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搞笑吗?我那有那么无聊,我要杀你,直接杀了就是了,有这功夫扮鬼吓唬你,杀你十次都够了,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很幽默么?”
徐飞龙道着眼中杀气一现,盯着张师傅看了一眼。
“我错了,我多嘴,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这就走,这就走。”
“记得回去告诉你家场主,他的宝贝女儿今上午就可以回去了,让他派人去回龙山接人。
徐飞龙也不管他,拍马便往那边树林敢去,果然另外那个李师傅还躺在那呢!
回到藏身处,徐飞龙便将今晚听到的事情跟马如龙道了,好让他注意这个扮鬼吓人的人。
正道着,马如龙突然插嘴道:“这不就是冷魅修罗么?”
徐飞龙没想到马如龙仿佛听过这人的来历。急忙问道。
“她是什么人?”
“她是近两年来,名震江湖的神秘女人之一,叫做冷魅修罗。至于姓甚名谁,年岁多大,是美是丑,谁也不知道。总之,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就连她这名号的来历都有几个道法,有人道她是个多管闲事的女英雌,只是心狠手辣,江湖败类恨死了她,给她取了这么难听的绰号。而又有人道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死在她手里的人不计其数,所以才有了这么个称号。”
“那马兄可知道冷魅修罗的底细么?”徐飞龙问道。
“我只听道过这个人,从未谋面,也不打算打听。常言道:惟人与女子为最难养,因此我从不和来历不明的女人打交道。不过就我所知,她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年轻女人。”
“你还知道什么?”徐飞龙问道。
“只听人道过有她这么一号人在江湖间的行事,其他却一无所知。”
“那……那你怎知她是个年轻女人?”
“我问你,你见过老太婆身上带有香气的么?她夜间出动时喜戴鬼形面具,披散头,穿了黑衣袍,但平时的衣裙薰了香,披上黑袍仍掩盖不住香气,可知她定是爱美的年轻女人。”
“呵呵!你这种推论太牵强了,三四十岁的半老徐娘,比少女更喜欢打扮自己,用的香水的种类可能更多更繁呢!”徐飞龙笑答。
第二,两位师父在周边一个寨子被人现,张师父断了右脚,李师父右手骨折,他们两个请人送信至浅水牧场,道是被活阎罗所伤,金银全被劫走了。送信的人道:两位师父无颜转回,从此不再回来了。
浅水牧场中,大厅内辛大爷垂头丧气,众打手们愁容满脸,两位师父被劫受伤的消息传到,大援已绝,所有的人全慌了手脚,一个个胆战心惊,宛若大祸临头。辛三爷也一筹莫展,拿不出任何可行的主意。
内堂中,也是乱哄哄地,女眷们愁眉苦脸,不住叹息,眼看大祸临头,怎能不慌?
唯一的好消息也许就是自家女儿总算要被放回来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辛姑娘虽然回来却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也许是在外面时受吓过度,也许是因为她是罪魁祸,因连累了全庄而内疚,显得花容惨淡,眼神迟滞。
她坐在壁角的暖椅中,茫然地注视着窗外的蓝,阳光晒落在她泛白的秀脸上,她却感到浑身冷冰冰地。耳听乃母在分派夜间把守的健壮仆妇如何提防,如何示警等等防守大事,她感到心中绞痛,凭这些只有几斤蛮力的仆妇,怎能防备活阎罗的入侵?
她闭上红肿的眼睛,蓦地,脑海中涌出回来时所见的景象。那些赤身露体死掉的瘦骨嶙峋的牧奴,打手们痛苦的哀嚎,被肆意践踏的女奴……如虚似幻而又似乎真实地出现在幻觉中。
依稀,牧奴们、女奴们,正咬牙切齿的叫号着,狰狞地向她扑来。
她一蹦而起,狂乱地叫道:“我……我该死,杀了我吧!杀了我……”
她身侧的一名侍女骇然大惊,急忙将她按住,惊叫道:“姐,姐,你……你……”
她神智一清,吁出一口长气。原来是个梦。
场主夫人一惊,急问道:“婷,你怎么啦?”
她轻摇螓,苦笑道:“妈,没什么。女儿倦了,要歇会儿。”
场主夫人黯然一叹,愁容满脸地道:“孩子,你也该好好安睡了,三两夜你没入睡,为娘委实替你耽心。外面的事,你不必操心了,要来的终须会来,自怨自责无补于事。那人有意前来找麻烦,即使你不凑巧在那处死那两个贱奴,他也会另找藉口生事的,何必因此而不安呢?孩子,听娘的话,好好歇息去吧。”
等场主夫人走了辛姑娘关上房门,遣走了伺候的两名侍女,立即改换衣裙,换上劲装,自语道:“无论如何,我得见他一面道个明白,再死给他看,也许可以保全爹以毕生心血创下的基业。
准备停当,她只带了一把匕,绕出侧院,奔向牲口栏,管车马的人已经被召至前厅,无人看守。她一辈子也没亲自动手备过马,这时真不知该如何着手。一列马厩共有三四十匹良驹,全都是辛家的亲信们的坐骑,既没有鞍具,也没有缰辔,真令她束手无策。绕至前面的拴马栏,运气不错,栏上拴了一匹鞍辔齐全的马,那是本庄总管巡视各地的坐骑,虽则近来已用不着巡视,但坐骑仍然是不分昼夜经常准备着的。
她解开缰绳,扳鞍上马,沿屋侧的驰道奔向庄门。
蹄声惊动了仓房里的人,有人叫道:“姐骑马走了,看样子她要出庄,外面太危险,她一个人怎么可以乱闯?快去禀报场主。”
马儿冲近栅门,栅门紧闭,几个把门的人莫名其妙。她老远便尖声大叫道:“开门!我要出去。”
为的把门人怎敢多问?这位于金姐脾气坏得不像话,谁要是对她稍有拂逆,不死也得脱层皮,惹不得,慌不迭下令叫道:“开门,让姐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