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朕的错,忘了穷寇莫追的道理,白白葬送了数千子民啊!”
一声错,皇者自责,万魔同跪。WwW COM
魔大化道:“是我们三人不察陷阱,与魔主无关,请魔主降罪!”
落日孤魂与恶来童子齐声应和:“请魔主降罪!”
怪丞亦是拜,“是老奴这个师策的疏忽,请魔主降罪!”
“想要凭此一役就把涯风雨楼连根拔起本就不切实际,朕早该想到他们会有脱身之计,但却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所以错不在你们,你们起来吧。”
众魔起身。
大军两万,现在只剩半数,虽是胜了此役,但是魔人亦是难免悲伤。
“涯风雨楼的林念真、封灵君,一个智谋群不让须眉,一个以伤换伤忠勇救主,这两人果真难缠。”
“魔主所言极是。林念真虽为女流,但犹能掌控全局,事先便已预留后路,可见其心思之缜密,不系舟的出现更突显了她对战机的把握。若非魔主亦出奇兵,这一次的胜败只怕实难预料。”老魔顿了顿,随即长叹一声,“唉!若论智谋,这一局,老奴是完全败给了女相了!”
“哦?怪丞既然心有不甘,那么就该在日后的对决中胜回来,朕相信你!”
“多谢魔主的信任,老朽必当竭尽全力,绝不有损魔主的英明!”
魔大化道:“那封灵君亦是不凡,奋勇救主以伤换伤,最后仍能拖着伤躯留下断后,甚至连同数千藏匿的中原人杀我同胞两千,这个仇,魔必报!”同胞惨亡而自己束手无策的感觉让魔十分恼怒,他誓,这笔帐一定要让封灵君偿还!
老魔问道:“魔主,旗那些逃跑的人怎么处理?”
“齐疆已经身亡,那些人便是无主之众,全无威胁。当务之急便是趁着中原败阵之际,乘胜追击!魔听令!”
“末将在!”
“朕命你回转魔城整备兵马,朕要趁授皇胤重伤之际两面齐攻涯风雨楼!涯风雨楼一破,中原便是魔城的囊中之物!”
“末将领命!”魔不待停留,当即便化光离开。
吩咐完魔大化后,龙辛又下一令,“吩咐下去,厚葬朕的将士!朕要让这些忠勇之魂在这中原北地向南而望,看着朕一步步拿下中原!朕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没有白死,是他们为朕踏出了胜利的第一步!待下尽归魔土,朕再亲自迎他们回归故乡!”
一番慷慨陈词,是对已死子民的告慰,更是对为魔城抛头颅洒热血的万千将士的誓约。万魔齐呼,声势震!
“魔主万岁!魔城万岁!”
……
中原五人急急奔走,袖红雪与段山岳带着林念真和重伤昏迷的授皇胤以及不系舟寻到了先前他们曾躲藏过的山洞,想要在这里暂作调理,再回涯风雨楼。
不系舟出声道:“老人家我完成了要做的一切,就此告辞了。”
“这……”林念真实在不想让不系舟这么一个高手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是见对方去意已决,也只好放弃。“此番多谢飘蓬先生施以援手,此情此恩,涯风雨楼不敢或忘。”
“哈,好好……”
“先生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涯风雨楼,涯风雨楼必将尽力而为!”
“如此便多谢了……”着,不系舟便离开了。
四人中林念真的伤最轻,只是皮肉之痛,授皇胤的伤最重。生生中了龙辛一招而不死,恐怕也只有授皇胤这般修为通的人了能做到,但是那伤口不断被魔气侵蚀,大有扩散全身的趋势,若不是授皇胤紧守心脉,只怕早已魔染全身了。
“这伤太过严重,恐怕只有佛功可解。”林念真查看了一番便下了结论。
事实确实如此,佛魔相克的道理,解魔气当用佛功,但是以堂堂魔主的魔气,寻常的佛功效果恐怕也是十分有限。
“佛功?”袖红雪想起这里距离凋芒古刹不远,“东方不远就是凋芒古刹,我们可以往求医。”
到凋芒古刹,众人都露出了气愤的神色。如果不是凋芒四圣临阵离开,那结果也不会变成这样。
这时,洞外有声响传入,袖红雪与段山岳连忙戒备。林念真道:“不用担心,是他回来了。”
原来是封灵君循着林念真沿途留下的记号寻了过来。在见到出现在洞口的人是封灵君后,袖红雪与段山岳纷纷松了口气。
“念真,楼主怎么样了?”
“楼主伤势严重,急需治疗,我们正打算去凋芒古刹求医。”
这时,授皇胤醒来了,“回涯风雨楼……”
封灵君忙道:“但是楼主你的伤……”
“我的伤不用担心,我能撑到涯风雨楼,释奉令可以为我治疗。现在魔城大胜,想来应会乘胜追击,我们必须回返风雨楼以做准备,现在没有时间让我们去挥霍了。”
……
灵翠山上风云涌动,梵呗钟鸣,清圣的华光下难掩震撼。
凋芒四圣带着被封住丹田的佛如是到来,眼神中是喜悦、是得意,面上却偏偏摆出一副痛心疾的样子。
昔日立于僧佛顶点的圣佛子,今日却成了阶下之囚。众僧看着这番景象,或惊奇、或生怒、或疑惑……
红莲谛心怒道:“你们为何这样对待圣佛子?”
缘自胜观没有理会红莲谛心,而是迎着众僧的目光高声道:“邪魔外道,乱我清圣之地,千年来,我们都被骗了!”
众僧议论纷纷,缘自胜观指着佛如是继续道:“他,乃是戮世魔城之人,本名阿罗。他处心积虑潜伏凋芒古刹,为的就是意图暗中掌控古刹,为戮世魔城的霸业铺路。幸亏我佛慈悲,让我等早早识破此魔的真面目,还我佛一片清静之地!”
此言一出,众僧之间更像是炸开了锅。任他们如何想象,也想不到圣佛子的身份竟是戮世魔城的暗桩。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众僧甚至如坠云雾,一时之间难以明辨是非。
佛魔不两立,乍闻圣佛子魔人身份,众僧皆是怒目而视,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红莲谛心更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紧紧盯着佛如是,希望对方能出言辩驳,但是他等到的只是佛如是的沉默不语。
“你这算是默认了吗?”红莲谛心喃喃问道,是真正的痛心疾。
佛如是沉默片刻,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出任何话。他能什么,他确实是魔人,但是却并非魔城的暗桩,并非罪大恶极之人,他只是一个向往佛的魔……这些话出来又有谁会听?又有谁会信?到底,他魔人的身份便已注定了他不被面前这些僧佛所接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