振宇不再争辩,看向苏灿道:“这都过去多久了,他还没能参悟一道碑文,这就有些不过去了。”
杨君也附和道:“这就明苏灿在符法上的赋太差,甚至比我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如,还真是令人失望。”
一个儒雅青年暗暗纳闷:“难不成苏灿在外门的传言都是假的?”
也有人叹息道:“我元符堂的水准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百年前几乎每代弟子都能在碑顶留名,可现在却无人能做到。”
元符碑上的留名并非一成不变,每隔百年就会清零一次,石碑最上方一掌的位置便是碑顶,而在这一掌最上方的掌纹处,则是碑顶的最高峰,在此处留名,则可名留千古。
这千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在名留千古,单从碑顶一片空白,没有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你们快看,有异象汇聚了。”有一位弟子惊呼了出来。
“不过是一道异象罢了,有什么大惊怪的。”
“嗯?这是?”
“这究竟是多少异象?”
“竟然数不过来,这怎么可能?”
诸多弟子不禁倒吸一口气,他们就看到元符碑上一个个碑文飘出,环绕在苏灿身侧,形成花鸟虫鱼等异象。
“异象凝云海,居然这么快就做到了这一步?”
“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
“我元符堂怕是要崛起了。”
“不定苏师兄还真有可能在元符碑顶留名。”
有人直接改口称苏灿为师兄,平日里,这些内门弟子哪个不是桀骜不驯,可今却被苏灿所折服。
突兀间,石碑中一个碑文落在苏灿身侧,这个碑文竟然化作一头口吐火焰的怪鸟,神武不凡。
“这是赤云火雀,几乎已经绝种的生灵,苏师兄竟然连这道碑文都能领悟出来!”
紧接着,又有一头生九头的犬坐落在苏灿身旁,这头犬气机神秘,九头十八眸转动,视野极其广阔。
“九头犬,连这种千年前的品种都出来了?”
“元符碑的神秘恐怕还要超乎我等的想象。”
“苏师兄不愧是外门第一的存在,哪怕在内门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耀眼。”
不少弟子都隐隐把苏灿与方旭比较,可却得出方旭的赋不如苏灿的结论。
“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杨君脸上浮现一抹嫉妒之色,到了此时,苏灿身侧的异象就当真如云海般升腾,想当初,他杨君参悟碑文时,异象散乱,根本不能与眼下这幅场景相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苏师兄靠的可是真才实学,如果没有符法赋,如何能参悟这般多的碑文?”
“有苏师兄在,我元符碑重回往日辉煌,指日可待。”
几乎所有的未曾加入双方势力的弟子,都将苏灿当做师兄来对待。
而这时,依旧不时有碑文落在苏灿身侧,每一个碑文都非同凡响,凝成恐怖异象。
有草如剑,剑气铮铮,猎猎作响,这种草不止一根,而是成片,可以想象,苏灿身前环绕的异象究竟是何等惊人。
还有碑文化作青石异象,青石几乎压塌虚空,释放出骇人气机,这是一种古老奇石,可镇压一方虚空。
元符碑上飘出一个与水有关的碑文,从一滴水演变成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环绕在苏灿身侧。
“老,究竟还有多少异象?”
“苏师兄参悟的碑文只怕早就上万了吧?”
“何止上万,最起码有数万之多。”
“他究竟是什么怪胎?”
“于碑顶留名,对他几乎毫无难度可言。”
……
元符堂众多弟子震惊万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到过此等盛况,哪怕当年方旭异象成海,也没有这么大的动静。
当然,方旭当年以九千碑文凝出云朵,也算是颇为难得,可如果与苏灿相比,那就是荧光与皓月的区别。
“据元符碑上有十万碑文,看苏师兄这架势,他是要将这十万碑文悉数参悟么?”
“即便离十万碑文有差距,但也相差不远。”
“我等今日有幸见识到异象成海,也算是我们的荣幸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象聚拢的也就越多,堪称声势浩荡。
杨君脸上浮现一抹阴霾,到了这一步即便不继续看下去,他也知道自己与第三的位置是无缘了。
“必须将此事告知方师兄。”
杨君不动声色的离开,前往方旭所在的庭院。
方旭正坐在庭院乘凉,品茶,还有婢女给他按摩,不得不,方旭很会享受生活。
“杨师弟,何事如此慌张?”方旭抬头看向匆匆赶来的杨君,不疾不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