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管詹家的事了,你今后有何打算?赶走银剑应东奎貌似弄巧反拙了,毕夫子确实失去了耳目,可我们也失去了追查他的线索,显然这银剑应东奎是个怕死鬼,把浑王藏匿在这里的消
息太早传出去,搞的打草惊蛇让浑王溜掉了。”
“他会回头找我的,风声一过他就会回来,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我的。”
“他已经那么明白的示怯了,怎么还敢再来找你?”
“他何时明白的示怯了?”徐飞龙讶然问。
“那在詹家,六对二他们占了绝对优势,但他竟然以释放詹家三十六口为条件来换取你赴约,不是明白的示怯,又是什么?”
“当然不是这样,你还没有看出来?他那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那时候快亮了,如果惊动官府他就走不了了?第二,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胜不了我,占不到便宜。第三,他们虽然有六个人,但另三位看守人质的人其实不堪一击,这样以三对二,他根本没有获胜的把握。第四点就是,当他看出了霜华剑,他其实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武功差不多的情况下,兵器的强弱就是决定性的,他如果真跟我公平交手,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赢的希望。唉!只是眼下真不知道该到那里去找他们了。”
“要不到巢湖蛇郎君的坟墓那儿碰碰运气?也许他在那等你呢。”
“不可能的,有人现昨晚有不少黑影往东向江边去了,显然他们已经乘船走了。我们再花半时间打听打听,如果再没有现,明到江边去查查他们的去向。咦!那老门房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门房已经不知去向,桌上的碗筷却都还在。
“我们只顾话,没注意到他。”冷魅修罗道。
一名店伙计含笑靠近,陪笑道:“请问哪一位是姓周的?”
“我就姓周。”徐飞龙答。
店伙计从抽底摸出一封信递过来道:“有一位哥将这封信交给的,要转交一位叫周永的客人,周公子是不是叫这名?”
“我正是周永。”
“那么请收下。那位哥过,不要回信。”
“谢谢。”
店伙计走了,他盯着手上未封口的空白封套怔了怔,疑心大起。在这周边他人生地不熟,谁会送信给他?
“拆开来看看,看些什么?”冷魅修罗催他道。
笑酒歌点了点头,却并没有直接拆开来看,而是相当心的用筷子夹出里面的信,展开念道:“浑王将至千秋涧附近詹家宅,找詹二爷追问蛇郎君下落。”
“有没有具名?”冷魅修罗问。
“没有具名,是封没头没尾的无头信。不过,浑王不是已经从詹二爷口中,问出蛇郎君的死讯了吗?怎么又到詹家的宅子去找詹二爷追问?”
“确实怪了,这封信难道是浑王布下的疑阵,引我们去进他的埋伏?”
“这……也不像。”
“你打算怎么办?”
“去走一趟。”徐飞龙断然的道。
“可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心一些,也许真是如你所料的陷饼,但总算是条线索,不人虎穴焉得虎子?今晚我就动身去看看,你在城里等我。”
“你不要我去,我偏要去。”冷魅修罗寒着脸,赌气丢下筷子不吃了:“要不去大家都不去,要去就一起去。”
“好吧!我们都去。真的,如果你不去,我还真有点担心对付不了他们呢。等下我们去打听一下千秋涧的所在。”
千秋涧不难找,就在城西北外二十里。
打听到的消息还,千秋涧一带地势很低,雨下大点就是个泽国,而且那里有不少的沼泽地,即使是大白,也容易迷失在里面。
詹二爷的宅子四面都是沼泽,其间道四通八达倒还算有路进出。这地方三十年前还有十来户人在这住,但是由于水患年年加剧,于是所有的人都搬走了。
事实上,这里已经成为一个无人居住的废弃村子,只是偶尔被附近经过的村民作为避雨歇脚的地方。
然而真正还算能躲雨的房屋,连詹家的房子都算上,也不足五家了,其他的房屋都己经先后倒塌。这里一黑,便成为动物们的游乐场。
由于是沼泽地,经常有沼气喷出,晚上不时可看到萤火,也就是俗称的鬼火,周边的人都觉得这里有鬼怪,因此,一到了晚上,没有任何人靠近这一带,黑灯瞎火的又传出了不少恐怖的传闻。
不过今明显不同往常。
这刚亮,姬少庄主姬岚和他的妻子商慧,就会合了先到的毒无常和张大为。
“张老,情形如何?家父派晚辈前来问消息。”姬少庄主恭敬地问。
“我们打探到,詹二爷昨下午带了四个人,乘坐轿,偷偷摸摸的进了詹家大院。”张大为道。
“前辈跟去看了吗?”
“去了,我到那里的时候,正好他的三个仆人在那打扫屋子,其中还有那个老门房在内。昨晚你们没把那老门房抓住?”
“我们沿途并没看到那个老门房,老前辈留下暗记的茶亭附近,周边村民根本不知道那位老门房的去向。”
“哦!那就算了,算他命大。毕夫子也该来了吧?令尊呢?”
“官府的人不断的四处巡逻,夫子他老人家认为不宜白前来,传下话请两位先觅地潜伏监视,晚上再来擒詹二爷。”
“你们这算什么?难道都是些胆鬼?”毒无常不客气的道:“三四个捕快带着一批虚张声势的家伙,便把你们吓住了?我真难相信你们是叱咤风云攻城掠地屠人万千的角色。”
姬少庄主虎目怒睁,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张大为道:“这是家父从一个陌生村夫手中,接到的一封匿名信,毕夫子要两位过目,叮嘱两位心注意,千万不可大意糊糊涂涂往里闯。”
张大为展开信一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