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司马救醒后,竟然毫无感激之心,反而怒上心头,杀机毕现,神态癫狂,披头散。那人指着司马台笑怒道:“谁让你叫醒我的?谁准你叫醒我的!为何要打扰我与她相会!你,该死!”
那人真气乱窜,犀利非常,十足十的杀机。
司马台笑本想救醒这人后与他一谈,好多了解下这个奇怪的寻花谷,不料对方竟然二话不,目露凶光。
看对方眼神癫狂,恨意十足,不似作假,司马台笑心中十分郁闷。
“擦,老子一片好心救你,你却要打老子,我招谁惹谁了!”
见对方竟然如此反应,司马吓了一跳。从对方身上散的气势来看,司马知道对方修为至少不在自己之下。感受到对方给自己的危险,司马连忙后退拉开距离。虽然心中不忿,司马嘴上还是想与对方沟通下。
“前辈,有话好,切莫动手。”
哪知对方对司马的话不闻不问,甫出手便是毫无保留的一掌。
司马大惊,暗骂了一声亦是挥掌相迎。双掌之争,司马连退数步。
那人随即化掌为指,指尖附上了无形剑气。司马不料对方竟是以指代剑,急忙躲避,仍是被剑气擦伤。
“我去,这么利害。”
那人毫不停留,连点数指,看似毫无章法的几下竟是剑气纵横而去。
司马台笑此时深知对方的厉害,肩头一抖,名刀非凡顿时出鞘。
“叮叮叮……”
几声清脆,是非凡拨去剑气的声音。司马拿刀的手已被震得有些微微颤抖。
“嗯?看似柔弱的剑气竟然有如此力道。”
见几招不下,那人神态更加疯狂,“你,还不死?你为什么还不死!你快点死啊!不要来打扰我!”
疯癫的话语显示出那人的急切,似乎想赶快解决司马台笑,好去继续做自己的事一般。
司马台笑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对手,心中却是万般无奈。
“怎么碰上了个疯子……但是这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厉害。”
那人再次攻来,司马只感觉对方攻击虽然凌厉,但是招式却似乎不够利落。
“辛亏这家伙疯疯癫癫,招式用得不清不楚,否则我还真不是对手。”
“前辈,在下没有恶意!”司马又尝试着呼唤了几声,但是对方仍旧不作理睬,继续攻击司马台笑。
“我擦,真晦气。”
虽然对方招式不清不楚,但是司马还是能够看出些门道。在司马的对手中也有两个剑术高手,一是任平生,一是月见无华。对于任平生,他的剑法虽然没有那种强大的破坏力,但是在方圆寸土之间主攻毫厘细微,那牛毫般的剑气端的是无孔而不入。许是任平生自身所限,才难以挥剑法的全部威力。
再魔城第三魔将月见无华,她那柄奇特的魔兵在平常的状态下是细剑模样,实则是可长可短可硬可软的兵器。用剑的月见无华招式只在一个字,快,凭借快的身法与剑招无往而不利。而月见无华毕竟不是主修剑法,凭她奇特的兵器与不凡的根基,已是少有敌手。
司马观现在这个与他打在一起的疯子,若是对方在清醒的正常状态,其剑术造诣只怕是在那二人之上,却不知其根基究竟几何?
那疯癫之人越战越疯狂,招式也越来越不清不楚,越来越像胡乱的挥砍,即便是威力不凡,司马也能应对自如。
然而那人见久攻司马不下,突然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雄浑的内力汇于手上,竟是瞬间凝成巨大的剑形。司马感受到来自巨剑的逼命危机。
“杀!”
一声杀,只在一瞬,巨剑登时挥下。
司马大惊,对方凝成如此威力的巨剑竟然只在一瞬之间,那清醒状态下的他究竟会有多厉害。
司马看对方疯疯癫癫便没有用上全力,如此兼具与力的攻击是司马没有料到的,躲闪已是不及,他连忙举刀相抗。
巨剑直劈而下,被非凡挡住,然而那一剑的威力却不容忽视,司马难抗其威力,顿时屈膝,同时感到体内被震得动荡不已,险些支撑不住。剑身虽然被挡住没有落地,但是其正下方的土地却被劈开,只有司马立足之地完好无损。
司马强忍痛楚,心中震惊不已:“我擦,大意了!”
