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智空和尚,阴刑煞吁出一口长气,向同伴惊然地问:“诸位,有谁知道这和尚的来历吗?”
银萧客摇头苦笑,拍拍自己的脑袋道:“兄弟一生中,以音制人自以为成就非凡,但这和尚的语音直震脑门深处,锐不可挡,兄弟竟然有点承受不起,着实可怕至极。 依兄弟的猜测。他可能是十余年前失踪的一代魔头,以摄魂魔音横行下的九幽魔判晁文彦,只是他的面貌似乎太年轻了。我也不敢肯定。”
“面貌年轻这点并不奇怪。”阴刑煞;“兄弟多年前曾经见过包养更出众的人,那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太婆,但看着仍然像是二十来岁,世间练了驻容秘法的人并不少?也许他也是如此。”
“这怪和尚的身份地位。怎么兄弟从来没听过?”一名中年人道。
“按照刚刚的情况看,他的身份当然不会比我们低,只怪兄弟我一时大意,挨了一顿教训。这个教训要记住啊!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从前了。”
阴刑煞懊丧地道:“再他既然奉命传师的口信,要撤除这处秘站,如果地位低口信传到便了,全无责任,哪敢管其他的闲事?但一听捉住了无情剑客,便不需向师请示,直言不撤除此处秘站。如果他的地位低,怎敢擅自作主?只怪我们糊涂,把他当作信使作威作福了。实在是惭愧啊。”
两名中年人押了背捆双手的无情剑客,沿径鱼贯而行,走在前面。智空和尚脸上已回复了平凡的神色,木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他们不走大道,而是翻过了佛手岩东面的山脊,然后沿着一条荒僻的山径,向一处山谷而去。
这一带怪石散落,山坡长满了野花露草,眼下正是开花的时候。满山映红,高与腰齐,漫山遍野堆砌成一重绿野花海,似乎比北面的锦绣谷长得更繁茂,生长的怪状云松也相当茂盛。
一路往下降了百多米水平高,智空突然低声道:“你们继续往下走,不要回头看,如果听到后面有声音切记看牢俘虏,觅地戒备,其他的你们不用管。”
“大师是有人跟着我们么?”走在无情剑客后面的人问道。
“贫僧确实现有人跟上来了。”
“也许是崔兄,他也许有事要。”
“不是崔执事,等会儿贫僧在此留下来等他过来就知道了。”
就在这时,三人前面绿影忽现,四个穿着绿色劲装外套披风的蒙面女郎迎面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看还真有人,押解无情剑客的两个中年人,急忙拿着着俘虏让到一旁。
智空和尚一怔,寒声道:“怎么到前面来了?好快的脚程。几位女施主,你们从池寺跟来,不知有何用意?”
最前面的一个女郎露出外面的大眼冷电四射,用阴冷的嗓音道:“你们是从池寺来的?本姑娘在此有事请教。”
“女施主好像不是碧落山庄的人吧?”
“不是,我们是来庐山找人的。大师你定是李自然派在池寺潜伏的人了。”
“女施主此话怎讲?”
“你不要急于否认。那位脸色灰败,脚下有伤,双手被捆的人,大概就是被你们所擒的人了吧。”
“不错,女施主想救他?”
“这里的事与本姑娘无关。想向大师打听一些人的落脚处。”
“如果贫僧不想告诉你呢?”智空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么本姑娘就留下俘虏,以便亲与李自然打个交道好了。”
“好吧,四比三,看来女施主似乎已占了上风,那你要打听那些人的下落。女施主不妨出来听听。”
“倚秀山庄姬家的人。”
“哦!女施主找他们有事吗?”
“不错,本姑娘本来是去台找他们,可姬家的产业竟然早已易主,一打听他们竟然已经全家迁走半个多月啦!本姑娘只能循踪追赶,追到了九华山,却听他们跟着李师撤往宁王府了。”
“听口气,女施主看样子是来寻仇的呀!”
“大师猜得不错。”
“女施主,不是贫僧看了你们,就凭你们几个要想向姬家的人寻仇,不啻是飞蛾扑火,不如早些离开庐山山区对你们有好处的。”
“大师看样子是不准备咯?”
“不错、贫僧还有要事在身,也就不与女施主计较了,贫僧与姬家的人也毫无交情,也不想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但他们与贫僧同是为李师效力的人,贫僧也不能将他们的落脚处告知你们,还请让开道路。让我们过去吧!”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了。”
“呵呵!女施主这是动了杀机啊。请听贫僧一言,脱出这场恩怨,赶紧下山去吧。”智空冷冷地完,举步便走,泰然的向蒙面女郎走去,像是要硬闯。
蒙面女郎哼了一声,声落,一声龙吟,长剑出鞘,徐徐走出道:“本姑娘不能身入宝山空手而归,既然你不,那就拿下你,看你怎么。”
智空和尚淡淡一笑,袈裟长袖倏然抖出,道:“施主既然一意孤行,那贫僧只好将你们拿下带走了!”
蒙面女郎早有提防,手中长剑瞬间拂出,剑光与长袖接触,蓦地,风吼雷鸣,一下子劲气爆开来,凌厉的剑光与强劲的袖风似乎势均力敌,在枝叶纷飞中,两人确实同时退了两步。
“咦!看来贫僧是看走眼了。”智空讶然叫道。
蒙面女郎那管对方如何,一声娇叱,冲进两步,一剑点出。
智空冷哼了一声,左袖随之拂出,闪电似的向来剑甩去,看样子似乎想要用袖子把剑夺下。
蒙面女郎经过刚刚的交手也知道利害,心中有数,刚才的袖风和尚应该是并未使用全力,不然这次又怎敢狂妄地用衣袖来夺自家的长剑?
知道对方不好对付,自然不会顺着对方的意来,长剑突然在袖前闪电似的撤回,蒙面女郎的左手就在这撤招的刹那间,扣指在虚空中连点了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