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面馆里陷入沉寂,林就那样仰头看着花板,胖子坐在他对面,穷老坐在阴暗的地带,也不作声。
三人都沉默着,林是在想自己的事情,胖子的思绪则有些飞,他想起和的童年,想起学校,想到现在……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向了两极分化,真正去面对这样的答案,让胖子有些不能接受。
穷老的眼光闪烁着,刚才林和胖子他们所做所,他都看在眼中,听进耳里,现在他有一些想法要跟林,以长辈的身份……
如今穷老能坐在这里,看着孤傲的林直播,自然是有他的关系在内,否则,就算穷老的身份再高,林也不可能让他坐在关门后的一味面馆里。
起穷老,那跟林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一定意义上,这个老人照顾了林十三岁之后的生活,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比亲爷爷还亲的长辈。
这又要到林的妈妈,林的妈妈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在她年轻的那会儿,曾经拿过蔚蓝星“一品面师”的身份,是个面点才。
这也是为何林会继承一味面馆,以及他突然拥有这样的赋不会让人怀疑,这一切都是笼罩在他妈妈的光环之下。能做出绝味美食的林,在邻居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一品面师”淑瑶的儿子。
而穷老呢,则是老一辈的面点大师,淑瑶的手艺,就是穷老教出来的,他是林妈妈的师父,也可以理解为林的师爷。
林的妈妈自也比较凄苦,是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多亏了穷老收养她,并教她手艺,才会有后来的一品面师,淑瑶。
自林的母亲去世之后,林的监护权一直在穷老的手中,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穷老才放开手。
但放手却不是放心,在穷老看来,林还是个孩子,还没学会理智的去看待自己的人生。
正如林今所作所为,再穷老的眼中,那便是一个孩子的执拗,是极为不理智的。
终于,穷老忍不住了,他思量半,才开口问道:“,你方才,要去参加星际武者的考试,是真的吗?”
穷老的脸板着,已经摆好了教育人的架势——每当淑瑶幼时不听话的时候,他就会这样,那对年幼的她很好用。
“嗯,我想当一名星际武者。穷老,您也听到了,我的梦想不只是的蔚蓝星,而是整片星海……美食是没有止境的,没有界限的,只有见识到更多,我才能做出更好的菜品。”
林挪动着脖子,慢慢将脖子梗直,他在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冷漠的脸庞散发着少有的光彩。一起梦想,他就会这样激动。
“年少富有活力,你有梦想我不阻拦你……但是,,你要明白,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地位……梦想之所以是梦想,是因为它不容易实现,却能实现。就算你怎么努力都实现不了的,那是空想。”
思索着,穷老的脸板得更严谨,他像是讲古文的老师,满身都是死板的味道,就像是那些老师身上穿的中山装,一丝不苟的板正。
“对啊,哥,你该想清楚……”
胖子也在旁边接了一句,不停地点着头,他也不是很赞同林的想法。
直到林扭过头,冷冰冰地瞥了胖子一眼,黑胖子才赶紧缩了脖子,像是个大肉龟一样窝起来,不话了,这个场面是穷老和林的“对决”,还轮不上他插嘴。
“您是,我的赋,是平淡等级……”
锁着眉头,林不情愿地出这句话,他也知道,这是阻挡他前进的最大难题。
当今武者考试,除了体力,技巧,反应能力等普通测试,还有着至关重要的一关,武者赋测试。
武者赋的高低会占考试比分的很大一部分,更为重要的是,每所高校都有武者赋的最低录取值,若是武者赋差,你想进好学校也进不了。
至于林“平淡”等级的武者赋,那是连进考场的资格都没有的,更别考什么武者学院了。
“对!,你应该很明白,你的平淡赋是无法成为星际武者的,就算你再努力也难以冲破星际等级10的障碍……”
显然,穷老板起来的脸和严厉的语气并不能震慑林,这孩子别样的固执,穷老也只能搬出大道理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胖子也眨巴着眼睛,很想附和地一句“是”,但看到林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还是缩了缩脖子,把话憋了回去。
林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明白穷老所的都是事实,这也是摆在他面前,一直不想去直视的问题。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林必须去面对他的赋问题,无法躲避,直面迎击。
再,林也不是躲起来的性子,他就喜欢知难而上!
沉默了半响,穷老和胖子的眼神慢慢变化着,他们就以为已经服林,让林改了念头。
林却撇撇嘴,挤出一句话,“穷老,您不是也了,那只是很难,又不是不可能,我还是有希望的……”
这一句话让对面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俩的脑子有些打结儿,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接下来,林的话,让他们彻底明白,林想的是什么了。
“您难道忘了,我们时候就学过,蔚蓝星曾经出过两大奇人,都是以平淡等级而成为星际武者,甚至是成为王者的存在……”
林的这些话,倒是不假,那的确是蔚蓝星历史上最为伟大的两位先人,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星海的定律,曾经让蔚蓝星人的名号响彻整个星海。
第一位,是出现在大星海时代的初期。
那时候的人们刚接触星际武者,大多数蔚蓝星人都没有头绪,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去锻炼,或是有什么机缘巧合,才能踏上星际武者的道路。
星际武者对于大多数蔚蓝星人来,还是一个遥远的的传。
就是在那种时候,有一位自痴迷武学的武道家踏出了蔚蓝星,前往最近的星系去求学。
当他历尽千辛万苦,耗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来到外星系的时候,他得到的,却是沉重的打击。
没有星际武者愿意教导他,原因,只是因为他是平淡等级。那时候,蔚蓝星人也明白了,成为星际武者,是需要赋的。
当时的那位武道家很不甘心,因为他耗费了自己半生的时间去穿越星际(当时的科技并不是很发达,星际航行还很慢),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于是,没有人愿意教导他,他便自己奔走在外星系,四处求战,以战养身,自己在挑战中摸索别人的星际武技。
又历尽了三十年的时间,武道家已经从中年人变成了暮霭沉沉的老人,他的须发皆白,身躯都失去了活力。
他最后的一战,是累倒在地,脱力而倒下的。
那一战之后,这个倔强的蔚蓝星人消失在外星系,到处没有了他的消息,很多人都他已经死了。
直到三十年后,有一位白发中年人回到了地球,他便是那位倔强的武道家!
