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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滢沉思片刻,下一秒恍然大悟,冲江隽赧然一笑,“谢谢江总提点,受教了。”
这时候顾清幽也已经明白江隽的意思,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凝望自己的老公。“你居然教暮滢用这样的办法……”
江隽慢条斯理地道,“商人才想得出这样的办法。”
顾清幽点点头,“对,无商不奸嘛!”
江隽嘴角弯了弯。
这时候暮滢端起红酒杯,诚挚地道,“江总,我敬你一杯,感谢军师妙计。”
“我不喝酒。”江隽这样回答,但执起另一杯柠檬水,回敬暮滢。
暮滢想起江隽参加她婚礼的时候也没有喝酒,笑着问顾清幽,“商人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就像我哥……清幽,是你把江总管的吧?”
顾清幽给江隽竖了下拇指,然后回答暮滢,“他胃很不好,我必须要把他的胃养好,所以呢……”顾清幽把自己面前的红酒端起来,轻轻跟暮滢的红酒杯碰了一下。“这杯酒隽不喝,我替他喝。”
暮滢感慨道,“我估计如果没有你,江总就算胃穿孔也不会戒了酒的,因为听说戒烟戒酒比戒女人还难受……所以也就只有你能让他戒了酒。”
顾清幽听闻,扭过头深情款款地看着老老实实在喝柠檬水的某人,柔柔地抚慰,“老公,再戒一年,你胃转好以后,我就允许你适量的喝一些。”
……
这餐饭结束后,坐在江隽命人护送她们回公寓的车上,秦浅忍不住感慨,“看到江总和清幽,我真心觉得最大的幸福不过如此。”
暮滢有些疲累地靠着椅背。“我觉得他们两个是这个世上最般配的。”
秦浅点点头,“嗯……外表也般配。”
暮滢突然以一种深沉的目光看着秦浅。“但是我对清幽提到覃衍的孩子很像你这件事十分的有兴趣……上次从来没出国的你,突然跑了一趟c市,怎么会这么巧合呢?”
秦浅瞪了一眼暮滢。“我已经跟你说过,上次是我室友给我报销机票,我才去c市的,而且我还拍了我做伴娘的照片给你……”
“这件事我总觉得蹊跷,因为你是一刻都舍不得浪费掉的人,你怎么愿意请几天的假不赚钱千里迢迢去c市参加室友婚礼?还有,我婚礼你没有来,你说你是为了赚钱,但是以我对你的判断,你就算再想赚钱,我的婚礼你一定是会出席的,所以,你是不是在婚礼上避开覃衍?因为你知道覃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暮滢仔细的推敲,小心地求证,不放过秦浅脸上每一个神色的变化,可惜,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而秦浅也只是轻浅一笑,“小滢,其实你闲暇的时候可以去试着做做推理专家,因为漫天猜测往往是推理专家需要的灵感。”
暮滢没有退缩,半眯着眼,继续道,“说,你那一年消失,是不是给人生孩子去了?那个人是不是就起覃衍?”
秦浅突然很认真地望着暮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像是亲姐妹一样,你觉得我会对你隐瞒秘密吗?而且还是这样天大的秘密?”
暮滢仔细思量,却仍旧狐疑。“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世上有长得那么像你的小孩好不可思议……”
秦浅跟着暮滢靠着椅背,缓缓道,“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所以我也挺好奇那小男孩长什么样子……”
暮滢见秦浅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刚才江隽和顾清幽提起那小男孩的时候秦浅也反应如常,刚才的猜测只好作罢。“其实我也挺喜欢孩子的,未来我要是有个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很宠他的……”
秦浅侧过头,凝望暮滢。“会有的,而且我有预感,很快就会有的。”
“可惜我孩子的父亲现在正准备跟人订婚。”暮滢低落地咕哝。
秦浅轻笑,“刚才江总不是已经给你做了军师吗?对了,他是要你怎么做啊,我刚才没听懂……”
暮滢对秦浅意味深长地一笑,“等会儿回到家里你就知道了。”
秦浅微皱眉,“是吗?”
……
暮滢一回到公寓,便坐在沙发上,按照心底的计划给关予漠打去电话。
秦浅坐在暮滢的身边,在看江隽给暮滢指点了什么迷津。
电话很快就接通,暮滢关心地问,“你到巴黎了吗?”
“两个小时前下的飞机。”
暮滢似乎在心底挣扎许久,才缓缓开口,“哥,你能再过来一趟吗?”
关予漠的声音开始冰冷。“你又开始任性和胡闹。”
“我只是……只是需要你。”暮滢的声音很无助和失落,仿佛正经历在痛苦之中。
关予漠在电话里感受到,问,“出了什么事吗?”
“我不想在电话你跟你说,我只求你尽快来米兰一趟,因为我真的……需要你。”暮滢的眼中噙着泪光,当然这并不是装的,而是因为她的确很想见到电话彼端的那个人。
“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我可以派人帮你解决。”
“相信我,这个事情只有你能帮我解决。”
“到底什么事?”
暮滢摇摇头,嗓音悲落,“求你了……尽快来到我身边。”
关予漠因暮滢哽咽的声音而皱眉,“小滢……”
暮滢却没有继续跟关予漠通话,她径直结束了通话。
秦浅看到,疑惑地问,“你怎么不跟他说下去,不是还没说到事情的重点吗?”
暮滢抽了抽鼻子,“相信我,不用说清楚的效果是最好的,因为明天我肯定能见到他。”
“那倒是,他要是真的紧张你,哪怕是把你当作妹妹,你刚才那无助的样子,他足以引他过来。”
暮滢的眼圈泛红,但她坚韧地瞪大眼眸,微沙道,“秦浅,你说,这一次我能不能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秦浅一脸的不解,“问题我根本不知道你以什么理由留住他……”
暮滢略微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等下我会让你陪我去医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只是这个办法我不知能不能奏效,但眼前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
秦浅抚慰道,“既然是唯一的办法,那你只能孤注一掷地试了!”