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一边将伽叶大师与瘸怪指给李家风看,一边也将戏弄伽叶大师的事一并了。 惹得李家凤婉然一笑。
“瘸怪的侄儿既然落在姬庄主手中,这两个老江湖落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意料中的事。”李家凤苦笑着安慰徐飞龙道。
“妖道不在。我们成功的希望很大,准备好了吧。”
人群渐来渐近,走在靳义的后面有一名老道,突然越靳义,到了李骅身后,伸手拍李骅的肩膀。
这老道阴森森地道:“李施主,没有忘了贫道的嘱咐吧?”
“放心啦!玄规道长。”李骅扭头答:“不管碰上任何人,出手便以千幻剑术下杀手取敌姓命,对不对?”
“对,好,对极了。”玄规老道狞笑着道:“你们兄弟双剑合壁,先杀几个人杀鸡儆猴,这样一来其他的人便任由我们宰割了。”
正在这时,路旁丈外的松林内人影乍现,罡风虎虎厉啸,四枚松果以惊人的度射向李驹兄弟、靳义、老道四人。
变生仓卒,相距又近,松球先人影后现,度更是惊人,骤不及防之下,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四声暴响,松球炸裂。
李驹兄弟毕竟身手在那里,反应快人一步,居然能在心生警兆时瞬间扭身闪避,但仍被松球擦过背部,衣服被刮破了。
靳义则上了年纪,反应慢了些,右肩挨了一下重的。
那老道则更糟,带着内劲的松求砸在身上,右腹如被巨锤撞击,被打得向左暴退,几乎摔倒,他不假思索地怒吼道:“该死的东西!你们快捉住她交给贫道处治。”
现身的人是个俏丽的姑娘,站在树前嘻嘻的笑着,笑容十分动人,两颊的酒窝令人浮想联翩。
她的身形一顿,便迅转身向松林深处飞掠而去。
老道一叫,李驹兄弟立即飞跃入林,靳义也跟踪便追。
所有的人在老道的怒吼之下,不约而同呐喊一声,纷纷向林内抢去。
被松球击中的老道大概有点受不了,掩住被击中的位置跟在了最后。
几十米外山势下降,松林直伸展至上千米外的山脚,然后是绵绵无尽的竹林。
追的人像极了一群啄食的乌鸦一般,一窝蜂向山下猛抢。
快的人已到了半山腰,慢的人还在一两百米外,有两位仁兄甚至不心脚下一滑,跌了个晕头转向。
但是,谁也没理他们。
一名留鼠须的老道,跟在伽叶大师身后往下追,情急大叫道:“玄规道友,不要追了,快回来,误了正事你担当得起吗?”
人不是成一路向下追的。像是漫山遍野的撒开向下奔跑。松林内又是杂草荆棘丛生,视野极其有限。谁也不知玄规老道追到何处去了,叫声也根本得不到回音。
玄规根本没有追下来,这老道走在最后,入林还没一会,便被藏身在草丛中的徐飞龙用铁丸击中了后脑。
铁丸大如拇指,贯人颅骨深入其中形成一个黑洞,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家凤的轻功虽然比徐飞龙差上一大截,但比起这群江湖高手中的绝大部分,却又高出不少。
李驹兄弟与靳义固然与李家凤的轻功不相上下,但李家凤有意诱敌,追的人在视线有限的树林中,想追上轻功相当的人谈何容易?
李家凤在前面诱敌,李驹兄弟与靳义又是奉了玄规老道之命擒拿李家凤,而徐飞龙则在后面逐一收拾落在后面的人。
比如这两个倒霉鬼正绕过两株大树,已经完全看不见前面的人了,只能循着声音向下追。
走在前面的人不住嘀咕着道:“这玄规道长好色如命,就是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女人,可把我们累惨了,按理该追了上吧!陈兄,咦……你……”
当他扭头招呼同伴时,觉同伴陈兄竟然不见了,只看到一个丑陋的青年人,贴在他身后向他咧嘴一笑。
刚觉不对,心生警兆,还不及大叫传警,只见一个大拳头挡住了视线,砰一声揍在自家眉心上。
眼前一黑,不知人间何处了,接着只觉脑门一震,使人事不省,栽倒下去。
李家凤这时已跑到了竹林附近,毫不迟疑地往里钻。
竹林浓密。但下面仍长了不少杂草,由于竹子下面一段不生横枝,所以低处的视界比松林还要广阔得多。
可是身材高的人就不容易在里面走了。视线也极其容易被挡住。
李家凤身材娇,钻进去便形影飘散,看不到了,唯一可暴露位置的是声音了,钻草的声音很难逃过高手的追踪。
李驹追得最快,毫不迟疑地钻入竹林。李骅和靳义随后跟入,靳义急叫道:“慢点追赶,心暗算。”
后面又有几个人赶来,伽叶大师与瘸怪并肩站在竹林前,没有追进。
尊者不住的摇头,苦笑道:“竹林太浓密,想追一个身法快得惊人的姑娘,谈何容易?南无阿弥陀佛!”
身后突然传来不算陌生的声音道:“大师念佛不再偷懒了。呵呵!好现象。”
两人吃了一惊,警觉地转身戒备。
“咦!施主的口音好生耳熟。”伽叶大师讶然叫。
“大师记性不差,那晚的叫花子就是在下我了。”
“哦!老衲惭愧,有负施主所望了。”
“大师与韦前辈,事先已得警告了,依然落在妖道的手中,的确令我十分失望啊。”
“兄弟,是老朽连累了伽叶大师。”瘸怪无可奈何地道:“一是家侄成了他们的人质。二是我们不自量力,妄想将我那侄儿救出,估低了对方的实力,徒逞匹夫之勇,一头钻进他们的陷阱里,成了阶下囚,这时已然悔之晚矣!”
“你们就这样任由他们驱策?”徐飞龙正色问:“你们没有远走高飞的打算?”
“兄弟,名册一入宁王府,造反的罪名已然坐实,我们又能怎样?”瘸怪叹息一声,一脸懊丧的道:“何况不仅如此,兄弟,你别忘了,宁王现在还未举兵造反呢,眼下他仍是权倾下的王爷之身。只要他一纸文书行文下各地官府,是捉拿逃兵叛逆,我们必然将是寸步难行。何况现在我侄儿已被他们交给倚秀山庄的人使唤,也无法脱身。唉!兄弟,你我们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