没有人知道这三十年他经历了什么,当人们在看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躯再度强壮,脸上泛着活力的光芒。
也是这个武道家,为蔚蓝星带来了最初,最系统的武技教学,开启属于蔚蓝星人的武技之路。
他便是蔚蓝星,星际武者的开路人,星耀武帝!
星耀武帝,多么辉煌的名字,他的名号要比星海中任何一颗星光都闪亮。
三十年习武,二十年寻路,三十年磨练,最后三十年,他悟得了武道真谛,以平淡二类的赋,成就无上荣光,位列星际强者百强之列!
这便是蔚蓝星武者传奇的开始。星耀武帝。
……
至于第二位,他的名头就更响亮了,不只是蔚蓝星,在整个星域,他的名头都如雷贯耳,因为,他曾经位列星际强者第三名,成就不败神话!
那便是“不败蔚蓝”,柏寒巅。
柏寒巅这个人出现的有些突兀,他在五百年之前,横空出世,在众人开始熟悉他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挑战星际百强强者。
查询柏寒巅以前的资料,发现他从学到高中时代都是成绩平平,赋也是“平淡一类”,最差的那种赋。
他在统考的时候,甚至连武者学院都没有考上。
不过,据柏寒巅这个人非常聪明,自看什么资料都是过目不忘,他的头脑比当时最好用的计算系统都要快!
这样一位异类的才,钟爱着武学,却与武者绝缘。
于是高中毕业后的柏寒巅开始在星际中漂泊,他的很多足迹都无法寻到,在历史中开始有记录的,便是他从智木星开始的挑战。
那时,柏寒巅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星际武者,他运用一身出神入化的诡异武技,他自己曾解释道:“这是我们蔚蓝星最高老的武技,属于我们蔚蓝星人自己的武技。”
在这之前,蔚蓝星所运用的都是来自星耀武帝的系统教学,那些都是由星耀武帝从别的种族改编而来。
所以,严格来,柏寒巅之前,蔚蓝星没有属于自己的正宗武技。
柏寒巅的出现,不但给蔚蓝星带来了新的武技注入,也为蔚蓝星人开启一条新的路途——修炼古武。
蔚蓝星人发现,他们古代的那些武技,通过一定程度的理解加以运用,便会成为不俗的星际武技。
在蔚蓝星人陷入一片修炼古武技的狂潮之中时,柏寒巅也开始了他给星海带来的狂潮,挑战星际百强!
星际百强,严格来是一个排行榜,整片星海强者的排行榜,大多数的绝世强者,都会位列其中。那些性情古怪,不谙世事的强者除外。
当柏寒巅出现的时候,百强赛刚过,所以他没有赶得上百年一次的百强赛。于是,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自己,从一百名开始往上挑战!
九十八场与星际百强的较量,柏寒巅未曾输过一局,甚至那些实力相差较大的人,被他一招定胜负!
“不败蔚蓝”的称号如此得来,那短短的几年,让蔚蓝星的名号响彻了整片星海,甚至连那些古老的星际文明,都开始探查这个刚走出土著时代的星球。
但是,在柏寒巅将百强第三打败之后,突然的销声匿迹,就像是他出现时那样,来的突兀,走得也慌忙……
这便是让蔚蓝星响彻星海的传奇。不败蔚蓝,柏寒巅。
……
蔚蓝星走入大星海时代三千多年,出现的才无数,而这两位,是那些才里最为闪耀的,比太阳的光芒还要炙热。
提起这两位,林也是想表达,他对于武者的追求,就像是那两位一样坚持,就算粉身碎骨,也要从这条道路上走下去。
因为,只有成为星际武者,才能做出最绝妙的美食。
他的武技烹饪道路才刚刚开始,不能因为这点困难,就夭折在摇篮里面……
“嘶……”
胖子想到这两位传奇后,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要些什么,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林,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穷老楞了一下,脸皮抽搐着,挤得像是一块老树皮,再也保持不住那紧绷的面孔,脸色难看至极。
努了半的嘴,穷老压着嗓子了一句,“,你莫要痴人梦,那两位,可都是传奇中的人……”
“传奇中的人,不也是人?”
穷老的话还没完,林一张嘴,将穷老剩下的话都顶回到肚子里去了。
“他们曾经也都是普通人,也都是平淡等级,他们都能成功,我为什么不行?你们看着吧,我林,会成为第三个从平淡等级里走脱出来的人。”
林的脸色淡然,这本是慷慨激昂的话语,平静的从他口中出来,甚是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复述一个事实……
胖子呆滞了,穷老哑口无言,两个人惊异地盯着林,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明白过来,林要当星际武者,不是那么简单。
而且,刚才那些话,也不是林在吹嘘,他脸上的坚毅,在给旁边的人诉:将来,他会是第三个从平淡中走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