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很简单,你们必须留在师身边,我们的人向外宣称你是千幻剑的子侄……不,干脆就是千幻剑的长子次子,那老家伙就是飞狂圣靳大海。想想看,千幻剑可是白道中有名的侠义英雄,他的儿子做了宁王殿下的护卫,随师与护卫统领毒龙在外行走。罗致下英雄为宁王殿下效忠,那该有多大的号召力?嗯哼?你我的计划怎么杨?”
“可惜我不是碧落山庄李家的子侄。”
“谁会问你是不是呢?我们的人会替你回答,是吗?”
“这一来,碧落山庄的人,自然便会来找你们,呵呵……”
“哈哈!千幻剑如果亲自来,那更是最妙不过了,你们还不明白么?师的意思就是要他来。”五灵尊者大笑:“他一到江西,只有两条路可走,自杀或被杀,他如果投降又当别论了。”
“你这妖道……”
“来人哪!给他们每人一颗易心丹,带到上房去养伤,让他们养得容光焕,打扮得像那么一回事,碧落山庄的少主人必须够风度,是吗?”
不由他们拒绝,两人服侍一个,硬逼他们吞下易心丹,然后架入内间去了。
上的穿法服老道,就是宁王府大名鼎鼎的师李自然,京中的大官吏与王亲国戚,都知道这妖道的大名,武林朋友与江湖浪人,都知道这妖道法术通玄武艺不凡。
“玄恒道友。这种做法是否妥当?”李师阴沉沉地问:“如果他们不是千幻剑的子侄……”
“师但请放心。贫道敢武断地,那老狗一定是飞狂圣靳大海,两个辈必定是千幻剑的子侄。”
“不怕一万只怕万—……”
“师请放一千个心。就算贫道估计错误,也有百利而无一害。”
“那千幻剑……”
“千幻剑又并未向江湖宣告过要封剑归隐,消息一传出,不管这几个辈是不是他的人,他都会出山查个水落石出的,他来了就好办。问题是这里的事必须早些解决,一旦成功便大事定矣!这里的事可否立即进行?再等下去恐怕不可收拾呢,我们的策反大计本来办得很顺利,而且衣无缝不着痕迹,偏偏间来了这几个辈,一露脸就大开杀戒,事情闹大了,眼下双方已采取激烈行动,我们再不出面就难以收拾啦!”
“糟的是要等的人尚未到来,真的不好办啊!”李大师不胜忧虑地。
“师要等的人是谁?”
“机不可泄漏。”
“可是如不及早……”
“早,早个屁!就凭你我二十几个人,就能收服这些狂傲无礼自命不凡的蛇神牛鬼么?既然没把握那就不能出手。”李师烦躁地道:“这些亡命之徒只肯在武力下低头,你不比他强他会服你?午间赶到的招魂鬼魔,你就胜不了他的招魂幡,你能去服他投靠吗?”
“由毒龙柳施主出面……”
“用名号去唬人家吗?你怕不怕唬?”李师的语气不客气了:“简直胡闹。”
“那……师的意思……”
“等,算行程,这两该可以赶到了。”
门外奔入一名大汉,在堂下叫道:“启禀师,有人送来这一封手书,是江南来的,须由师亲拆。”
“人呢?”李师问。
“匆匆留下书信走了。”
“呈上来。”
李师看完信,眉心紧锁抖着信笺道:“不好办啊!人这两不能赶到。”
“出了什么意外?”五灵尊者急问。
“途中碰上一个书生打扮的可怕人物,沿途偷袭怪招迭出,昼夜袭击无所不用其极,因此误了行程。”
李师烦恼地撕掉信笺:“快派人调查招魂鬼魔是不是与无影郎君同时赶到的,再查查他们对苏杭双娇在繁昌被暗杀的事有何反应,限期呈报。”
一名中年妇人应晚一声,出厅而去。
“明第一批化装为香客的人可望到达,大家留心些,来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娃娃,在未替诸位正式引见前,诸位千万不可招惹这些人。”
“派娃娃来做什么?’不戒魔僧讶然问。
“做什么?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师冷冷地道:这些人李师最清楚,招惹了他们会吃亏送命的。“色不早,歇息吧,今晚负责警戒的人,必须心在意。玄恒道友,法坛执事你多费心了。”
“师请放心,贫道立即登坛行法。”
见安排妥当,李师于是就带着保镖到内室去了。
五灵尊者向东厢招手,出来一个黑衣人,含笑弯腰问:“请问仙长有何吩咐?”
这人赫然是追魂使者姜承先,一个早年在黑道颇有名气的高手,早年曾追随赤阳子玄真上人闯荡江湖。
上次闻香宫救徐飞龙的人就有他。
赤阳子早年与五灵尊者颇有交情,也认识追魂使者,见面之下,便将追魂使者留在身边,以为无意中得了一条有力臂膀呢,而且用人之际,多一个熟人相助,总比罗致一个新人可靠些。
追魂使者正中下怀,表面显得特别恭顺。
“姜施主,今晚你辛苦些。”
五灵尊者拍拍追魂使者的肩膀道:“今晚我主持法坛布阵,不会有外敌入侵,你替我护法,帮我主持法坛。”
“可是……仙长,我对法术一窍不通……”
“用不着你操心。你只在贫道需要养神时,留意阵中的变化,有事时叫醒贫道便可。”
“好,我听候仙长吩咐。”
不久,九华精舍风起东北,雾涌西南。
片刻间,整座庭院笼罩在雾影中,隐约可听到隐隐风雷和惆啾鬼啸,接近至切近的人,也无法看到屋影,只看到山崖下雾气升腾,灰蒙蒙一片雾影而已。
背着徐飞龙赶路的人,一面走一面与跟在后面的人聊,黑夜爬山度不能快,以免失足坠落山间粉身碎骨。
“范兄,今晚我们只袭击一处聚会所,委实失策。”
背他的人向同伴道:“既然是报复,就该捣了无影郎君在东岩寺的大巢穴,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