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惑羽士脸色一变,沉声道:“姑娘,贫道奉李师的命令,诚心与姑娘相商,且勿戏言。 ”
“本姑娘的话是戏言?”少女沉下脸道:“我告诉你,本姑娘决不是金蛊银娘。金蛊银娘要的是姬少庄主夫妇,要从他们身上逼出太乙玄功。本姑娘要的是涯鹏客,你们如果不知道,休怪本姑娘赶尽杀绝了。”
阴惑羽士大惊,接口道:“那么,就请金蛊银娘来商量好了。”
“本姑娘可不管他人的事。”少女语气渐渐冷厉起来。
“姑娘不将涯鹏客的生死放在心上?但铁爪潜龙怎敢让你任性而为?”老道这下真有些急了,转向铁爪潜龙道:“姓解的,你也不管你老朋友的死活了?”
铁爪潜龙苦笑了两下,无可奈何地道:“朋友确实是老夫的,可与这两位姑娘无关,你逼我有个屁用,这两位姑娘是不吃你那以人质为要胁的那一套的。老道,你如果杀了人质,在场的人谁也休想活命,信不信由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阴惑羽士以为对方是故作姿态,没看出其中的危机来,一听铁爪潜龙这么,态度立马转为强硬,冷哼一声,向看守涯鹏客的大汉举手一挥道:“准备动手,杀了涯鹏客,我们再对付这两个狂妄的女人。”
瓜子脸少女笑容依旧,语气依旧,泰然地道:“涯鹏客一死,本姑娘可就要从你们的口中问口供了,你们将比他死得更惨一百倍不止。”
始终冷眼旁观的三角眼中年人,突然举手踱近阴惑羽士身侧,用冷酷阴森的嗓音道:“道长,先且慢下令处死人质,我先试试他们到底凭什么敢如此狂妄,既然金蛊银娘不来,犯不着和他们浪费口舌了,你看如何?”
阴惑羽士这时心中已乱,没了主见,低声道:“房兄,那铁爪潜龙武功不凡,恐怕……”
“我不怕他的武功。”这位房兄阴笑着接口道。
“可是……”
没等阴惑羽士再劝,这位房兄已然背着手,向下走去,阴沉沉的走向脸上似笑非笑,似焦急却又神态镇静的铁爪游龙。
铁爪潜龙眼中涌起一丝疑惑,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瓜子脸少女似乎也看出有异,笑容渐收。
徐飞龙虽然仅看到这位房兄的背影,但也从他背影中看出了危机。
这姓房的一身的鬼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心中恐怖毛骨惊然的气势,逼得人透不过气来。
这位房兄已经接近至铁爪潜龙三米之内,铁爪潜龙却竟然毫无戒备的征兆,似乎有点呆。
瓜子脸少女蓦地一惊,伸手就要拔剑。
可这时已经晚了一步。
这位房兄青色灰色的手已伸出袖口,那看似有骨无肉的手指真像是一只干枯的鸡爪一般一把扣住了铁爪潜龙的左肩,这人冷笑一声,将铁爪潜龙拉近身边,接着向下一按,铁爪潜龙就这么全无反抗的趴下了。
自始至终,铁爪潜龙像是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一般,任由对方摆布,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
瓜子脸少女剑已然出鞘,但尚未伸出。
这位房兄左手大袖随手一挥,出一声奇异的低叱。
少女顿时浑身一震,持剑的手颓然下垂。表情瞬间呆滞。
“丢了剑!过来。”这位房兄阴冷的嗓音人耳。
当一声响,少女丢掉了剑,两眼直,脚上似移未移。
“过来。”这位房兄又加上了一句。
这位房兄的语音,似有无穷的魔力,少女开始一步步向前走,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
阴惑羽士大骇,脱口叫道:“这是摄魂**,摄魂魔君井苍澜的成名绝技。”
那位叫房兄的扭头不悦地道:“住口!你胡些什么?”
鹅蛋脸少女大惊失色,拔剑尖叫道:“三姐,三姐你怎么了?”
这位房兄右手一伸,一指点在瓜子脸少女的穴道上,少女直挺挺地倒下了。
这位房兄跨过三姐的身躯,折向挺剑冲来的鹅蛋脸少女,狞笑道:“她在等你一起作伴呢,着!”
着左手大袖一挥,卷住了少女刺来的长剑,右手排空直入,一下便扣住了少女的咽喉。
少女仅挣扎了片刻,便失去了知觉。
“把他们一同捆在亭柱上,先问清楚口供再。”这位房兄向老道下令道:“要不了多久,金蛊银娘便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蓦地,右面百多米外的草丛中,站起一个戴鬼面具,穿银色衣裙的佩剑女人,用银铃似的悦耳嗓音道:“不用等了,本姑娘已经来了,摄魂魔君,你想不到吧?”
接着,附近又站起十余名男女,这些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清丽脱俗。不知是何来历。
其中有六名男女,各带着了一名昏迷不醒的大汉,一群人拱卫着戴鬼面具的女人,徐徐向茅亭接近。
“来得正好。”摄魂魔君狞笑着道,从容的背手相候。
阴惑羽士命手下将俘虏拖入茅亭,七手八脚将铁爪潜龙与两女合捆在一根亭柱上。
老道一面参与动手,一面喃喃自语道:“这魔君改名换姓投人王府,不知有何用意?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金蛊银娘在十米之外停下脚步,面具仅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不见脸上的表情,用悦耳的嗓音道:“本姑娘捉了你六个埋伏的人,以六换三,先交换俘虏,摄魂魔君意下如何?”
摄魂魔君呵呵怪笑,大摇其头,道:“抱歉!这六个不称职的人,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甚至可以是废物,换来何用?你喜欢的话留着用好了。”
“阁下果然入传中的那般是个心硬如铁,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魔道高人,果然名不虚传。”金蛊银娘泰然地道。
“好好,彼此彼此,你金蛊银娘的江湖为人,比起井某来也好不了多少。”
“只是本姑娘倒是有点不明白,阁下怎么知道本姑娘要来找涯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