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驹已和两大汉对面而立,拍拍手道:“两位,咱们在拳脚上玩玩,你们如果害怕,换两个拳脚高明的人来。”
两大汉哪将一个书生放在眼里?一个向同伴道:“我上去好了,一比一给他一次公平的机会,不要让同道们笑话。”
“一比一?好吧,我不打你的要害就是了。”
李驹一面,一面掳起袖子来,最后在手掌吹口气,拍拍手,装模作样的拉开马步。
马步尚未完全拉开,大汉已一声狂笑,疯牛似的前冲动手,“黑虎偷心”一拳捣出,砰一声正中李驹的胸口。
“哎唷!”李驹慌乱地叫痛,连退三四步摇摇欲倒,急叫道:“慢来慢来,你怎么不等我……”
大汉又是一狂笑,疾冲而上,右手五指如构,又是一招“金豹露爪”劈胸便抓,居然迅疾无比。看样子下过不少苦功。
李驹慌乱的扭身闪避,双手一阵摸抓,像是抓到了一条死鱼,右手扣住了大汉的手腕,瞎碰瞎着,腑身慌乱地上身向前一栽,似乎恰好用上了大背摔这式笨着。
大汉一下飞了起来,突然从李驹的顶门飞越,来一记完美的前空翻,可惜着地有点急了,叭一声背部着地。脑袋刚好掉在李驹的脚前。
灵盖无巧不巧地碰上了李驹的右靴尖,躺在地上翻白眼,像是睡着了。
“哎呀!他……他死了……”李驹惊煌地大叫。双手抱头不管东南西北撤腿便跑,一面惊叫:“不得了啦!我……我杀……杀人了,人命官司……”
跑就跑吧,他该往自己人的方向跑,竟然昏了头,竟奔向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去了。
歹徒们都感到好笑,挡路的一个一面伸手抓人,一面高叫;“手到擒来……”
“砰!”这位仁兄又摔出去了,接着第二个大汉被李驹的莽牛头撞翻在地。
三冲两撞,眨眼间便放倒了五六个人,人群大乱,蓦地人影似闪电流光,射入混乱的人群。
“乱!乱个鸟!”恨无把大吼:“捉住他!”
混乱中,竟然无人觉徐飞龙已进入人群中,徐飞龙的身法太快了,而所有的目光,皆已被相反方向的李驹所吸引。
他越两名大汉,鬼魅似的来到了持云雷筒的两大汉身后,叫道:“抄家伙上呀!你们不上交给我。”
两大汉身躯一震,然后直挺挺的向前仆倒,两具雷火简瞬间就易手了。
徐飞龙迅转身,双筒一伸,向身后三名满脸惊诧的大汉咧嘴一笑,道:“你们想变串烤猪吗?来吧!”
三名大汉清醒了,吓了个胆裂魂飞,狂叫一声,扭头就跑。
徐飞龙掠出人丛,然后大摇大摆归回原位。
对面,李驹已大笑着奔回。
共有十六名大汉受伤倒地。
有一半是被点穴手法点倒的。
另一半不是摔伤便是撞伤,乱得一蹋糊涂。
恨无把弄清情势之后,暴怒得像疯虎,咆哮着把其他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拿着虎尾棍上前怒叫:“狗东西!你这是算什么玩意?给我滚出来领死!”
徐飞龙将一具云雷筒交给靳义,自己缓步而出。
筒向前伸,右手搬弄着筒口向后延伸的拉索,笑问:“阁下!你看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呢,要不要我试一试。”
恨无把脸色大变,一步步后退,叫道:“千万不要动那玩意,咱们公平决斗。”
“你不是准备用这玩意对付我吗?”
“不!不是的,我……”
徐飞龙转身将云雷筒向后一抛。
李骅接住了。
这瞬间,恨无把看出便宜,狂野地一跃而上,虎尾棍凶猛地捣向徐飞龙的背心,吼声似石洞里响起一声焦雷:“你去死吧!”
徐飞龙向下一蹲,棍从顶门上空滑过。他右手后伸,用上了贴身后攻的虎尾勾手,重重地踢在恨无把的腹部要害上。
恨无把横练功夫到家,被打中要害居然还禁受得起,嗯了一声惶然后退,脚下大乱,只是有些稳不住马步。
可这时徐飞龙已回身扑到。
“砰!砰砰噗噗……”铁拳钢掌着肉声乍起,徐飞龙贴身展开快绝伦的攻击,一记比一记沉重,快得令人目眩,拳掌像暴雨般落在对方的颈根、两颊、蔽骨、腹……好一场凶狠的贴身搏击训练。打的也不是人,而是沙包似的。
恨无把不但丢了虎尾棍,而且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挨三四下退一步,最后鼻尖挨了一拳,仰面便倒。
身后恰好是山坡,这时候的茅草带着水气比油还要滑,恨无把一路直滚道了坡底方才停住,手松脚软躺在那里像一头挨了一刀的肥猪,哼哼哈哈挣扎着起不来了。
徐飞龙拍拍手,向两侧目定口呆的歹徒们笑道:“拜托诸位传话给无影郎君,好好管束手下,不要因些许事而为非作歹,多树强敌可是对他毫无好处地。”
“阁下留下名号来。”一名大汉咬牙道:“也清阁下转告大魔,不要派人藉故袭击我们了,会期在即,闹得太不像话对彼此都不好。郎前辈不计较,咱们却忍不下这口恶气,你们已经接二连三明里暗里下手了,咱们不能不以牙还牙。”
“我姓周。”徐飞龙,转身自语:“机会不可错过。”由于恨无把率领众多爪牙拦截,以及大魔的助拳人绿衣仙子出面招引,徐飞龙心中一动,恍然大悟。
听大汉的口气,恨无把这次大举拦截,并非一时冲动,要替醉仙翁的爪牙报夏竹木潭受辱之恨。而是自有由来,大魔与无影郎君之间确有仇恨和成见,双方的爪牙已经有过多次冲突。因此把李驹兄弟误认是大魔的人,以致不惜纠众报复出口怨气。
显然无影郎君曾经在他们面前过会期前要忍耐为上,可是恨无把这群人却是忍不下这口怨气,背着无影郎君任性而为找上了自己这伙人的麻烦。这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