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处在高位之时,即便是一个关于这人的传言,都会在短时间内迅扩大,师策怪丞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齐疆就是杀旗,这一言论在江湖上掀起了巨大波澜。没人知道这是从哪里传出的,当然也没人在意言论的出处,人们在意的只有言论本身。
五百年来杀旗灭了许多门派和世家,对中原来杀旗可谓是巨大的潜在威胁,因为大家都害怕下一个被灭的就是自己。所以当这一言论出现时,即便没有确切的佐证,人们也常常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果然如师策怪丞所料,或是出于对杀旗的恐惧,或是处于对杀旗的憎恨,人们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一言论的主角齐疆身上,反而无暇理会破封的魔城。
拳宗虽然是顶峰三门之一,但因为段山岳极少插手各派恩怨,所以这事一出,中原各派都纷纷赶往仙灵剑派请任平生为代表为各派做主。
任平生对于这一消息似乎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此时面对众多门派的请愿皱起了眉头。
“诸位是想让任某人同大家一起上撼经纬找齐兄问个清楚?”
“对!”
“不错!”
“是!”
……
场上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任平生有些为难,“江湖传言不可尽信,况且并无确凿的证据指明齐兄就是杀旗,诸位不可轻下结论。”
场上又有人高声道:“我等都知道任掌门与齐掌门颇有交情,任掌门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我等又何尝不是?但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查个清楚,不可错放,还望任掌门出面!”
“对,请任掌门出面!”
“对!”
……
“唉!如今我中原当真是内忧外患不断啊。”任平生叹了口气出感慨。
“正因如此才需先安内啊!”
任平生无法拒绝,便相约明日同去撼经纬问个清楚。
“好!任某人便同诸位走一趟撼经纬,但是诸位需谨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千万不可莽撞。”
……
却司马台笑三人来到观世村,现村内的人极少,仅见的几个人还都躲着他们,这让他们很疑惑。
“司马大哥你看。”雀飞多扯了扯司马的衣袖指着前方道。
司马望将过去,看到一位佝偻老人背着锄具慢慢走来,那老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到司马三人就躲,反而挥舞着锄头向他们打来。
司马满头问号,一把接住了老头的锄头。
“老人家为何这般?”
“哼!你们这群贼人究竟想怎样?”老头很气愤。
司马一听便知道自己几人被老头误认成坏人了。
“老人家且慢冲动,我等路过此地,只是想向村民们打听问路而已,并无恶意。”
听到司马的话,老人家不再动手,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见三人英俊俏丽,衣着光鲜,确实不像坏人,这才放下了警惕。
老人将司马三人引到自家的茅草屋,有些歉意地道:“三位莫要着恼,老朽一时激动,将三位错认成前些日子来此的贼人了。”
司马三人连忙表示没关系,并询问究竟生了什么。
“唉!”老人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难过道:“三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五位僧人,生的怪模怪样。我们村向来礼佛重佛,便欲款待那五僧,谁知……”老人有些悲愤交加,老泪纵横。
平息了下情绪,老人家继续:“那五个怪僧竟然对我们大打出手,他们虽然人少,但是各个武功不凡,抓走了我们村里的八十一人,现在村里只剩一些老弱病残了。”
本来村子就不大,还被抓走了八十一人,难怪村子显得格外冷清。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颇为蹊跷。袖红雪出言问道:“老人家可知他们为何要抓你们?又抓去了何方?”
老人家摇摇头:“老朽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们将人抓去了镜湖,一夜之后就无端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司马想了想,这附近确实有一面不大不的湖,并从老人家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丝线索。一夜之间这么多人齐齐在镜湖神秘消失,难道这镜湖与那遍寻不着的观世古道有关系?
“关于镜湖,老人家可知道有什么传?”
老人家想了想,慢慢道:“镜湖是我们的圣湖,据祖辈们,每过百年镜湖上便会出现一座宏伟的寺庙,佛光普照,梵呗万千,有缘之人便能入寺受戒,得享福报。”
听到这个消息,司马几人开心万分,老人家口中的宏伟寺庙应该就是传中的凋芒古刹了。没有了更多的消息,司马等人便起身告辞,欲前往镜湖。
老人家见司马三人要去镜湖,便提出一个请求,希望他们若是有什么关于被抓村民的消息,能前来告知一声。三人应下后便辞别了老人家,离开了观世村。
没过多久三门便来到了一面湖旁,雀飞多看着静静躺在面前的湖道:“凋芒古刹百年一出,再出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难道我们要在这里一直等下去吗?”
司马台笑与袖红雪闻言互相看了看,然后笑出了声。雀飞多被他们俩个人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道:“你们笑什么?”
袖红雪摸了摸雀飞多的头:“先前还夸你聪明,这会儿怎么犯起傻来了……”
见雀飞多满脸问号,袖红雪继续道:“凋芒古刹百年一出不假,但是不代表没有其他的途径,别忘了我们要找的是观世古道。”
雀飞多恍然大悟:“红雪姐姐是除了等凋芒古刹自行现身,观世古道便是另一个到达凋芒古刹的途径?”
司马接过话:“不错。还记得那老人家的吗?那五个怪僧劫持八十一人来到镜湖,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看来晚上才是观世古道出现的时机。”
司马指了指身旁的石碑,招呼袖红雪二女观看,只见石碑上刻着两个大字:镜湖。不仅如此,旁边还有两行字:镜色琉璃,轮回空门。
袖红雪道:“公子可是有什么线索?”
“我曾在师尊的藏书中看到过一种阵法——镜色琉璃阵。此阵乃是佛门幻阵,最适合掩藏踪迹,我觉得这面镜湖便是镜色琉璃阵。”
“原来如此,难怪世上少有人能寻到凋芒古刹。也就是这镜色琉璃阵便是寻到观世古道的关键。”
“那五名怪僧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抓人,想必与我们的目标一样都是观世古道,而且极有可能已经找到了,我们不能大意。”
……
是夜,燕雀轩内,燕宫巢独自饮酒,心情极差。一道遁光闪过,现出一个人影。燕宫巢得见连忙跪地。
“主人!”
“还在为雀飞多的事而气愤?”
“奴婢气愤的是那司马台笑!”
“哼,想必司马台笑已从雀飞多那里知道了我的一些事了,我必要杀他!至于雀飞多,身为奴婢竟敢背叛我,我也不会放过她!”
燕宫巢还是很在乎雀飞多,忙道:“请主人手下留情!”
神秘人瞪了燕宫巢一眼,燕宫巢当下不敢再多嘴。
“这件事先放一放,我有新任务交你。”着,神秘人手中出现一物,却是一个“杀”字面具。“明日易容混进任平生的队伍,趁机将这个面具放在撼经纬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