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静悄悄的。久久,徐飞龙打破四周的沉寂道:“该吃东西了吧?他们都被那怪人吓跑啦!”
芳摸索着将食物就地摊开。取了一些食物走到门旁向外戒备,一面吃东西,一面嘀咕:“看来,今晚睡不成了,这些家伙可能不死心,会去而复反的。”
“放心啦!不亮他们不会回来的。”徐飞龙道。
冷魅修罗坐在他身旁,一面吃东西一面问:“他们不会罢手的,追魂神煞不是怕死鬼,他会派人将周边王府的高手召来。你知道那怪人的来历吗?”
“不知道。”徐飞龙懒洋洋地答道。
“能打得追魂神煞晕头转向的人,决非等闲之辈,他似乎岁数不了,会不会是隐居在孤云别墅废墟这里的高人?”
“也许是吧。”
“真该向他当面致谢的,可惜他已经走了。”
“他不会走的。”徐飞龙不假思索地道。
“你怎么知道他没走?”
“因为他就在附近。”
“哦!真的?”
“当然不假,他就在窗外,他可以看到屋里的动静,而你们却看不见他。”
“就在窗外?你不会是真的吧?”
“不信你可以重新将蜡烛点燃,他就会现身了。”徐飞龙话的声音很大,明显是给外面的人听的:“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我们才是鸠占鹊巢,他怎么可能不现身?”
“啊!你他是这房的主人?”冷魅修罗的声音有明显的恐惧,惊恐的朝徐飞龙靠了过来。
“不错,但也并不是真正的主人,他应该只是暂住在这里的三左右,而且真正呆在房中的时间少之又少。严格的,这里只是这位老前辈引诱人前来的地方。大院门外那盏灯笼,也是吸引人前来的手段,至于他要引何人前来,我就无法猜测了,他可能也没有想到,今晚竟然引来这么多不之客。”
“既然如此,那我们得赶快逃离此地。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逃也来不及了。”徐飞龙毫不紧张的道:“不要怕,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如果他责怪我们打扰到他,早就在我们没进来之前,便出手惩戒我们了,去点起蜡烛来吧。”
冷魅修罗紧张的用火折子点上蜡烛,由于太过紧张心慌意乱之下好几次才将蜡烛点燃。
烛火一起,房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正盘膝坐在门旁。
此人一身黑袍,与墙壁的颜色差不多,因此就算有烛火也只能在匆匆一瞥之下,看到脸部而不见身体。
蓬松乱白中带着丝丝灰褐,脸色苍老,皱纹密布,除了一双眼睛依然明亮之外,每一个部位都留下岁月悠悠的深刻痕迹。
原来躲在门旁戒备的华,事先竟不知身侧多了一个人,等烛光一起,方才看到身侧的怪人,相距自己不足一米,不由大吃一惊,一声惊叫,慌乱地退到几米外,花容失色脸上血色全无。徐飞龙站起来抱拳施礼,笑道:“老前辈的轻功,已至出神入化的境界,委实令人无限羡慕。”
怪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徐飞龙,久久方道:“这些人中,你是最坏的一个,也是最奸诈最工于心计的一个。”
“怎么见得?”徐飞龙诡笑着问。
“大概你在江湖闯荡了不少时间了,年纪虽轻,却是一个老江湖,胆气和见识都高人一等。”
“老前辈谬攒了。”
“你对我的猜测几乎完全正确,唯一料错的事,是老夫的确是这十绝谷的主人,而非暂住此地仅三的不之客。”
“老前辈是十绝谷的主人,但并不是孤云别墅的主人。晚辈猜,老前辈不姓黄吧。”
“何以见得?”
“感觉。”
“你这人倒是真不简单。”
“好好道。那老前辈决定如何应付明的困难?”
“你是指刚刚那些狐群狗党?”
“不错,他们明必定还会倾巢而来,老前辈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那些人的脑,武功比追魂神煞三眼虎这些不知高明多少倍,再加人多势众实力雄厚,老前辈必须心提防。”
“他们是为你们而来的?”怪人转变话锋问道。
“是的。”
“那你又有何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毫无用处,须得问这位姓冷的姑娘有何打算。”徐飞龙指着冷魅修罗道。
“这又是为何?你们五个人中,论胆气论见识都以你为第一,你竟然要听一个女子的话?”怪人不悦地道。
“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是她们的俘虏?”
“什么?你是她们的俘虏?”
“不错,晚辈被她们用药暗算,他们准备把我送去黄州交给她们的主子处置”
怪人倏然站起,灰白的须无风而动,怪眼一睁,冷光四射,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晚辈姓周名永,一个江湖普通人。”
“那她们的主子又是什么人?”
“早年在四川造反,自号浑王的廖永生。”
怪人突然踏前两步,大手一伸,便抓住了闪躲不及的冷魅修罗,扣住了冷魅修罗的左手肘气门,冷笑道:“好啊,原来是你们这些杀人放火的侩子手,今日你们不死理何存?早些年白衣军三过南宁,沿途各地死伤数十万,血流成河,尸骨成山,今日你们落入我手,就当为那些枉死的人报仇好了!”
冷魅修罗被扣住气门,浑身僵,尖叫道:“老前辈,你怎么能听他一面之词?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浑王。”
“老夫自认真话假话还是听的出来的,这伙子不是谎的人。”怪人肯定地道。
英华不约而同拔剑冲上,双剑齐出要抢救自家姐。
怪人冷哼一声,大袖一挥,罡风乍起,劲气迸,两名侍女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连人带剑跌飞出去,摔倒在墙脚下,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老前辈好精纯的内力。”徐飞龙由衷地道。
“你倒是真有些眼光。”怪人转头道:“这女人刚刚你在谎,你要怎么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