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门口那盏灯笼是你点的吗?”
“不是,那是黄疯子的门人点的,那盏灯笼点燃,便是他们来了的信号?他们每隔三年。 会前来凭吊故居。”
“瑞云非祥,孤云必绝这句话也是真的吗?”
“对,但最近十年来,我们已经不再理会那些闯进来的人了,要不然今晚上来的人,谁也休想活命。也包括你。”
“子,你的话太多了,快去休息。两个时之后,老夫要出去察看动静。”
“晚辈遵命。”
徐飞龙在草窝里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两个时之后,怪老人起身靠近熟睡了的徐飞龙,觉徐飞龙浑身汗水,外衣几乎湿透了,顿时吃了一惊,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惊道道:“哎呦!热得烫手,这伙子病得不轻。”
徐飞龙浑然未觉,依旧熟睡。
“伙子,醒一醒。”怪老人拍了拍徐飞龙的脸颊叫道。
徐飞龙还以为谁杀来了,顿时一惊而起,糊里糊涂的爬起就跑。
怪老人一把抓住了他,急问道:“伙子,你怎么了?”
徐飞龙这才清醒,茫然道:“咦!我刚刚怎么了?”
“你生病了,在高烧。”
“哦!好像真的。我口好干,头有点晕,好热。”徐飞龙一抹额头。
冷魅修罗主婢四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怪老人叫道:“你去把那边的水罐拿来,扶他躺下,老夫要给他服药,他受了风寒,病得不轻,相当麻烦。”
冷魅修罗慌了手脚,扶徐飞龙躺下,抽口凉气道:“你如果病倒了,那我可就惨了。”
“放心,我死不了。”徐飞龙道。
怪老人拿水给他服下一颗丹丸,不久。徐飞龙额头上的温度明显地下降了。
怪老人心中一宽,向冷魅修罗道:“好好照顾他,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夫唯你是问。老夫要出去一趟,千万不要打逃走的主意。”
怪老人一走,徐飞龙又沉沉睡去。
冷魅修罗也是疲劳过度,多日来为了逃避追踪,爬山越岭风餐宿露,担惊受怕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获得一处十分安全的地方休息,心情一松懈,她也极需获得充足的睡眠,以恢复体力。徐飞龙的烧一退,她在一旁也立即进入了梦乡。
这个洞中其实并不阴寒,只不过比外面稍为凉爽一些,要不然怪老人怎么会将这里作为居所?
等怪老人重回洞中,徐飞龙又开始出汗,体温明显上升,浑身的肌肉炙热,如同焚身。而一旁的冷魅修罗躺在徐飞龙身边,却睡得正香。
三个侍女则在右侧的洞中入睡,连叫都叫不醒。
怪人仔细地检查徐飞龙的脉像,眉心紧锁,疑惑的道:“呼吸不重,脉息不绝,这与受了风寒烧完全不同啊,这到底是什么怪病?怪事了。”
洞中完全不知道时辰,怪老人不时进出,但从来不提及外面生的事,只是带来食物让他们充饥。徐飞龙也只能凭着这个判断时间了。
怪老人对徐飞龙会每隔两个时就一次烧的事,大感诧异,虽然觉得极不寻常,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也不敢随便治疗。
好在徐飞龙并没有异常的症状,除了虚弱之外,连胃口也特别好,因此他也就没多管了。
最后一餐有鱼有肉有蔬菜,颇为丰盛。
六个人默默地吃完这一餐,怪老人向徐飞龙道:“那些进谷的人已经走了,这两在谷外曾经生多次势均力敌的惨烈大战,老夫懒得过问,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伙子,你有何打算?”
“前辈是,晚辈可以离开了?”徐飞龙问道。
“不错,你仍然打算随她们到黄州去找死?”怪老人的话依旧直接。毫不婉转。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晚辈必须去碰碰运气。”
“你如果愿意留下,老夫可以带你出山,去找名医治疗,或许有康复的希望。”
冷魅修罗苦笑一声,接口道:“老前辈,那不也是冒险。这种毒药这么诡异,如无独门解药,乱服药物反而有可能让毒性作,一样危险。”
怪老人的手指几乎点在冷魅修罗的鼻尖上,厉声问道:“是什么人给你的毒药?毒药是什么名称?”
冷魅修罗吓了一大跳,惊恐地道:“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毒药和迷药,都是姬少庄主的妻子商婉如交给我的,只告诉用法和功效。据她,下间没有第二个人有解药。”
怪老人拍了拍徐飞龙的肩膀,叹口气道:“伙子,生死大事,我也不能替你作主,必须由你自己决定,生死祸福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辈已有所决定了。”
“如果你想留下,老夫就将她们赶出去,假使你愿意随她们走,那就准备动身吧!”
“晚辈愿意随她们走,碰碰运气,前辈呵护之情,晚辈铭感五内。”徐飞龙诚恳地道谢。
“你们出谷之后,最好不要往西走。”怪老人向冷魅修罗道。
“西面有危险么?”徐飞龙问道。
“他们大部分的人,都是往西走的。”
“看来黄州来的人落了下风。”徐飞龙沉吟着道:“不知碧落山庄的人,是否也有参与?”
怪老人神色严肃,叮咛着道:“那些人在谷外的几场大战,老夫都曾去看过,其中有几个人的武功,并不在老夫之下,你们千万不要碰上他们,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千万心了!”
“那我们往南走!”冷魅修罗道。
“南下到不了黄州。”怪老人道。
“只要到了江边,那就好办了!”
“那你们就走吧!老夫带你们出去”
日近中午,山势将尽,这两他们一直往南走,现在沿途已看不见高山,而是一些树林浓密的土岭,不时可看到山间道。
冷魅修罗、徐飞龙他们一行在一个山岗下的树荫下歇了下来,道向南延伸,下面可以看到有一条溪向南流去,道延伸至溪旁便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