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外的警卫,堵住了厅门,有人迅搬开大屏风,这一来,堂厅上的人便可以看到厅门外的动静了。
厅内的人,全都大吃一惊,右面的四名英俊白袍人,不约而同一跃而起,伸手拔剑。
“住手!退下。”上面的宫装美妇娇喝。
四人应声退至堂下,在花池与云床之间一字排开。
徐飞龙泰然踏入五彩夺目的大殿,用剑鞘尖部东敲敲西点点,很多宫殿在会客的大殿这边都会安排些陷进,如果来拜见的人不怀好意,或是惹怒主人,那么主人只要轻轻一按机关,这人就会掉入陷阱。
检查了一番没有现。徐飞龙这才道:“难怪外面的人都闻香宫主爱财出名,你装饰这间尚书宫大厅,最少也得花几万两银子吧!”徐飞龙似笑非笑地着。
“你很大胆啊。”上面的宫装美妇媚笑着。
“是男人,胆子自然够大,不错吧?”徐飞龙也笑嘻嘻地答。
“你懂九宫变化!”
“不过就是九宫嘛,在下也不陌生,见笑了。”
“你是本宫第一位不之客。”
“我想宫主一定不会怪我的。”
“你贵姓大名?”
厢壁下的飞鱼杨芳冒失地大叫:“他就是活命阎王周永。”
“掌他的嘴!”闻香宫主冷喝:“好设规矩。”
一名大汉抓鸡似的揪住了杨芳,僻啪僻啪一阵暴响,十记正反阴阳耳光掴得结结实实。杨芳竟不敢叫喊,脸上立马红肿口角溢血,死狗似的躺下了。
“周永是我的姓名没错。”徐飞龙双手支着剑鞘满不在乎地道:“我出道虽然不久,可是久闻宫主大名,如雷贯耳,名响宇内,江湖上的人可都是闻名色变啊。呵呵!今日一见才明白原来江湖传闻是不可靠的。”
“为何?”闻香宫主笑问。
“宫主威震江湖这么久,据是个母夜叉似的老妖婆,而我所看到的,却是个无比秀丽,玉玉生香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徐飞龙谈笑风生,像在**。
“你的嘴很甜,人更俊俏。”闻香宫主听人赞自己漂亮立时喜上眉梢,心底瞬间不知给徐飞龙加了多少分,眉梢眼角顿时春情荡漾:“你是否前来救他们几个的?你这个勒索者可不配称侠义中人哪!”
“我过我是侠义中人了吗?”
“那你是为何而来?难道不是为了救他们?”
徐飞龙取下包裹,将包了六百两金子的包取出,噗一声丢在一名白袍人的脚下,道:“六百两黄金,交换鬼见愁四个人。”
“你真叫我为难。”闻香宫主道:“混江龙已经出价银子一万两,差距有点大呀!这可怎么办?”
“那就请宫主先行记下,日后我必定依限再筹五千两银子送来,决不食言,信誉保证。”
“很抱歉,本官从不赊欠,也不相信任何人的信誉。”闻香宫主轻摇凤,满头珠翠闪闪生光:“而且,本宫主看不惯朝廷鹰爪的嘴脸,这两个号称什么南京双雄,态度更令人难耐,所以本宫主与混江龙交换人的条件中,有一条就是只许将人头带走。可是,你却是要救活他们的命,你要我怎办?”
“宫主可否为了在下改变初衷?”
“本宫主一向言出如山,无可更改。”
“那……”
“眼下你只好承认失败了,因为你的出价太少,等混江龙的银子一到,便可将人头让他们带走。”闻香宫主转向混江龙:“混江龙,你交银的期限,好像已过了一刻以上了吧?今不必再谈了,明你得加一千两银子利息,你可以走了。”
“请宫主再宽限片刻,我的人一定可以及时赶到的。”混江龙向闻香宫主拱手焦灼地道。
“这个嘛……”
“宫主不是言出如山无可更改吗?”徐飞龙抓住机会道:“呵呵!我是不是听错了?”
无量君怒火上冲,怪眼怒睁,道:“宫主,岂可让这狂子胡八道。贫道可否出手擒下他交给宫主处置?”
“哈哈!你又和飞鱼杨芳一样没规没矩胡乱插嘴了。不给宫主面子么?”徐飞龙用剑鞘遥指着无量君道:“杨芳是狗,你又是什么东西?”
无量君气得脸色青,挺身而起。这家伙昨晚吃足了苦头,被蒙面人追得扮老鼠逃命,如果知道蒙面人是徐飞龙,岂敢如此托大?
无量君跟闻香宫主是同辈,现在坐在堂下与闻香宫主谈条件,已经够委屈啦!被徐飞龙一激,不由无名火,鹰目怒睁,垂下的灰髯无风自动,灰袍袍角猎猎有声,无量君已经功了,咬牙切齿迈出了第一步。
“道友稍安勿躁。”闻香宫主沉声道:“本宫主很欣赏这少年的猖狂气概,请勿忘了作客之道,本宫主自有合理的安排。”
“仙长请息怒。”混江龙焦急的恳求道:“这子已是将死的人,仙长又何必和他计较?”
“周永,你也未免太狂了点啊!”闻香宫主扳着脸道:“在我这煽风拨火对你可是毫无好处,不要让我生气,懂吗?”
“你们这些人啊,就是听不得老实话。”徐飞龙沉静地道:“宫主,是不是我已经输定了?”
“是的,你已经输定了,飞鱼杨芳你是个赌徒,在船上你的手气顺,在这里你的手气转坏啦!你打算怎办?”
“宫主,你的决定,可是令我十分为难。”
“有何为难?”
“因为我必须把鬼见愁四个人救出去。”
“可是你……”
“不管宫主如何决定,我……”
“你的意思是要硬来咯?”
“你我之间,已经有了许多无可避免的利害冲突了。宫主既然判决我输了,我只好不顾一切与宫主赌上一场。看我的手气到底是否有好转的希望。”徐飞龙豪迈地着系好了包裹。把金子收了起来。
“你要赌什么?赌注呢?”
“六百两黄金。和我的性命是赌注,赌宫主的闻香宫是否可以化为瓦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