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听你这么,你这次的事情很凶险啊,你到池州到底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帮忙。 ”
徐飞龙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这两人真能帮的上忙的话,安庆的事情徐飞龙也不是不能帮,要是这两人没有什么用的话,自然他是徐飞龙,又不是周永,周永答应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看到徐飞龙一路不急着赶路,到这里又是找帮手,就知道他这次的事情难办了。当然推拖还是要的。
“这个,真的不必了!”
“周兄,你咱们是不是朋友?”戚报应庄严地问。
“那是当然。你……”
“如果你认为咱们是朋友,就该让朋友分忧……”
“这个真的不用了。”
“哦!是找仇家?”
“不是仇家。正如我愿意帮你缉拿五尸六命的凶手道理相同,我这次是为了锄除一个杀人无数的大恶人。这人不仅武功盖世,而且听闻他的玄门道术也是举世无双,我已经追查他五年时间了,多年来他音讯毫无,找得我好苦。传闻他这次可能到九华山,所以我才来了这里。”
“哦!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谁了。”威报应凛然地。
“你知道?笑话。”
“周兄。不要估低了兄弟的能耐。”威报应道:“五年前的事情,可是下震动……”
“既然知道。那我问你?”徐飞龙抢着道:“你们知道九华大会的事么?”
“听过。听有邪道人物去年中秋订了此次的约会。三魔中的老大魔龙现阳春风,与邪道高手无影郎君两人的比武较技,了结仇怨。你是……”
“去看看风色。那里可能有我要找的人。”
“哎!这事可不好办,我很替你担心。”成报应不胜忧虑地道:“那人能在十万大军合围中从容逸去。在刀山剑林中来去自如。你怎能对付得了他?”
“我当然知道对付不了他,我仅负责侦查出他的下落,由别人出手擒下他。”
“哦!不知这人是谁呢。”鬼见愁问。
“这个恕难奉告。”徐飞龙的目光落在窗外:“快黑了。太平府到啦!你们是否登岸?”
“是的,听你的话打道回去了。”
“对。硬往罗地网里闯,智者不为。”
“你打算在船上过夜?”
“呵呵!行囊里有几百两黄金,怪担心的不是!”徐飞龙拍拍威报应的肩膀:“所以,财不能聚得太多。财多了就被财产牵着鼻子走啦!你们快走吧,你们突然回了南京,混江龙必定疑神疑鬼,日后再到安庆办事就容易多了。”
他们在高谈阔论,俞霜主婢俩静静地坐在一旁倾听。俞姑娘亮晶晶的眼睛,不断地在徐飞龙身上转,粉颊会突然地泛起淡淡红霞,也逃避似的回避徐飞龙的目光。
徐飞龙并未留意姑娘的神色,对这个刚会面的女子,徐飞龙没留下太多印象,只本能地觉得鬼见愁有一个灵秀沉静的好侄女而已。
船正在靠码头,船上一阵忙碌。
徐飞龙回到自己的客舱,倚在窗口例览忙碌的码头,色尚未全黑,码头上泊了三二十艘大船,大江不禁夜航,泊旋的船必定是与太平府有往来的船只。
鬼见愁带了侄女主婢先登岸,威报应押着背捆双手的飞鱼杨芳与姓李的人,毫无戒心地随后登岸。
两名夫子打扮的人看清了飞鱼杨芳,吃了一惊,往人丛中一钻,向南走了。
久走江湖的人,必须具有灵敏的耳目,生的猎犬鼻,可嗅出危险的气息,能在一瞥之下,看出可疑的事物来。
窗口的徐飞龙旁观者清,知道不好,徐飞龙立即包好行囊,也不向船家打招呼,施施然踏上跳板,隐没在忙碌的人群中。
码头是商业区,但离城还有两三里,中间隔了一道护城壕,站在码头最高处,可以看到太平府的西门城门楼。府城的城墙特高,有三丈六高,加上城门楼的高度,船在江心便可看到了。
码头北面是太平府的驿站。
鬼见愁一马当先,直奔驿站的大门,迎面碰上一名驿卒,他上前抱拳问:“请问,还有地方可以住宿吗?”
“你是……”驿卒打量着他问。
鬼见愁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打开道:“请禀告驿丞,我有要事途经贵地,这是住宿的公文。”
“可是……本站已没有官舍,今来投宿的官差很多。这样吧,你到北面的运所试试看。”
“那……”
“进城也已经来不及了,这样吧,晚上可在柴房暂且安顿……”
“那就算了。”鬼见愁无可奈何地收起公文,他可是带了侄女。怎能住柴房?进城的确来不及了,一黑城门便关闭,谁也休想出人。
“我们去找船。连夜下放,怎样?”威报应。
“也好,试试看。先找一家吃饭的地方。晚餐还没有着落呢。如果找不到船,今晚只好住客找了。”
码头一带客栈虽然不少,但都是供贩夫走卒住宿的店,几乎全是大通铺,带有女眷的旅客必须进城找大客栈投宿。要不就只好在船上过夜。
这一耽误,耽出了大纰漏。
他们在一家饭店吃饭,然后由戚报应到码头找船。不但找不到下放的大船只,连先前乘坐的客货船也失了踪,据码头上的人,船仅停靠片刻便匆匆解缆走了。
戚报应相当机警。船失踪便引起了他的疑心,按道理,那艘船是要在此加载几位乘客的,而且上航相当辛苦,这种船度慢。这处航道东岸有无数礁石,西岸又全是浅沙。一不心,撞礁搁浅怎么办?在这里晚上夜航十分危险,船不可能匆匆起航的。
他已然看出危机,再一留心码头上的那些人们的表情,他暗暗心惊。不错,的确有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几乎所有的人皆像避瘟疫似的避免与他接近。
戚报应立即到货仓塌房一带找官府中人,那一带该可以找得到太平府的官役。可是,他失望了,偌大的码头区,居然找不到半个巡检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