司马感到刀上一轻,却看到对方竟然再次把巨剑挥起,剑上的威力再添几分。司马不敢再抗,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化光遁走。
那人见目标消失,暴躁的情绪终于慢慢平静,收功转身。他慢慢走到原来倒下的地方,目光锁定在花草中一朵不起眼的蓝色,眼神中溢出了温柔。他慢慢俯身,伸出手来轻抚那朵蓝色花,口中念念有词。
“话语,打扰我们的人已经被我打跑了,你稍等,我马上就来。”
着,从花中飘出点点荧光,飞向那人。那人看到环绕自己的荧光,清瘦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丝喜悦。荧光入体,那人欣然接受,然后摔倒在地上,再次陷入昏迷,那丝喜悦却仍旧挂在脸上。
司马台笑逃至他方,花了些时间终于将自己的伤势治愈。
“唉,看来轻敌的毛病必须得改了。”
司马见对方疯癫,虽然功力不弱,但是连招式都用不明白,所以起了轻视之心,以至于吃了个亏。
“不过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何会在寻花谷?为何会疯疯癫癫的?他我打扰到他了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题让司马摸不着头脑。
“唉,本想找他问一问这里的情况,没想到是个疯子,真晦气。”司马轻啐一口继续道:“看他疯癫的样子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还是先不要靠近他,自己到处找找的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再去找他一谈吧,我用上全力后应该也不一定会再次输给他。”
……
再沙弥。
沙弥经过数日的修养已是好了大半,刚刚有所恢复的他马不停蹄地向着飘渺云烟泽的方向遁去。
邪骨被沙弥抢走后便被他收了起来,没有了邪骨的牵引,云烟泽上魔能直冲云霄,一柱擎。虽然沙弥的一掌护住了中原东部,让东部免遭魔化与灾,但是几日过后,沙弥留下的那一掌已经有些压制不住地底的魔能了,只怕再过不久便会消散。
中原东部已经渐渐有了魔化的反应,只是还不严重。然而云烟泽地处魔化的中心,方圆数里之内的魔化最为严重。
爆冲的魔能在空中形成一片乌黑,笼罩着云烟泽方圆数里,成了人人都畏惧的地方。
如今的云烟泽倒不失为魔城的一个很好的据点,但是魔城没有这么做,因为他们不得不防一防他们的盟友旗。魔城即将有动作针对渡仙山,倘若届时旗趁虚而入,魔城又分兵在云烟泽,以云烟泽与魔城这么长的距离,确实有些尾难顾。是以魔城只得放弃此地。
沙弥再次来到了飘渺云烟泽,看着被魔化后的惨象与那仍在冲宣泄的魔能,不禁有些自责。
“唉,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手捏佛印,脚下生莲,沙弥慢慢踏上了黑色的湖面。他化出夺来的邪骨抛向空,一声“阿弥陀佛”后佛光万千,加于邪骨之上。
感受邪骨的牵引,无论是上还是地下的魔能,无不向着邪骨汇聚而来。魔能不断汇聚,沙弥也不断以佛功净化。这里的魔能不似快雪孤峰上的魔卵,其量十分之巨,要想净化颇为费时。在沙弥的不断净化之下,缠绕在邪骨上的魔能仍在不断壮大,形成了一个慢慢变大的球形。
不知过去了多少,邪骨上魔能组成的球经历了变大然后变最后全无的过程,整个东部的魔能终于全部被净化。
而沙弥却是功力耗费甚巨,身形竟然都难以站立。沙弥拼尽最后的心力,勉强从魔能宣泄的洞口遁入到地底,安静地修养着。
不知是功力耗费的原因还是其他,沙弥的身形变得十分模糊,而且法相还在不停变换着。时而是沙弥这个初禅之相,时而变成真佛法相,又时而变成……难以言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