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姑娘凤目一转,脸有喜色:“他既然不肯听我们解释,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他。”
“姐的意思是……”
“先找到他再,走!醉仙翁人手充足,又早有准备,我们盯住他们定有所获。”
三人出店的同一时间,徐飞龙也进了自己的客房,匆匆收拾简单的行囊,留了点钱在床上,翻上屋顶便从店后开溜了。
徐飞龙现在对碧落山庄的人深怀戒备,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他根本就不听对方的解释,因为如果对方有备而来定然有了能服他的借口,听了反而会乱了自家的阵脚。反正事实如何,总会水落石出,他现在的真实目标还没暴露,千万不要再跟他们牵扯上了。
徐飞龙走后不久,大批黑道群豪就赶到了客栈,立即四出追踪他的踪迹。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夜间走这条路的人,决难逃过眼线的监视,因此徐飞龙不打算连夜上山,他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在城外偏僻处藏好,晚上十点左右再由水门附近偷越城关入城,半夜十分就来到了广二爷的宅院外面。
这般出而又入的简单技巧他是轻驾就熟,别看技巧简单却非常有用,可以轻易摆脱跟踪的人。
这个简单的技巧果然没有因为地方不同而失效,醉仙翁一群人在城外大索四郊野外。却根本没想到他已然回到了县城里。
广二爷在这里潜伏了十余年,改建了九华精舍,精舍有地窖或通向外面的地道,更还可能有机关陷讲。
这栋大宅是否也有这些自保的御敌设备?浑王其间消失了五年,又与这广二爷有何关系?
姬家的人在此落脚,是不是巧合?姬少庄主的妻子练有太乙玄功,姬家的人当然也会此武功,虽然他们是在午间从南陵抵达青阳的,昨晚那位蒙面人似乎并未下山,姬家的人仿佛已经没有了嫌疑,但他们住进广家,必定与那蒙面人有所关连。
这些事事关徐飞龙的任务,必须查明,而且不能暴露身份,因此他今晚特意穿了灰黑色的夜行衣,还戴了个仅露出五官的头罩。
半夜时分,徐飞龙就如同鬼魂一般出现在了广宅的东跨院,无声无息地飘落在厢房的黑暗角落里。
他已经搜了几处地方,却并未现警哨存在。
仿佛宅子里所有人都睡着了,整座宅院寂静如死域一般。没有任何可疑的征候,也没有任何机关埋伏。
这宅院总共也就十余间建筑,要不了片刻便可搜遍。
徐飞龙也不能找人来问口供,怕会打草惊蛇。
眼看下半夜了,依旧毫无动静。
不过徐飞龙盯人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仿佛像是一个守在鼠洞口的猫,耐心地窥伺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眼看就快亮了,突然一个黑影幽灵似的出现在后院的暗影中,从外面飘入的身法十分轻灵,轻功定是非同一般。
黑影似乎对广宅十分熟悉,毫不迟疑地飞越院墙,飘落在东跨院,在院中立片刻,然后到了南的厢房前,在门上,轻扣了三声。
厢房门悄然而开,里面的人低声问:“信带到了么?”
“带到了。”黑影低声道:“山上的情势不易控制,那边请你们火上山商量。”
“醉仙翁那些人所找的周姓书生,身份证实了吗?”
“只知他姓周,连真名都无法查出。”
“那两个姓李的辈,不是他叫周永吗?”
“他们自己的的姓名都全是假的。”黑影肯定地道:“李驹兄弟的身份,五灵尊者恐怕是料错了,碧落山庄决不会仅派一个飞狂圣来保护两名山庄的公子外出闯荡,飞狂圣的武功在江湖上根本算不得什么,何况那位仆人李义,是不是飞狂圣还尚难判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等过两就可以知道真假了。”
“怎么还要等两?”
“你知道的,离魂鬼母还要两才赶到,她的离魂**,可以令任何人在神智迷乱中吐出实情。”黑影着,退了一步:“色不早,我这就告辞了。”
“好,我跟家父也将立即动身。哦!请转告师,那个姓周的书生,恐怕就是我们所要找的人,他原来与韦胜同行,但似乎不会武艺。两人同名,会不会是巧合?因此,人抓到之后,请务必将人留下,而且决不可让他与那双方的人合作。免得计划出变故。”
黑影抱拳施礼。应喏一声,退出廊下以一鹤冲霄般的身法登上了瓦面,由屋顶出了广宅,隐入黑暗的后街。
不久,他再次出现在城西南角的城头上,飘落城外越野而走,很快便进入了登山的大道,展开脚程向九华山上赶去。
等这人赶了半里地。道旁的树林中,猛然踱出一人,正是身黑衣戴了头罩的徐飞龙,只见徐飞龙朝这人挥手示意笑道:“阁下,你怎么才来呀?”
黑影止步,一双眼在晨曦下闪闪光,一手按插住腰间的剑把沉声问道:“那下你的头罩,让我看看你是谁,为何拦我去路?”
徐飞龙徐徐脱去头罩,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姓周的书生,我知道你就是那些青年人的两个领之一。”
“咦!你……”
“感到奇怪吗?”徐飞龙拔出腰上的兵器笑道:“呵呵!我想知道你向姬少庄主所传达的口信,希望你能够合作。”
黑影立时知道不妙。
传口信时,双方话的声音很低,这位自称周姓书生的人,居然知道这件事,可知对方必定早已在广宅潜伏,而他竟能赶在自己前面拦截,对方的武功不问可知,不由心中一懔,以奇快的手法拔剑,准备先下手为强,突然身剑合一抢先动手,出招即不留余地,剑虹如电,奇快绝伦。
不过徐飞龙却更快,向侧轻轻一闪,不但脱出剑网,而且直击黑影的左肋,剑鞘一点,本可制住这人,但仿佛现了什么却是一沾即走,飘出丈外避开了这人的第二招快攻,徐徐游走道:“怪事了!你的剑术,比那些青年人差了不止一截,你怎会做了他们的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