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怀仁笑着转头问:“你这就知道如何防止在庄里被偷袭了?”
“不错,从这图上看,庄内共有十九处升上地面的秘道口,能让升上来的人从四面八
方袭击闯入者。这也就是,每隔一处十字路口,就有一处上升的秘道口,而且必定位于路中心,平时肯定是封闭的。”
“对。”
“看这格局,庄地下向外必定有十六条通道,出口必定在庄子四周的桑林外面。不过我之前已经查出他们作为万一不得不放弃瑞桑山庄的退路和撤走的路线了。”
“是不是两条?”鲁怀仁道。
“对,一在茅山,一在竹山,是两条秘密地道,出口已经被我查出来了。”
“老弟你果然了不起。还真让你一下就看明白了。”
“鲁兄夸赞了。”
“像这种固若金汤的地方,要是不知道地形,进去百多号高手也是枉然,即使没有人袭击,想找一处进人地底的门户也得费上半工夫。何况找到门户也并不等于就能进去,每一条地道都可以封死的,除非能把整个地面挖开。”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妙笔生花露出马脚。”徐飞龙语气肯定的道。
“你又有何高招?”狂丐问。
徐飞龙盯着鬼见愁笑着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鬼见愁苦笑,摇手道:“你别盯着我呀,我的人在南京,远水救不了近火。”
徐飞龙向县城方向一指,道:“用不着你派一兵一卒,只要在刚才那位张捕头身上下功夫,如此这般一弄,那位被派在县衙的吏,定然会十万火急的派人通风报信。”
鬼见愁一想这计划,顿时鼓起掌来,兴奋的道:“对呀!我们再来个火上加油,大事便成了!我们还可以调动点兵马来帮忙,妙笔生花不逃命才怪。”
狂丐盯着正眉飞色舞的几人,疑惑的问:“你们的这么大声,是要给县城的人听呢?还是觉得我老叫花子耳背啊?”
徐飞龙呵呵一笑,向路边的树林一指,道:“是给那里的朋友听的。不大声点恐怕他记不住。”
枝叶簌簌而动,钻出一条腿的独脚魈瑞木杨,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好绝的主意!”
徐飞龙冷哼一声道:“这可是妙笔生花的主意,我们只不过学他的样而已经,你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独脚魈狞笑道:“可等官兵赶到,已经是四五后的事了。”
鬼见愁接口道:“要不了一个时,本县的县兵便会包围瑞桑山庄了,等官兵来了正好一鼓作气攻破你们的庄子。我们走!”
狂丐却向独脚魈走去,道:“不能让这个老鬼回去通风报信。”
徐飞龙却伸手拦住了他,似笑非笑的道:“不,让他走,让妙笔生花好好地权衡一下利害得失。”
戚报应也接口道:“周老弟的有道理,妙笔生花不糊涂,不会为了一个毒无常,断送了自己一生心血所建的瑞桑山庄。”
这稍一耽搁,独脚魈已经飞入林中,悄然溜走了。
狂丐怪眼一翻,向戚报应道:“威报应,你大概是昏了头了,你以为妙笔生花会为了保全瑞桑山庄,就将毒无常乖乖交出来。”
威报应转头道:“当然不会,他的身份已经经暴露,不管他是否将毒无常交出,瑞桑山庄同样保不住,早晚也要被官府所封,这点他该明白。”
“那你的意思是?”
“我看他会立即派人带了珍宝,溜之大吉,庄里没有罪证留下,没有证据,官府又能那他怎么样?谁能证明他就是大盗妙笔生花?你能吗?”
“哦!确实!没人见过妙笔生花的真面目。”
“所以我们得赶快到竹山那边出口去等他们出来。”徐飞龙道。
鬼见愁眉心紧锁,迟疑的道:“我们的实力太单薄了吧?”
徐飞龙不愿多浪费时间,于是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要不我一个人先去。我们就分头行事,官府方面就由两位多费心,到县衙放出风声,便可令妙笔生花心神不宁。当然你们也不必真的调动县兵,县兵前往死伤在所难免,没必要造成无谓的死伤。”
狂丐轻拂着打狗棍,拍拍胸膛道:“对,那我老要饭的跟周老弟走一趟,有周老弟在,老要饭又有何惧!走!”
官府方面的一步棋必须下,不然便无法逼妙笔生花铤而走险,因此鬼见愁不得不带着威报应进城,把鲁怀仁也带走,分头分头行事。
威报应猜的没错,妙笔生花已经知道行势险恶,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
瑞桑山庄的布置要来对付股的盗匪几个自命不凡的江湖高手,可以是绰绰有余,但要用来对付大群的官兵,却很难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毕竟在箭雨覆盖下,在厉害的高手一个不心也会受伤,何况要是官府真下定决心了,拿出些攻城器物来,一座瑞桑山庄根本不可能守的住?不走才是傻爪呢!
他必须走,还必须将赃物在瑞桑山庄被包围之前送出去,而且要越快越好,没有赃物做为物证,面对官府就一切好办。打不了多花点钱罢了。
独脚魈先前接近偷听,来得太晚,只听到徐飞龙出逼妙笔生花逃走的办法。也正因为他来得太晚,被徐飞龙发现了。
如果独脚魈听到了前面的一些话,知道瑞桑山庄里里外外都被徐飞龙摸清了,妙笔生花怎没还敢从竹山地道口逃走?
五人先向县城走,半途徐飞龙偕同狂丐悄悄转道,越野而走,绕道赶到西南方向的竹山。
徐飞龙之前曾经在这里捉到了老赵老张两个妙笔生花的手下。老赵是庄内派出的人,知道不少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可是出了不少瑞桑山庄的机秘,所以徐飞龙才知道地道有两处出口。
两人隐起身形,悄悄的接近了山西南方向的一片竹林,留意着竹林外侧的一处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