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臂神捕四个字,令毒无常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下十大名捕之一的百臂神捕,老夫真没想到池口地面竟有你这位名震下的神捕坐镇,难怪老夫
走眼了。 ”
毒元常阴森森的道:“我们青色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
“杨某随时恭候大驾。”百臂神捕也冷冷地道。
毒无常怨毒地瞪了百臂神捕一眼,出店而去。
百臂神捕靠近脸色尚未恢复正常的五湖浪客,拍拍对方的肩膀和气他道:“能走么,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毒元常不是善男信女,他不会放过你的,多耽误一分,就多一分危险。记住杨某的话,下次不要冒用别人的名号招摇撞骗,你该知道这是江湖大忌,这次碰到了我你捡回一条命,下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五湖浪客打一冷战,一言不狼狈的走了。
百臂神捕的目光,落在徐飞龙和冷魅修罗的背影上,微笑着转身出店走了。
饭店恢复了平静,但人声降低了许多,那些大嗓门的好汉,不敢再无所顾忌不怕语惊四
座的随意交谈了。
徐飞龙苦笑一声,向冷魅修罗道:“这等人物在此,我们的盘缠没有着落了。”
冷魅修罗沉思片刻,问道:“你不敢在百臂神捕的地盘里生事?”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这又怎么?”
“百臂神捕听是个难得的好人,公正廉明有口皆碑,他的管辖范围内,那些土豪恶霸决不敢胡作非为,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池口镇附近,是不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的盘缠可不够了啊!”
“这先别管了,我们走!”徐飞龙急急的道。
“你怎么像是有急事,到底去干嘛?”
“毒无常也算是一代玩毒的宗师,也许他有能解毒的解药。我们分头追踪,查出他的落脚处,走!”
冷魅修罗恍然,掩不住内心的兴奋,先抢出店外,沿毒无常的去向追了上去。
池口镇只有三条街,地形极其简单,跟踪一个人根本没啥困难的。
徐飞龙找了条岔道巷迅绕到前面等候,可到了码头,左等右等,不见毒无常出现,也未现冷魅修罗的踪迹,难免心中有点焦急。
码头旁边这时候静悄悄停着三艘中型客船,船上不见人影,舱中的窗户是打开着的却又看不见任何的灯火。
要不是船夫在船上谈话,真会被这三艘阴森怪异的船吓到,真有点儿鬼船的气氛。
徐飞龙在街边码头的石阶坐下,盯着下面的船呆,心想:如果能雇到一艘快船下放巢湖,该多好?
蛇郎君是否有解药,还尚未可知,但这是一个希望,也是在期限内可以赶到的最近所在。
他也只能毫无选择的将命运孤注一掷的压在蛇郎君身上,可眼下他的时间却有些不够了。因为蛇郎君在巢湖隐居,既然是隐居自然就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找到的,要找一个隐居的人要花不少工夫才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坐在这里百无聊赖,徐飞龙不觉想得很多、很远,从九华回想到九江,从九江想到池口,终点是那个暗算他的姓葛的女子。
这个鬼女人为何要用毒针来暗算他?可这般没有线索的空想又能有什么结果,他只能暗下决心,如果能解了毒药,就找时间到茅山查明真相,以便早作提防,因为他怕日后暗算的事情很可能会再次重演。总不能一直提心吊胆的活着吧?
这时中间那艘怪船有了动静,舱门被悄然打开,幽灵似的出现一个黑袍人,举动轻灵,脚下无声,只见衣袂飘飘,无声无息的越过跳板,拾级而上像个鬼魂,脚踏在石阶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二十余级石阶,似乎转瞬即至。
就在徐飞龙转念之间,黑袍人已经登上了街边,到了他身边停了下来,一双似乎闪着光芒的怪眼,以迫人的气势盯着他的脸部。
徐飞龙猜想自己可能有麻烦了,这位黑袍人明显是冲他而来的。
麻烦果然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黑袍人嘿嘿阴笑,用阴森森的语气问:“你呆了很久了,有何贵干?”
徐飞龙刚想站起,却又忍住了,故作从容般坦然道:“我在此等人,等了许久了。”
“等谁?宇内双狂不会来了,你还想等谁?”
徐飞龙心中一震,宇内双狂,那不是无影郎君的人吗?
这两个狂人曾在九华出现,无影郎君一群高手不是已经投入宁王府,成了宁王府的走狗,现在应该脱身不得才对,为何这两个狂人却能不同于他人在江湖独自游荡?又与这黑袍人有何牵连?
“等一个码头的混混,我希望能搭便船下南京,人穷志短,走头无路不得不找人通融通融。”徐飞龙信口胡道。
“真人面前不假话,你到底有何目的?”黑袍人不怀好意他,有意无意来到近街的一面,阻挡住徐飞龙的退路。
“我没有假话的必要。”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黑袍人阴森森的道,语气已暴露出他的意图。
“咦!你这些话有何用意?”徐飞龙问道。
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这么随便坐在码头上也会遇上麻烦。
黑袍人迈近两步,冷笑道:“不必反穿皮袄装羊了,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是九龙云现派来的眼线?”
话落,徐飞龙只见对方一伸手快如闪电,“噗”的一声响,自家左颈根部便挨了一劈,如在平时,这一掌绝对打不中他的,但这时他可不敢妄用内力,只能凭直觉闪避,当然无法避开这么快的一击,只打得他眼冒金星仰面重新坐倒,几乎跌了个手脚朝。
黑袍人咦了一声,本来还要继续攻击的手停住了,似乎现自己估计错误了。
这一掌本来是虚招,力道很有限,竟然一击便中,九龙云现派来人,怎么会是连躲都不会的脓包?
徐飞龙狼狈的爬起,撒腿便跑。
黑袍人手一伸,一把揪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